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看到大姐姐安如静如此欢快又年轻。
原来,她重生了!
重生在与白清潭定亲前,重生在大姐姐安如静出嫁前两月。
“看你这不敢相信的模样,怕是高兴得要傻了吧!”大姐姐安如静逗趣道。
整个东安城都知道她五妹妹安如依,爱惨了风流才子白清潭,为了亲近白清潭不知做过多少痴傻之事。
“祖父祖母同意了吗?”
这时解释也是苍白,安如依有点心急。
她可不想一重生,再与白清潭有任何瓜葛。
大姐姐安如静掩嘴低笑,
“五妹妹这都等不及了,那还不快快起来去给祖父祖母问安,顺便打听下你的亲事。”
顾不得其他,安如依拿出平生最快的穿衣速度,三两下穿好。
已有丫环端来热水供她洗漱。
只是一阵急忙,安如依感受到一阵晕眩,这副身子她是知道的。
她为了白清潭喜欢的细腰,两年来刻意吃得极少,身子已是瘦弱不堪。
去他的细腰!
她决定这一刻,不会再为之节食,亏了身子。
既然上天给了她机会重来一世。
她绝不会再走过去的老路!
丫环给安如依披上一件白狐披风,与大姐姐安如静出了门。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妆点大地,放眼所望,远山房屋树木道路,均是厚厚的皑皑白雪。
走在白雪铺就的道路上,咯吱咯吱地踩雪之声,如同安如依重生后的干净透彻之音,
“祖父祖母,我们来给您请安!”
人未到,声先到。
上一世,安如依嫁进白府不到一年,兄长安如枫科举之路断送。
父亲的子嗣中,就属二哥安如枫才能最出众,祖父祖母原本对长孙寄予厚望。
长孙前途尽毁,加上府内一大堆糟心事,一年内相继生病亡故。
“快进来,外面冷。”祖母慈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早有祖母身边的孙嬷嬷掀开挡住热气的厚帘子,将两位姑娘迎了进去。
“祖父祖母!”
白如依看到端坐在屋正中的两位精神不错的老人家,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不禁泪湿了眼眶。
“哟!我的小如依,是不是知道自已的亲事有眉目了,高兴地眼泪都要掉出来啦!”
祖母慈爱地打趣着,向安如依招了招手。
安如依一下扎进祖母的怀里,
“祖母,我是看到您和祖父才高兴的,根本不想和白清潭定亲。”
话才出口,屋内人哈哈大笑,
“你怕是在说反话吧,看你这两年对白清潭那小子的态度,你说这话我是一百个不信。”
祖母怜爱地摸了摸安如依的头,
“时间真快,还记得小如依挥小拳头和家中大橘子打架的情景,如今就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大橘子是祖母养的一只猫,安如依刚会走路时,经常和大橘子抢一只线球玩,人猫大战数次上演,常被祖母提及。
“祖母——”安如依撒娇,还没来得及给祖母说出她的想法,父亲安德和母亲刘吉也进了门,听到祖母的话,都笑了起来,
“母亲,说的是呢,今儿一早忠勇伯爵府就派人传达了给如依和清潭议婚之意,我寻思着下一步交换草贴,来找父亲母亲商量一下。”
母亲刘吉一向快人快语,说话从不绕弯子。
向座上两位老人问安后坐下,父亲安德,现任光禄寺丞一职官至六品。今日休沐穿着常服,一脸喜气,
“母亲,五姐儿还是能干的,忠勇伯爵府的这门亲事也是她争取来的,不仅高门大户,白清潭更是模样出挑,才气出众,看这孩子以后定是有大出息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扶我们安府的几位哥儿。”
“是呀,这可是一门上好姻缘。”
听着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一人一句,安如依明显感觉事情在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走。
现在她和白清潭的亲事,还在最初的纳采阶段,一切都好回绝,可不能拖到后面。
立马站出对上堂行礼,声音斩钉截铁,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不能和白清潭定亲!”
这话从爱惨了白清潭的安如依嘴里说出来,大家都觉得不真实。
“如依,说什么胡话,你患失心疯了?”父亲安德出声呵斥,
“这门亲事不是你日求夜求许久,才有今日的议亲机会吗,你今日在搞什么?”
父亲安德对大姐儿安如静执意要低嫁的这门亲事,已是不满。好不容易今日五姐儿的婚事让他有了几分薄面,没料五姐儿却不想接这掉下来的富贵,让他很是生气。
“安如雪来给祖父祖母请安。”门口声音响起。
“进来吧,六姐儿,外面冷。”祖母吩咐。
此时家中二哥儿三哥儿四哥儿七哥儿,已在去应阳书院的路上。
随着走近的脚步声,安如依冷眼扫了一眼如今的安如雪。
上一世临死之时,安如雪的表现可是把她给恶心到了。
此时安如雪年岁十二,虽说五官还算好看,但黑黄的皮肤加上婴儿肥,和三年后出落的娇艳可人有巨大的差别。
“五姐姐为何这样看我?”感受到安如依扫视她的目光,安如雪问道。
考虑到自已想拒了与白清潭的议亲,父亲母亲和祖父祖母又明显想结下这门亲事,不由扬唇,
“我看六妹妹模样清丽,想来长大后也是个美人。五姐姐这儿有桩不能接受的议亲,要不让六妹妹顶上?”
安如雪眼眸亮起,她一早知道五姐姐要和白清潭议亲,不晓得有多妒忌。
白清潭清风霁月贵公子,才气斐然,名声在外,不知有多少贵家女想嫁与他,却被她瘦弱的五姐姐得了这天大的便宜,怎不叫她眼红。
“胡闹!”父亲安德将茶重重放到桌上,溅起的茶水都洒到地面。
“哪有姐姐不议亲让妹妹来议的道理。”
“是呀,如依,你今儿这些话我们是听不懂了,你不是一直想嫁给白清潭吗,为何又要自已拒了这门亲事。”
母亲刘吉也是满脸不解。
“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亲事我们很满意,不是你想拒就拒的。”父亲安德怒道。
祖母站起身拍了拍安如依的手背,
“五姐儿刚进来时也说过这类话,只当个笑话听了,现在看来五姐儿真存了这个心思,我们先听听五姐儿说说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