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开心事后,依偎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沈岁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方才做了些什么。
沈岁安找补道:“我,我平常还是一个很矜持的姑娘,你,你是我亲的第一个男子。”
萧昱不由轻笑“我是安儿的夫君,别说是亲两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沈岁安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故作镇定道:“嗯,算你上道。”
沈岁安又故意问道:“那这封信怎么处置?”
萧昱从沈岁安手中拿起信,毫不犹豫地撕成两半……
自那日后,王府下人发现一向寡言少语、冷冰冰的王爷最近看着温和不少,甚至有下人给他行礼,看见王爷满面春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而随形听了如影的建议,这几日都避着王爷,可避无可避,这天还是迎面撞上了。
随形苦着脸给萧昱行礼“王,王爷。”
萧昱挑眉“何事?”
随形哀怨道:“王爷,您还是罚我吧,我这几日太煎熬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还不如早点给我个了断。”
萧昱闻言故意板着脸“你还好意思提,谁准你对王妃不敬的?”
萧昱一脸严肃“随形,安儿是我的王妃,你如何敬我,就该如何敬她,至于你对她的偏见,我不予置评,我相信,日久见人心,你会发现,王妃不是你想的那般。”
萧昱虽性子冷,可如影和随形都是自幼跟随在他身边的人,萧昱也知随形的冲动也是为了维护自已,所以,他才语重心长地告知随形,沈岁安对自已的重要性。
随形闻言心底越发愧疚“属下知错,属下真的知错了。”
萧昱淡淡开口:“既知错,你去找如影领二十板子,望你引以为戒。”
随形以为自已听错了“啊?”
“怎么,嫌罚的轻了?”
随形还真傻乎乎点头“是有些轻了。”
萧昱双眼微眯“是吗?那便三十。”
随形一听感觉天都要塌了,他轻扇自已嘴巴“王爷,我瞎说的,您就当我刚刚没说,可以吗?”
萧昱神色不明“你说呢?”
随形见状只好苦兮兮道:“是,属下领罚。”
萧昱冷哼一声“若非王妃给你求情,我给你发配去挖矿。”
随形一听挖矿什么苦都不敢诉了,一脸正色道:“王爷教训的太对了,我这就去领罚。”
说罢,他就快速溜了,笑话,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他可不要被派去干挖矿这种苦力活。
显然,随形开心得太早了。
等他去找如影领罚,随形本来想着,如影怎么也会给自已放放水。
掌刑的侍卫也都是和如影、随形相熟的。
他们雷声大雨点小地朝趴在刑凳上的随形施以仗刑。
可还没两下,如影便叫停,看向两名侍卫。
“怎么,没吃饭?”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这……”
“再敢放水,连你们一块儿罚。”
随形震惊地从刑凳上抬头“如影,你……”
如影打断道:“还不动手?”
“是。”
于是,两名侍卫对着随形身后左右开弓。
“啊!!!”
“嘶~痛。”
随形叫嚷着“如影,你……你够狠,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嗷~”
随形疼得脸皱巴在一块儿,身后的疼在叫嚣,好在,三十下很快打完。
如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侍卫下去。
待随形缓过劲来,如影伸出手在他面前。
随形没好气道:“我不要你扶,假好心。”
如影没理会随形的气话,将其从刑凳扶下,扶着他回房。
一路上,随形都在控诉如影“我说你,王爷都让你监刑了,这就是暗示了可以放水,你还这么一板一眼做什么。”
如影义正言辞道:“罚就是罚,你的确该吃些教训。”
“你……”
随形气不打一处来“我懒得跟你说,迂腐至极。”
随形气冲冲地趴在榻上,扭头不理人。
如影无奈,他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翻出药膏“我给你上药。”
随形还在气头上“别动我,我就是疼死,也不要你管我。”
如影淡定地点了随形穴位,不顾他凶神恶煞的眼神,为他上着药。
如影还状似好意提醒“别瞪了,小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上好药,如影这才为他解开穴位,趁随形又要张嘴开骂,如影及时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随形骂人的话卡在嘴里,如鲠在喉……
而另一边,沈府里,也有些鸡飞狗跳。
萧元承不顾下人阻拦,硬要闯沈知行的院子。
“沈知行,你给我出来!”
萧元承气势汹汹要找沈知行算账。
沈知行的贴身小厮芦苇拼命拦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家公子真不在,他出去了。”
萧元承一脸不信“让开,他躲着我以为能躲一辈子?”
萧元承径直进了沈知行的院子,可找遍整个院子都没瞧见沈知行的影子。
他质问道:“你家公子去哪儿了?”
芦苇满脸苦色“这,小的也不知。”
“哼,想躲着我,没门儿,我就在这儿等他,他不回来我就不走了。”
说罢,萧元承便自来熟地去了沈知行房里。
沈知行房里煞是整洁,一丝不苟,被子整整齐齐叠好。
萧元承本来还坐在一旁椅子,腿耷拉在桌子上等着,可等啊等,他实在太困了,索性一股脑瘫在沈知行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半个时辰后,沈知行手里拎着从抱月楼打包回来的烧鹅回来。
芦苇瞧见自家公子急忙激动上前“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沈知行疑惑“怎么了?”
芦苇小声道:“太子殿下在里头,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
沈知行心知肚明萧元承此行为何。
他看了看自已手上的烧鹅,这本来是自家娘托自已带回来的。
沈夫人好些日子没吃抱月楼的烧鹅,今儿吩咐自家儿子给自已跑腿。
可如今……沈知行略微思索,便让芦苇跑腿“芦苇,你去趟我娘那,就说……今儿烧鹅卖完了。”
芦苇看向自家公子手里的烧鹅,很是奇怪“啊?”
“你就这么回我娘就是了。”
“哦,是,公子。”
沈知行内心忏悔着,打算明日补偿自家娘,至于这只烧鹅,他只好先拿来给萧元承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