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坊。
雅间里，小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大木盒，得意地摆在桌案上。
“我这几日没来见你，是给你准备礼物去了。这是我答应要送给你的谢师礼。”小夭笑嘻嘻地说着。
防风邶懒洋洋地伸出手，想要打开盒盖，小夭急忙阻止他，神秘兮兮地说:“回去再看。”
防风邶无所谓地收回手，轻轻一挥袖，大木盒瞬间从桌上消失不见。
小夭转过头，一脸郑重地看着防风邶，轻声说道:“我明日就要回高辛待嫁了。成婚后，再不方便出来，也无法继续为你制作毒药了。”
防风邶低垂着眼帘，淡淡地“嗯”了一声，看样子并不惊讶，显然早已经知道了此事。
“你为我高兴吗？”小夭轻声问。
防风邶抬眸睇着她，反问道:“嫁给丰隆，你高兴吗?”
小夭微微勾起唇角，脸颊上现出浅浅的梨涡，说道：“挺高兴的啊，丰隆也算是个不错的成婚对象，搭伙过日子应该蛮合适的。”
防风邶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为什么不选择涂山璟?”
小夭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低声说道：“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她垂下头，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余光悄悄扫着防风邶，又道:“最主要，我受够了等待，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小夭貌似轻飘飘地说。
“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开心了吗？”
防风邶看着小夭，语气平淡地回答：“没错。”
小夭突然凑近防风邶，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目露忧伤地看着防风邶的眼睛，缓缓说道:“徒儿最后一次轻薄师傅。”
防风邶定定地看了小夭一会儿，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狠狠覆上了她的唇。
霸道又热烈，急切又炙热。
小夭双臂环住防风邶的脖颈，笨拙又热切地回应着。
两颗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着，隔着胸腔彼此呼应。
无数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萤虫从他们的心口涌出，如同璀璨的星海一般围绕着他们飞舞。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烛火啪啪直响，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仿佛跨越了两人数十年相识的时光，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勇气。终于不顾一切地在这一刻，让这双唇有短暂的交叠。
“那便最后一次……”防风邶靠在小夭的肩头，努力平复着狂躁的心跳，微微喘息着。
小夭突然伸出手，摸索着去解防风邶的腰封。
防风邶按住她的手，声音微微沙哑，“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相柳，你不愿意要我么?”
“不愿意。”
“可我想。”
“我不愿意。”
“我不要你负责，不会赖上你。”
“我不愿。”
小夭捶打他，“那你干嘛亲我，你是个坏蛋！”
防风邶捉住小夭的手腕，向后退开些，浪荡不羁地一笑，“是你先亲我，我这个人不愿意吃亏，总要讨回来。”
防风邶话音刚落，小夭又再次扑上来，狠狠地噬咬着他的嘴唇。
防风邶也激烈地回吻着她。
这个吻里只有血腥与狠绝，无半点柔情，却又厮缠得难舍难分。
小夭的柔夷探进防风邶的衣襟，摩挲着他精健的胸膛，慢慢地顺着腹肌下滑。
防风邶的喘息声变得急促又沉重，肌肤逐渐升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猛地推开小夭，直接夺门而去。
小夭跌坐在地上，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已肿胀的嘴唇，口齿间是相柳特有的雪花冷香，和残留的温度。
她傻愣愣地笑了笑，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