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南国皇帝南宫阡陌,南宫雲翳,六位皇子,两位公主身着素服,乘着皇家车辇,带着禁卫军,皇家仪仗,出了皇城,进入皇陵祭拜皇太后,南宫阡陌和南宫雲翳的母亲。
三日后的归途,
南宫阡陌坐在龙辇内手握朱笔,面前的奏折让他没有时间抬头,一旁的太监不断的将没批的奏折打开,将批注好的奏折折好分类摆放,每到队伍停驻时,就会有专职官员将信件取走。
凤辇内,身着素服的皇后坐在软榻上,发髻简单盘起,只戴了一支象征身份的凤还巢金步摇,神色沉静端庄。身边的宫女只带着两个,一个打扇,一个捶腿,时不时的会有宫女进来给皇后禀报皇上休息的如何,气色如何,喝了多少水。。。。而后拿起手中的佛珠,静心礼佛不再多言。
生变
雕刻着繁复尊贵纹饰的马车行驶在林荫路上,马车里面铺着上等毛皮柔软厚实,锦被软枕,里面一青一白,青墨跪坐在一旁看着医书,有不明白的时不时回头请教公子,南宫云翳俊美如谪仙,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车窗外,锦帘随着车轮的滚动随意的晃着,车外的风景时不时的跃入眼帘。
忽然,南宫雲翳眉头皱起
“青墨,可是已经出云城了?”
“回主子,已经出城半个时辰了,现在正在过踯躅林”
微弱的咳嗽声,南宫雲翳眉头微皱。
“主子,可是有不对”
“无事”
恰在此时周围的侍卫将马车保护在中央,车夫拉停了马车。
“公子,前方有两位姑娘挡住了去路”侍卫长马车外向南宫云翳报告。
“青墨去看看。”
“是”
青墨转身出了马车。
“回主子,有一小姐和丫鬟受了伤,倒在了路中间。”
“带过来。”南宫雲翳眼神深了深,而后是平静无波。
“主子,不知底细,恐有危险”
“无妨”锦被下的身体随着主人的咳嗽声微颤。南宫雲翳慢慢起身,斜靠着软垫。
青墨无奈。看着公子,青墨终于明白了公子周围的人为什么从来都不会违背他的意思。都说是女子有倾国倾城貌,青墨和见过的公子的人都是觉得世间的女子都不及公子的绝美容颜。
“呜呜,救救我家小姐,求求您”
绿衣丫鬟发髻散乱,衣裙上尽是泥土,脸上泪水不断。
青墨将昏迷的小姐抱上公子的车辇后,不知为何青墨觉得绿衣丫鬟看着公子担心的眼神似乎多过担心自家小姐。清秀的剑眉皱了皱。
“青墨,带她到后面的车里歇息”
“是”
丫鬟哭哭啼啼被玉泉带走,临走丫鬟担心的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小姐,又脸色羞红的快速看了眼南宫雲翳。
南宫雲翳从暗箱里拿出一个白色软羊皮的袋子,展开里面是一套按粗细长短排列极整齐的银针,修长的双手热水洗净,又擦了酒后,才拿起银针蘸过酒后,在女子头上,胸口几个穴位将银针一根根扎入。
昏迷的小姐不是别人,顾丞相之女顾晓晓,睫毛煽动慢慢苏醒,他白衣如雪,俊美如谪仙,此时的就在自已身边,专注的眼神让顾晓晓心里小鹿乱跳。
一缕幽香飘入车辇,“恩,好香。”顾晓晓一丝甜笑后接着睡了过去。
南宫雲翳眼神变了变,而后也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
一辆银色马车在山道上奔跑,车夫头戴斗笠,衣衫破旧不堪,面色黝黑,神情木讷,不知疲惫的赶路,握着缰绳的手已经勒出了斑斑血迹。
车厢里
“翠花,这是哪里?”
“翠花,你胸怎么这么平,要多吃些木瓜才行!”少女呢喃了几声,又昏睡过去。
过了许久,车夫喂过马后,匆匆吃了几口干粮,打开车帘,看看车里两个人昏睡不醒,继续赶路,转眼已经到了黄昏,马车拐进了山里的一条羊肠小道。
月上中天,马车在一座寨子门口停下来,寨子里出来几个壮年男人。
“大哥,寨子里的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大哥,这马车?”
“进去再说,酒菜可是准备好了?”
“早已备好,就等大哥回来。”
“娘的,赶紧开席,老子快饿死了。。。”
月挂中天,寨子里一片喧嚷,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醉酒的汉子。
寨子角落里的一处柴房。
“二狗子,其他兄弟们都喝酒吃肉,我们还在这里吹冷风。”
“木一,老大让我们看着这两个人,他们可是我们的财神。”
“有啥大事,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咱寨子的,谁敢来。。。”
“可是,咱走了,财神逃走了,咋整?”
“二狗子,你没瞧见,一个白面书生,一个小丫头能走到哪里去,我听说,那个书生还是个瘸子,走不得路。”
“木一,那咱还等什么,走啊。”
“好嘞!”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顾晓晓在门缝里向外瞧了瞧,确定没人后,用足了力气力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