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会努力的,在这个死亡无处不在的地方,冲破一切规则,靠勇气与坚持。
他距离遇泽那样可以带着队友全部出副本的能力还很遥远,好在他可以看见了,以后不用再小心谨慎,他不会再担心自已比诡异速度慢,更不会担心有人会在自已看不见的地方欺骗自已。
论坛上,关于那个消失的吸血鬼副本的讨论已经达到火爆的程度,对于楚安这个恢复了视力的生命之神的信徒,关注度并没有那么高。
而楚安观察了很久自已的一切,决定趁着时间还早,想出去走走,毕竟,他现在可以看见所有色彩,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对一切都如此好奇。
楚安很想去娱乐区看看,他没有太多积分,他的盲杖公告无人问津,那样,他还欠那位卖盲杖的盲人大叔积分,他希望能在那赚些积分。
他给林子泽发了消息,但是也没有人回应他,想必林子泽也进了副本。
他走出大门,映入眼帘的一切都让他好奇又惊喜。
娱乐区人声嘈杂,这里不仅有酒吧,洗浴,一切现实世界的娱乐项目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当然人潮最多的地方是赌场。
楚安站在那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看了很久,恍若梦境,这样的场景只出现在他过去十几年的梦里。
“三百积分,走吗?”
楚安看着面前的一个长得很不起眼的男人,穿着一身夹克衫,微胖,表情十分轻浮地看着他。
呵,这个男人把自已当成什么了。楚安不屑一顾地径直走了过去,连那男人第二眼都没有看过去。
他看不见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些无礼的请求,比这种给钱的人要恶劣的多。
想到那些人也许也是这种长相和身材,他真觉得更加恶心。
“四百。”那男人还以为是给的太少了,“四百,走不?”
“滚。”楚安低声说着,四周人很多,和这种人吵起来太丢脸了。
“不走就不走呗,装什么。”
呵,这个世界上怎么到了哪里都会有这种让人讨厌的人,连在一个新的世界也还存在这样的自以为是的自大狂,楚安不想惹是生非,没理那个男人,走开了。
楚安最先走进了赌场,赌场一楼大厅挤满了人,想要不劳而获得到积分的人,太多了。
“我买大!”
“买小!”
这里的赌注是最普遍的猜大小,楚安走近了其中一个赌桌,开始围观。
围观了几局,他轻蔑的笑笑,很明显,在场的玩家赢钱的都是少数,他们都被这个赌桌的庄家骗了。
那庄家绝对是个会出老千的,很多次的赢方都是较少的一面。
楚安往其他地方挤了过去,这里还有打牌的场地,可惜,他不太会打牌。
他的余光瞄到,几个男人走上了二层的赌场,楚安也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二楼的规则摆在一楼的楼梯口,那上面写着,想要去二楼的话,需要先押下一样作为赌注的物品。
检测到物品价值合格的话,才可以登上去。积分需要一万分起步,而直播积分需要十万,药品,食物的价值同商城相同,同时二层还支持个人器官的押注。
有点意思,楚安笑笑,看起来二层要赌的是很有趣的东西。
“押注头发。”楚安输入。
“抱歉,押注物品不合格。”
“那押注智齿。”
“抱歉,押注物品不合格。”
楚安撇撇嘴,看来他得去赚来一万积分了。
楚安刚要离开,一个女人就走了过去,楚安好奇的瞥了眼那女人的押注,这一看不要紧,那女人竟然押注的是心脏。
押心脏,不就是在赌命吗!
“你好。”楚安叫住了正要往前走的女人。“我想问问,这上面赌的什么游戏?牌局还是骰子?”
那女人打量了下楚安,“你是那个生命之神的信徒?”女人皱皱眉头,“上面是自由赌局,由赌注大者决定要赌的游戏。”
“那赢的人呢?可以获得什么?”
“以赌注大者的物品价值决定。”
楚安点头示意,“多谢。”
他目光目送那女人的背影,看来女人是有绝对的自信自已可以赢下赌局,所以才会选择最大的押注,也就是她的命。
而他似乎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自信了,这个游戏有个bug,只要找个自已相熟的人,让那个人故意输给自已就好了啊!
当然,也能让那个女人甘心赌命的,估计也是十分过硬的交情。
可是这样的bug很容易就可以猜到,为什么二层上去的人怎么这么少呢?
楚安好奇地搜索了一下论坛,这才知道,不是没人想到这个道理,而是赌场二层的赌桌都是随机匹配的,有时候还会匹配到和小白一样的机器,所以根本匹配不到自已的盟友。
他开始有点好奇,那个女人为什么敢赌命了,即使有再大的把握的游戏,也犯不上赌上自已的命啊。
楚安想着,在操作台输入了自已阑尾,赌注竟然通过了。
楚安咬咬牙走了上去,反正阑尾也不是什么有用的器官,输了也没什么。
二层的房间是单独的,楚安走进了面前开着门的这一间。
[监测到玩家楚安已经进入,即将为玩家匹配对手。]房间里传来机器提醒的声音。
楚安竟然还觉得有点紧张,他的眼皮直跳。
房间在移动,准确的说是在旋转,有点让人头晕。
一分钟后,旋转停止,果然,他的不祥的预感是对的,系统给他匹配到的玩家竟然是那个刚才见到的女人。
“嗨,又见面了。”楚安尴尬地笑笑。“你要选择什么游戏?”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押注,楚安无奈地问道。
“你一个新人,竟然敢上来。”薛琪看着对面的楚安,“你没什么积分,压的是器官吧。”薛琪不自觉地挑挑眉毛,“你太莽撞了。”
“富贵险中求。”楚安面对面前薛琪的连环打压,不屑一顾地说着。
该紧张的是那个赌命的人,可不是赌上了阑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