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那么多年,装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钱,怎么能说送就送呢!
“工资不变。”沉牧州随意地理了理发丝,这么喜欢抢他的人,那他就送一个过去。
此处侧方,不远处一个黑色大窗户……
絮归妤站在落地窗边,窗户将外面一览无遗,两侧是楼梯,前方是宽大的院子。
院子里人来人往,但生日宴是在晚上举办的。
白天是请亲戚朋友先行过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当然是要让她先记住自已的亲戚了。
还挺煞费苦心的。
说是亲戚,七大姑八大婆的,姑姑的侄女侄子都算是亲戚,乱七八糟加起来,也有百八十人了。
才九点钟,楼下也有不少人在交谈了。
宴会无非就两种简单的功能,认人,合作。
攀关系也是认人,联络感情也是认人。
最终都是奔着利益去的,也就是合作。
至于交朋友,那是小时候小孩子的想法。
现在是九点钟,她化完妆,刚好十一点半开始午饭。
她三天前就搬到这老宅里住了,仗着这窗户是单面窗,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侧边的两人。
简介上介绍,沉牧州名字听起来不错,统领州域,但实际上,他奶奶取名字地时候,纯粹是怀念小时候在河边小州上牧牛的时候。
他的堂妹,沉慕雪,含义也是如此,羡慕雪的干净无瑕。
好在他们奶奶也是个文化人,起的挺好听的,不是什么二狗、翠花之类的名字。
也不是说不好,就是……
嗯,懂的都懂。
沉家,就是她继兄沉冥的本家。
也就是说,沉冥是沉家大哥,沉牧州是二哥,沉慕雪是小妹。
说是三个人关系也复杂,再详细,絮归妤现在还能理清楚。
她就记着,沉牧州是个极度颜控的变态,喜欢好看的东西,小时候把一个长得很漂亮男孩子当成女娃娃,让对方穿上芭比娃娃。
小时候还抢走絮归妤的裙子,拿给人家穿,絮归妤那以后就一直很讨厌这个死家伙。
但是沉家家风很严,也就把这件事给瞒下来,只说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过来玩。
长大后,也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附属品。
这个名称,堪称好听了。
现代社会,打工人自嘲牛马,为有钱人打工,工资高的并且管理人的,叫高管。
本质上大差不差。
金钱与人权,当然是金钱至上。
絮归妤自已上班的时候,目标也算是明确,人没有希望的时候看上去是摆烂的,但有机会的时候,潜意识还是想要往上走的。
她有一段时间,也能忍着恶心跪舔上司。
扯远了些,对于同为万恶资本阶级的受益人,絮归妤的恨,更是纯粹。
絮归妤知道他的底细,一直觉得他虚伪恶心变态,打心眼嫌弃他,鄙视他,恶心他,讨厌他。
要不是后来絮归妤不去参加宴会了,他们估计一见面就打架。
长大后,絮归妤便让人去抢走沉牧州喜欢的东西,小到一个班的团体东西,大到他的朋友和跟班。
甚至花大价钱,组建专门的团队,由特助寻找的专业人士,和她的几个小跟班组成。
絮归妤懒得理他们具体过程是什么,她只看结果。
絮归妤伸了个懒腰,那继兄的弟弟,也算是她的半个哥哥咯。
沉冥虽然姓沉,但人却跟着他母亲,怪哉怪哉。
不过,絮归妤人跟着父亲,姓是跟着母亲,也差不多。
反正最后的继承权,要么争,要么分,要么只给一个人。
她转过身,向浴室走去,懒得管了,一个基佬,以后懒得搭理他了。
她没有注意到,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
沉牧州眯起眼睛,扬起下颚,瞥了一眼最中间的落地窗,问起旁边的女人,“那个房间,是谁在住?”
女人本名叫黎子墨,但在学校里,她的名字叫黎小墨,不过当时给了三百万的改名费,她欣然答应了这么没品味且恶趣味的名字。
问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少爷不说,子墨同学就将他脑子里有屎为理由逼自已接受了这个名字。
女人风情万种地在护栏上,阴阳怪气地开口,“还能是谁,我们絮大小姐……”
沉牧州瞥了她一眼,“滚去她房间。”
女人娇滴滴笑盈盈地应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前几年说让她去学这玩意,出门给他长脸。
成年了就开始嫌弃她恶心做作,真是服了,不过拿钱办事,她老老实实地扭着小蛮腰走人。
啧,这年头,钱越来越不好赚了,离了虎穴,又入蛇窝。
也不知道,絮大小姐怎么折腾人呢。
黎子墨站在门口,摆动了一下裙摆,整理着五官,精致的脸庞,染上三分讨好和三分谄媚,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絮小姐,您在房间吗?”声音温柔,自带略显低沉的御姐音。
一分钟……
两分钟……
黎小墨不死心地又敲了敲,“妤姐姐,您在房间吗?”
一分钟……
两分钟……
黎小墨脸一黑,不会吧,隔音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