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上了榻,刚开始还安安分分的。
可温香软玉在旁,萧昱想碰又不敢碰,他怕沈岁安生气,只好试探道:“安儿,你睡了吗?”
沈岁安其实也没睡着,萧昱睡在自已身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夜在这张榻上,两人发生了什么,她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沈岁安心底不由庆幸,还好夜里黑,萧昱看不见自已的神色……
听到萧昱的话,沈岁安故作平静道:“我还没睡,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萧昱先是在被子底下抓住沈岁安的左手,两人双手紧握,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我睡不着,能不能抱抱你。”
萧昱是知道怎么让沈岁安心软的,其实平常萧昱都是将沈岁安抱在怀里的,如今这么卑微试探,沈岁安拒绝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沈岁安微微叹气“你想抱就抱吧。”
目的达成,萧昱急忙和沈岁安贴贴。
可人的欲念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助长的,一开始,萧昱只是不想孤零零一人睡在地板上,后来便想将沈岁安抱在怀里,如今他和沈岁安紧紧依偎在一起,他又生了其他念想……
沈岁安在萧昱怀里微微挪动调整了一下姿势,却听见萧昱难以言喻的闷哼声自头顶传来。
沈岁安还以为自已撞疼萧昱了,担忧道:“萧昱,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撞疼你了?”
萧昱神情有些痛楚,话语从唇间缓缓溢出“我没事。”
可下一瞬,沈岁安便觉得什么东西烫烫的,还顶着自已……
沈岁安立马意识到什么,恼羞成怒地推开萧昱“你流氓!!!”
萧昱主动和沈岁安隔开些距离,安抚道:“安儿,你放心,我说了不会碰你,我说到做到。”
“只是……”
萧昱苦笑“安儿,我是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子,我没法不心生妄念。”
沈岁安闻言强行压着自已唇角的微笑,心里忍不住腹诽道:“油嘴滑舌。”
而后,两人之间便如同隔了条银河似的,相安无事入眠……
次日,沈岁安许是白日睡得多,早早便苏醒过来。
她倚着下巴静静欣赏着萧昱的侧颜。
萧昱长得丰神俊朗,惊为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一大早上看到他这张俊脸,不得不说,一整天心情都好的不得了。
沈岁安不禁用指腹细细描画着萧昱的眉眼。
萧昱早在沈岁安触碰自已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格外享受沈岁安的抚摸,不舍得打断,便继续装睡。
直到沈岁安过足了眼瘾手瘾,他才悠悠转醒。
沈岁安嘴角一弯“睡醒了?”
萧昱神情温柔“嗯。”
沈岁安询问道:“那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吗?”
萧昱回道:“我告假了。”
萧昱昨日看沈岁安昏睡了这么久,不太放心,便遣随形拿着自已的腰牌入宫给自已告假。
沈岁安挑眉“哦!这样啊。”
沈岁安话锋一转,嘴角玩味一笑“既然如此,我们正好算算账。”
萧昱不解“算账?”
沈岁安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算账,你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说罢,她便下榻在屋内走来走去寻什么东西。
萧昱便跟在沈岁安屁股后面,想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沈岁安见萧昱跟着自已,无奈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去,在那先站好了。”
沈岁安指了指榻前的空地,萧昱见状乖乖站好。
沈岁安没找着趁手工具,她余光瞥见花瓶里头的鸡毛掸子,眼睛一亮,将鸡毛掸子抽出握在手心里。
沈岁安走至萧昱面前,一脸坏笑地用鸡毛掸子轻轻敲打自已手心,摆明是想震慑他。
沈岁安眨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霸气“听好了,萧昱,我问你答,我要是不满意了,小心我手上的鸡毛掸子,它可不是吃素的。”
萧昱一副做错事孩子的模样,他低声应着“好。”
不等沈岁安开口,他便主动将双手献祭般伸至她面前。
沈世安不轻不重地朝萧昱手心落下一记,他一声不吭受着,仿佛跟没事人似的。
只有手心残留的浅浅红印彰显着主人公正在受罚……
沈岁安颐指气使道:“让你那日打我,我肯定是要还回来的。”
沈岁安指的是那日她去怡楼醉酒被扛回来,被萧昱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一事。
萧昱虽震惊沈岁安这么记仇,这件事居然记了这么久,却还是乖乖认错“嗯,我的错,安儿教训的是。”
接着,沈岁安又毫不留情地落下一记,质问道:“说,我那日喝醉了,都对你投怀送抱了,你怎么都不碰我?”
萧昱显然没明白沈岁安这是何意“嗯?”
沈岁安瞪了他一眼“你回答就是了。”
萧昱认真回答道:“那时安儿喝醉了,神志不清,我不能趁人之危,在你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和你圆房,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我也怕你醒了,会后悔。”
沈岁安得知真相,哭笑不得,亏她还在心里纠结萧昱是不爱自已还是有难言之隐。
沈岁安笑骂道:“傻子,我们是夫妻,早该圆房的,即便那日真的发生了什么,酒醒后我也不会后悔。”
萧昱解释道:“因为……大婚那日,我看出安儿对圆房似乎有些抗拒。”
沈岁安下意识道:“我那是……”
前世,沈岁安一直都是完璧之身,王府被抄家那日,侍卫见王府已然落魄,沈岁安也成了阶下之囚。
他们看上她的美貌,欲行不轨,男女力量悬殊,沈岁安被压在身下,衣服被撕扯,几近陷入绝望。
秋月忠心护主,不顾自身安危冲了上前,侍卫嫌秋月碍事,便一剑杀了她。
沈岁安见秋月死在自已面前,怒不可遏,她拔出自已的发钗以死威胁,侍卫到底顾及她和二王爷关系匪浅,不敢将事情闹大,沈岁安这才躲过一劫。
经此一事,沈岁安对于男女之间男欢女爱之事就有了些阴影。
可重生归来,家人健在,秋月活得好好的,萧昱对她百般呵护,沈岁安慢慢想开,在她看来,自已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她都没被咬中呢。
而且……与心爱之人结合,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沈岁安从回忆中抽离,借口道:“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一个小小姑娘家,对于圆房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
不等萧昱反应,沈岁安便转移话题“好了,现在,你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你那几日为何躲着我?”
萧昱眼神有些躲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