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嫱嫱被逼无奈,只得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不过她并没有理会谢运儿,只是直接扔给夏无为,眼里含着恨,
“这是一半的药,等你把我的脸真的治好,再给你剩下的。”
说着便挑衅似得看着谢运儿说道:“哼,放心吧,这个没毒。”
又她逼近了夏无为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我要生生世世,永远都拥有这张脸,永远都是这样绝世的美貌!”
夏无为唇角泛起嘲讽,低沉的嗓音里都是阴毒,
“你有脸?根本就没有脸!那石头,只能暂时维持。”
“不属于你的,还想赖着不还?”
魔嫱嫱满眼都是怒火,一把扼住了男人的衣襟,此刻他刚服了药,身体正是十分虚弱。
“夏无为,你太自信了!你会付出代价的!你说,我的脸到底可以维持多久?!”
谢运儿见状赶紧走过来,却被魔嫱嫱一掌推打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夏无为看着谢运儿,他整个人冷冷地站在月光里,只说了一句:“你别管!”
此刻他也恢复了不少,摆脱了魔嫱嫱的控制,冷笑着,
“疯女人,你永远别想碰三生石!至于你的脸,既然给了我半颗解药,可以维持半年,剩下的解药不给我,自求多福吧!”
魔嫱嫱阴冷的眼神泛着寒光,她只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夜空中。
“夏无为,你够狠!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三生石,我要你跪着给我送来!”
寒冬的夜晚,是一袭冷意,从手凉到心。谢运儿见妖女已走,便捂住受伤的胸口,急忙走过来,检查着夏无为的伤势。
见他似乎恢复了不少,便安心下来。此刻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便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她将要坠落在地上之前,她感觉跌入了无限的柔软又坚硬的怀抱里。
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响起:
“谢大夫,你怎么了?”
谢运儿此刻也终于可以安心,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第一眼便是圆顶的黄色的顶棚,她马上意识到自已在军营里的一张床上了。
就在床边,一个黑影正默默地静坐着。她虽然看不清他,但是能感受到这个人,没有从前那般冷了。
混乱之中,她却拉住了男人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说罢她对他笑了笑,他也笑了一下。两人相对而笑,第一次这般。
谢运儿感觉,仿佛冰在慢慢融化了,估计是春天要到了吧,寒冬终于将要过去。
她着急地想要知道他怎么样了,问道:“我问你身体呢?感觉怎么样了?”
他不冷不热地说道:“还好,解了一半的毒。”
女人半怒半嗔,
“夏大人,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随后便想起那块三生石来,在腰间摸了摸并没有摸到。
“在我这里。”
夏无为手上提着一个漆黑的木匣子,来自地狱一般的嗓音响起,
“上路吧,该去天都城了。”
小女人起身跟随他走出了营帐,目之所及,四处空空,一个人影都不见,唯有黄沙漫天,尘土扑面。
想起之前这些人为了战争拼杀搏斗,最后战死的战死,缺胳膊少腿的还算幸运的,下半生也只能凄凉归家,可能衣食无依,谢运儿心中一阵悲怆和凄凉。
“砍头将军死了,你让那些将士都回家去了吗?”
“嗯。”
“范诚呢?”
“他同村的将士将他的尸首送回老家了。”
就在两人走出军营无数营帐之外,在一片枯草之中,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走了出来,跪拜在夏无为面前,苦苦哀求道:
“恩人!你要到何处去?天下之大,我们也无处可去,能不能收留我们,我们愿意跟随?”
夏无为听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
小女人淡淡说道:
“我认得她们,她们是军队里的军医。”
男人无比阴毒的眼睛再次呈现在面前,
“告诫你一次,别多管闲事。”
两个女人面如土色,风吹乱了发丝,漂浮在耳际,一个明媚,一个朴素。
就在两人整装待发之际,谢运儿突然感慨,体谅她们被囚禁于此,想要帮帮她们。
“谢谢这位小姐,这位大人,你们是我们的恩人,我叫温曲阑,我是被抓来的,家里人都没了,我也无处可去。”
“我叫林允君,我们都是军医,也会一点医术,感恩大人和小姐相救,我们希望跟随恩人报恩。”
夏无为听后依然不为所动,面色冰冷,只自顾自往前走,留下一个字:
“走。”
两个柔弱女子,荒村野地,万一遇到土匪强盗或妖魔猛兽,那该怎么办?
眼看夏无为并不理会她,谢运儿招手便让两位女子起身。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走到最前面。
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因为自已一时的善意,却要为此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