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迎上对面男子伸出阻拦樱桃离开的手臂,江南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微微用力,男子便疼得叫出声来。
“给我放手,小子。”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今日在郡主的聚会上,我给郡主面子。”说罢,五指微微用力,那男子的手臂被捏的咔咔作响,眼看就要将手臂捏断之时,“江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略显成熟的声音传来,江南扭头,一个老者打扮的人从人群中走出。
“王叔,救我!”看来这名老者是这男子的护卫一类。
“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他欺辱我侍女时你睡着了吗?”
“我……”老者一时语塞。
“既然说不出个一二三,那就别在我面前装大个儿。”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你放了我家少爷,我保证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绝不再找。”
老者的一番话将江南气笑了,“那个,那个谁,你是岁数大了,老糊涂了吗?现在是你们冒犯了我,还是在灵犀郡主的宴会上,现在你跟我讲一笔勾销,是看不起灵犀郡主吗?”
“你,这和郡主有什么关系?”
“在郡主的聚会上搞事情就是不给郡主脸面,不给郡主脸面就是打皇室的脸,你们好大的胆子!”说到最后,江南陡然提高了声音,话语之重吓得那老者和男子一阵趔趄。
“郡主,老朽绝无此意。分明是这小子含沙射影,想要置我等于死地。”看得出皇室在大宇王朝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郡主不是小气之人,滚吧。”灵犀郡主出言明显是为二人说拖了。
江南忍了又忍,“这灵犀郡主果然来者不善。”
“滚。”江南冷冷地说道。男子见状,自知不是对手,连忙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江南拉起樱桃的手,轻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少爷。”樱桃低着头说道。江南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此时,灵犀郡主走了过来,“江公子,难道我还不如一个侍女吗?”
江南看了她一眼,还没等开口,郡主身后一个不阴不阳之人对着众人道:“灵犀郡主此番前来,乃是奉圣上嘱托,相会大宇天才,若有德才兼备出众者,可有机会随我等回宫。”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驸马!?”
人群中一下子炸了窝,大部分人都盘算起自已的小算盘,还有一小部分人是自知绝无可能,但也兴奋异常。
“郡主,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江南和灵犀郡主打了个招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哟,这是有自知之明,要灰溜溜回家了吧。”“就是,也不看看自已什么德行,一个偏远之地的小子也想吃天鹅肉。”
……
待江南离开聚会的一刹那,灵犀郡主美眸转瞬间变得阴冷,“来人。”
“派人跟着他,查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本郡主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值得父王下这么大的功夫,害得本郡主还要在这种人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灵犀郡主语气冷漠地命令道。
江南带着樱桃离开了聚会,心中暗自思忖。
“少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樱桃低头说道。
“这不怪你,是那些人不知好歹,不用担心。还是那句话,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江南宽慰道。
回到家中,江南决定调查灵犀郡主的真正目的。他深知此事不简单,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在这之前……
“刘瑾,派人去查一下今晚冒犯樱桃的那主仆俩,我看他二人印堂发黑,可能活不过月底了。另外弄清楚他们从何处来,天地商场是时候开几家分店了。”
“是,少主。”刘瑾听着江南面不改色说出的话,明显是压着火气说的,微弯的腰更加低了几分。
“还有,灵犀郡主来的这几天可有异常?”
“没什么异常,灵犀郡主下榻的芳华园内外守卫都很严密,我们的人难以真正接近郡主。不过外围的眼线倒是不少,郡主平日深居浅出,除了偶尔会到城内闲逛,再就是去过几回天地商场,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
“我让韦一笑和黛绮丝配合你,务必尽快弄清楚皇室的真正目的,实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京城的暗子一动。”
“是。”京城的暗子平日都不会随意启用,因为按照江南定的规矩,有些暗子只能用一次,不过这些就不是江南该操心的了。
离开时,刘瑾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一旁低头摆弄茶杯的樱桃,随即退出了房间。
南域原始丛林。
李广正在任我行论比拳脚,任我行不愧是当过教主的人,来了没几天就把堂堂一代名将的李广忽悠的成了自已的小迷弟。
陈胜醉心于军事,整天除了排兵布阵就是推演沙盘,整个一个军事迷,好在江南从系统中兑换出不少行军布阵之书,一股脑都派人送了过来,陈胜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看起军法的书可谓是格外起劲。
也就是李寻欢整日闲散惯了,原本守在江南父母那边,虽说不至于有什么怨言,但总归是憋坏了。现在得了空闲,便整天在丛林中四处逛游,这才几天的功夫,已经快要成了这半片丛林的活地图了。
这日,李寻欢在丛林中寻得一处清幽之所,正悠闲地饮酒钓鱼,忽然听得几里外似乎有人声,在这种地方,但凡出现点人的声音都意味着可能有什么危险,但由于对自已实力的强大自信,李寻欢不紧不慢收拾好了自已的酒杯和钓鱼用的渔具,随手向上一丢,鱼竿不偏不倚地挂在了树枝上,连鱼线都不曾乱过。
随后,双手后背,右脚单点地面,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水边空气的微微颤动,李寻欢向人声处快速掠去。
片刻后,李寻欢便看到不远处有两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另一人则是一袭白袍,手中握着一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