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府官员一下子空了,这不得乱套。
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一个道理。
太上皇只好起来连夜动身赶回凤灵府城中去收拾小兔崽子。
同样连夜被惊动的还有南洲巡抚江戚泰,他向来谨慎,唯一的败笔就是这个妻弟,能力尚可,胆量却不足,遇事经常胆怯。
"老爷,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一定要救他啊……"
披着衣服闻讯而来的江夫人哭丧着一张脸。
"我还没死呢,不用你提前哭丧。 "
江戚泰本就窝火,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那些人最好不要把他牵连进来,否则……
江夫人一向得夫君爱重,江巡抚的后院相比较于其他官员的妻妾成群,他只有两位妾室。
江戚泰何曾这样的脸色对过她,江夫人一时身子微颤,脚下虚浮,身旁的婢子急忙扶住自家夫人。
"夫人,老爷也是急过头了,您还是先回去歇歇,改明再去探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对,对,如今老爷事务定然繁忙,是我一时慌了神,我要稳住。 "
"去备笔墨,我要写信给爹。 "
魏家在江南也是大世家,魏晋郴的父亲为江洲布政使,虽然为巡抚的属官但是按照品阶来说同巡抚为一个阶层。
魏晋郴若是出事,那她以后也不用回魏家了。
她爹一定会恼了他们。
外头枝桠上的夏果经过了一场风雨,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就要掉落。
翌日一早,回春堂的后院,顾安之正在漱口,听完师弟的话后嘴里的水全部喷涌而出。
"师兄,你…"
陆星舟抹了一把自已的脸。
"哈哈,那个,师弟,对不住,我给你擦擦,擦擦。 "
"我就是一时有些震惊,震惊。 "
顾安之着实被宝郡王这手给震住了。
他一直以为有那位在后面指挥,宝郡王只是来当个工具人迷惑对方用的,谁能想到……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宝郡王迷惑了众人啊。
"你大哥马上要出来了,你不打算去见上一面?"
顾安之看了一眼一旁正嫌弃他的口水在洗脸的陆星舟道。
"不见不见,见面也要被说教,然后就要逮住我不放,抓我回上京。 "
陆星舟撇撇嘴道,他是疯了才上赶子找不痛快。
"你还真一点都不担心你大哥的安危。 "
顾安之着好外袍,他在想要不要去上京一趟,这戏着实有些精彩。
"我打算去上京一趟,你去不去。 "
顾安之回头看着一脸惊愕的陆星舟。
"你疯了嘛!"
"你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一没请旨,二又无召,又在这个关头入京。 "
"你这异姓王本来就被忌惮,虽说现在都相安无事,可如今那些人终于开始动手了,你若再冒出头,不就成了他们的挡箭把子。 "
顾安之揉了揉自已的耳朵,"知道了知道了,你还说你大哥像个老妈子,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
陆星舟:……
"师兄,师傅说了,如果你不听话…"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罪。 "
顾安之急忙拱手求饶。
最后官道上,一匹驴车,两个易了容的"老大爷"一躺一坐于上头往雍洲上京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