夏日的午夜,城市角落的一条小巷里,路灯接触不良的闪动几下,略显燥热的风吹过灯光下衣衫褴褛的少年。
张寒松穿着“性感”的中学校服,推着老旧的银白色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顺便整理自已的思绪。
一个叫长将团的组织,很神秘,也很强大,分工明确,善于隐藏,嗯,隐藏方式的品味有待商榷。
长将,是一种象棋手法,代表连续不断地将军,将对方逼入死境,说明这个组织有一个明确的敌人。
难道流浪汉大叔背后也有一个势力吗?
团长叫马全涛,有着跟断罪长牙一个系列的武器,NO.系列。流浪汉大叔的蠕虫手臂类似但有着本质上的不同,DNO.系列。
D,DARK吗?听着就很反派啊。
赵思雅最后说漏嘴了,有着这种武器的人被称作持器人,器物吗?
张寒松看着手中的小匕首,隐隐感觉断罪长牙也在回应自已的心情,很难被单纯称作一个器物。
最后,是那个阿三,本以为是长将团的成员,没有多想,可是赵思雅表示完全不认识他,也不可能是组织的成员,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那里?真的是巧合吗?
他没有出手帮流浪汉大叔,也没有出手帮助自已,只是单纯在观察,事后却找不到人了,甚至后勤组都完全没注意到他。
真是个怪人。
紧握拳头,一扇崭新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主角之路注定坎坷,注定艰辛。但自已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从自已出生那一刻就开始为此而准备。
不过,眼前最大的难题还是回家怎么解释啊,一个高三学生炸了学校之后,突然失踪,玩到半夜才回家,一身是伤,校服还改了比基尼。
处理不好很容易被二姐直接打死啊!
张寒松的家是一个老式的自建房,也是父母留给姐弟三人最值钱的遗产,这些年一直修修补补,替他们遮风挡雨。
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的墙角,绕过二姐种的几排韭菜和辣椒,站在门前,努力的做着敲门前的心理建设。
没等他敲门,门突然自已开了,二姐张寒梅穿着印有梅花的黑色睡衣站在门前,脚上已经换好运动鞋,手上还拿着手电筒,看起来是准备出门去找张寒松。
两人面面相觑,跟着出门送行的大姐张寒雪看不到,只感觉妹妹突然不动了,焦急的发问:“小梅,怎么了,你抓紧出门找小松吧,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没事,我就在客厅等你们,不乱动。”
一句话惊醒了张寒梅,她的脸色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委屈,张寒松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二姐有这种小情绪了。
二姐上前紧紧抱住了张寒松,生怕一松手他又丢了。
既要担心失踪的弟弟,又要安抚受惊的大姐姐,真是难为二姐了。
张寒松拍拍二姐的后背,又赶紧回复大姐:“大姐,我回来了,我没事,就稍微耽搁了一会。”
这些年,三个人共同在这栋房子里生活,彼此依靠,在常人难以想象的困境中共同前进,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都是对这个小家的毁灭性打击。
拥抱过后,张寒梅认为这次绝对不能让小弟把事情混过去。
失踪,可不是平时骑快车,炸学校这么简单的事情。
张寒梅推开张寒松,脸色已经严肃起来,右手一把抓住小弟的领口:“臭小子,你还有脸回来!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就别想---”
随着“刺啦”一声,张寒松的校服彻底穿不了了。
张寒梅原本想把弟弟拽进屋内,立个下马威,没想到场面又变的尴尬起来。
张寒雪在后面紧张起来:“小妹,你别下手这么重,随便教训教训就行了,这衣服都被扯坏了。”
张寒梅看到弟弟身上还没完全恢复的道道伤痕,又涌起一阵心疼,这才发现破旧的校服上除了泥土还混杂着不少血液,甚至弟弟身上的也是沾染着大片大片已经凝固的血迹。
她刚想询问,就看到弟弟用一根手指竖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现在问清楚的话,还会惹得大姐担心。
“滚进来,好好说清楚今晚都去干什么了。”虽然语气很凶,但张寒梅手上却很温柔的扶着“遍体鳞伤”的弟弟进屋休息。
三人在客厅坐定,二姐嘴上很凶的盘问,手上却一直在检查弟弟的伤势,虽然出血量很吓人,但所有的伤痕都是老伤,大部分都快痊愈了。
这血,真的是小松流的吗?他不会杀人了吧?
二姐更担心了。
张寒松则吃准了二姐不敢把话说明,那样只会连大姐一起担心。面对二姐的问题各种敷衍应付。
“姐,你相信我,我真的穿越了,”张寒松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我在另一个世界待了十年,一直在打仗,这伤都是当年留下的。”
“不然怎么会都是老伤对吧?血也是别人的,我在战场上厮杀时溅到身上的。”
“我刚把对面暴君的脑袋砍掉,就穿越回来了,身上的校服也烂完了。”
二姐恨的牙痒痒,有碍于大姐在不能细问。
“小弟受伤了吗?让姐姐检查下。”大姐担心的朝小松伸手。
张寒梅赶紧抓住大姐的手:“他没事的,大姐,别听他瞎说。没有伤,也没有血,就是一身土,脏得很,你别碰他。”
“滚去洗澡吧,明天先穿另一套校服,我明天下班去给你再买一新套。”二姐瞪了张寒松一眼。
张寒松暗暗松了口气,暗道“混过去了,接下来只要避免和二姐独处,让她找不到机会问我。拖上几天她就忘了。”
去洗澡前,张寒松借二姐的手机给二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估计已经睡了。
“等明天到学校再问他吧,二胖应该没受什么伤。”
浴室中,温热的水流冲洗掉满身的污垢和血迹,视线渐渐被雾气遮挡,身心的疲惫被缓缓冲掉。
除了水声,张寒松还能隐约听见二姐把他的旧校服收进垃圾桶的声音,以及大姐在旁边不甘心的继续追问的声音。
想起早饭时候的场景,张寒梅略带调皮的回答:“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能,知识有时候是种罪恶,知道的越多,陷得就越深。”
“死丫头,敢调笑姐姐了。”
“哈哈哈,大姐我错了,哈哈哈,别咯吱我了,哈哈哈~~~”
听着屋外的吵闹,张寒松在水流中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家的美好。
“这一切,我必将牢牢守护,我以主角之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