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两人的这番话,正好被门外正要来寻萧殊的云贵妃听见。
她气势汹汹掀帐入内,眼里迸射出火花“好啊,你个狐媚子,本宫就说,一定是你勾引的殊儿。”
萧殊见自家母妃突然来了,急忙将沈柒挡在身后,苦口婆心劝道:“母妃,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找柒柒的麻烦了。”
云贵妃狠狠点了点萧殊脑壳,恨铁不成钢道:“殊儿,你糊涂啊!真是白费本宫的一番心血,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让多年来,你在你父皇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你说本宫怎能不气?”
偏生这个时候,沈柒还一脸楚楚可怜地地开口:“母妃,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柒柒悉听尊便。”
云贵妃恶狠狠道:“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在陛下面前怎么不说是你的错?这个时候倒是说了,我看,今日这事,压根就是你算计的,你个贱蹄子,就是摆明了想嫁进二王府。”
“还有,你叫本宫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谁准你叫本宫母妃的?”
不得不说,云贵妃真相了,自沈柒决定跳下洞穴的那一刻起,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萧殊见云贵妃对着沈柒恶语相向,出言相护“母妃,你别闹了,是儿臣让柒柒在父皇面前别说话的,今日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跟柒柒一点关系都没有。”
“另外……”
萧殊语气一顿“父皇和母后已经同意柒柒入二王府,相信秋猎结束后,父皇便会下赐婚圣旨,她早晚都得叫你一声母妃。”
“你……”
云贵妃显然不愿面对这个现实,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萧殊却拉着沈柒朝云贵妃跪下“母妃,我和柒柒真心相爱,事情已尘埃落定,你就接纳柒柒吧。”
云贵妃气得半死,她不明白,自已当初那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去哪了,她把一切都归罪于沈柒,就是她的存在,破坏了他们的母子感情,还害得陛下对自已儿子失望,她怎么可能会接纳沈柒。
云贵妃冷声道:“你休想,本宫永远都不会接纳这个狐媚子。”
萧殊见自家母妃油盐不进,淡淡道:“不管母妃接不接纳,反正,她都会是你的儿媳。”
“怎么,你是在要挟你的母妃?”
“儿臣自然不敢,只是……母妃,今日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你再在我的营帐闹下去,只会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云贵妃气得拂袖而去“好,萧殊,你好得很。”
云贵妃进入营帐后,云竹便一直守在外头,不让人靠近,里头的争执声她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见云贵妃满脸怒意从营帐出来,云竹扶着她回了自已营帐。
云贵妃对着自已的亲信诉苦“云竹,你说,殊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为了一个女人,顶撞自已的母妃,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了。”
云竹好言相劝“以奴婢看,娘娘何必当着二王爷的面,和那沈二小姐斗,伤了母子情分,正所谓孝字大于天,待她入了二王府,娘娘何愁没机会收拾她。”
云贵妃一听气果然顺畅不少“本宫真是被那狐媚子气糊涂了,倒忘了这茬,哼,她给本宫等着,本宫有的是手段磋磨她。”
云贵妃离开,沈柒一脸愧色道:“二王爷,你不该为了我,和母……云贵妃起争执,云贵妃也是为了二王爷好。”
萧殊将沈柒搂进怀里“柒柒,委屈你了,母妃她,一直都对你有偏见,本王就不明白,你这么的好,母妃怎么就不喜欢你呢。”
沈柒轻轻摇头,柔声细语道:“柒柒不委屈,只要能陪在二王爷身边,哪怕云贵妃永远不接受我,我也无怨无悔。”
萧殊承诺道:“柒柒放心,母妃总会想明白的。”
沈柒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嗯,柒柒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努力让云贵妃接纳我的,这样,二王爷就不用在柒柒和云贵妃之间为难。”
萧殊感慨万千“柒柒,你怎么这么心善,母妃如此谩骂你,你非但不怨怼,还如此为本王和母妃着想。”
沈柒俏皮开口:“因为云贵妃是二王爷的母妃啊,那便是柒柒的母妃,柒柒自小没了父母,以后,云贵妃便如我的亲生母亲般。”
萧殊宠溺地捏了捏沈柒的鼻尖“本王的柒柒心地善良至此,真该让母妃听听你这番话。”
沈柒目光坚定看向萧殊,他握着萧殊的大掌放在自已心口上。
“柒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二王爷知道柒柒的心意便可。”
感受着沈柒的心在为自已跳动,萧殊将所有的一切抛之脑后,两人目光紧紧胶着,他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抱起沈柒朝榻上走去,一次又一次缠绵……
而萧昱和沈岁安这边,两人十指紧扣漫步在树林里。
沈岁安见萧昱时不时看向自已,好笑道:“萧昱,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沈柒?”
萧昱微微点头“安儿,你这么做,岂不是便宜了那沈柒,我看他,巴不得今日便入二王府。”
“本来呢,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让萧殊自食恶果,尝尝这陷阱的滋味,顺便挑拨一下他和沈柒的关系。”
“可我倒没想到,沈柒为了挽回萧殊,竟然不惜跳进洞穴,她惯会花言巧语,萧殊那个蠢货定然是相信了,不然,也不会白日宣淫。”
“白日宣淫”四个字一出,就连萧昱都忍不住脸红。
沈岁安继续道:“所以啊,我在看到随形把沈柒从洞穴带出来的那一刻,便明白了沈柒的算计,既然她千方百计要嫁给萧殊,我干脆帮她一把。”
沈岁安高深莫测一笑“但是……我肯定不会让她得意太多。”
萧昱挑眉“哦?安儿这是已经有法子了?”
沈岁安悄然凑到萧昱耳畔小声低语,萧昱闻言宠溺一笑“杀人诛心这一套,还是安儿在行。”
沈岁安一脸坏笑“且让沈柒风光几日,给予希望,再施以绝望,这才是最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