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晒月亮了,滚开。”絮归妤很不耐烦,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底的戾气如同潮水一般,肆无忌惮地翻涌而来。
少年顿了顿,单手解开扣子,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向前几步,单膝跪地,握着她的左手,低下头,微软的舌尖从她的指腹舔舐,一直到指腹上的关节。
整个动作,皆在半分钟之内完成,絮归妤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咬着手腕血管处细细研磨着。
絮归妤咽了咽口水,淦,还玩上骨科了?
不能紧张!不能害怕!忍住!
絮归妤冷下脸,右手的红酒杯向前一晃,冰冷的杯口压着他脖子,“脏狗,你的口水弄脏了我的手。”
他顿了顿,松开牙齿,轻声道,“我不脏,洗干净了才来找你的……”
红酒杯顺着他脖子的纹路,向上移动,抵在他唇边,“喝。”
他喉咙微滚,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他握着她的手腕,仰起头,慢慢地喝下去,多余的红酒从嘴角溢出,落在他深色衬衫和她的红裙子上。
价值不菲的衣服,本就是一次性的,能有二次消耗,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絮归妤将空的高脚杯塞进他手里,伸出脚,尖锐的鞋跟踢到他大腿上,“别烦我,滚开。”
他应了一声好,果真拿着高脚杯起身离开了。
絮归妤拿起酒瓶,有些不耐,这些人到底什么毛病啊,一言不合就跪,一言不合就亲。
如果在夜店里,帅气的男模自已来,絮归妤当然乐意。
关键是,穿来之前的简介和昨天的资料上,记得清清楚楚,絮归妤仇家非常多。
特别是刚刚那个私生子,可是絮归妤亲手欺负的,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非得来面对这些。
福与祸都要承受,但问题是,要给她需要的福气啊。
从牛马变成牛马服务的对象,还真是笑不出来。
红酒闻着香,但是她不爱喝酒,对她来说,酒都是一个样的难喝。
她随手把酒瓶放回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前面又来了声音,絮归妤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你又——”
浓墨重彩的眉眼里,是平淡的冷漠,男人穿的西装就那些,不过细节有些许不同罢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小小年纪,玩了那么多男人,现在还玩上了自已的弟弟……”
“兔子尚且知道不吃窝边草——”
絮归妤听不下去了,不耐地脱下鞋,光滑莹白的小脚踩在他小腹底下的位置,男人特征格外明显的地方。
沉冥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后退两大步,“你疯了?”
絮归妤懒洋洋抬眸,“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嗯?”
沉冥气有些不顺,握紧拳头,“絮归妤,我警告你,别把自已玩脏了。”
啧……
这话她不爱听,絮归妤漫不经心地勾着发尾,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不知道,一本正经的男人,很吸引女人吗?”
油盐不进,沉冥转身离开,絮归妤打了一个哈欠,没意思,这些人攻击性也太低了吧,幼稚。
她晃了晃小腿,继续看着星星发呆,但是,第三个男人出现了。
絮归妤:(′-ι_-`)
絮归妤白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沉牧州轻笑一声,握着她的脚踝,压在自已小腹之下的位置,“他玩不起,我玩得起啊。”
絮归妤瞥了他一眼,“我嫌你脏。”
这些男人,奇奇怪怪的,要真是敌人,就别往前凑,是M吗?那么喜欢被她骂。
无差别攻击啊,沉牧州玩味地笑了笑,滚烫的指腹揉捏着她冰冷的脚踝,“我哪脏了?嗯?”
絮归妤有些烦躁,“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漂亮,所以上赶着找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