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坤正逗着廊檐下鸟笼中的小鸟,而管家恭敬的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描述之前宝郡王是如何的不给脸面。
"……二爷,这宝郡王真不识好歹。 "
苏炳坤依旧面带微笑逗弄着自已的鸟宠。
"二爷,他如此不给脸面,要不小的找人…"
"去,不要命了,人家可是堂堂的郡王,你有几条狗命能抵。 "
苏炳坤踹了随从一脚。
"只要他不来妨碍我们,管他眼高不高。"
"若是阻碍我,天王老子我也给他按死了。 "
"到了南洲,是条龙那也得给我盘着。 "
随从立马附和,"对,对,对,二爷说的对。 "
管家一脸认真,继续询问,"那二爷,我们…"
"先别管他,眼下的事情最重要,魏晋郴也真是没用,还要我们苏家去替他擦屁股。 "
"要不是那人发话,老子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
***
齐越想下大牢轻而易举,谁敢拦他他就治谁的罪。
魏晋郴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宝郡王,既然拦不住,那就放任其而去,反正他们默认齐越是过去落进下石的。
他叫了通判领着齐越前往大牢而去。
吴通判自然知道自家大人心里头难受,故意想折腾齐越,领着他先绕道到受刑房。
哪知这宝郡王面不改色,还对这些东西高谈阔论。
"这凤灵的大牢修建的倒是气派,要啥有啥。 "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人作呕,然齐越唐宁依旧无动于衷。
他们扫过眼前各色各样的刑具,刑具上头陈年的血渍和新鲜的血液交织在一起。
随后齐越上手拿起了已被火炙烤成红色的铜烙印。
"嗤,南洲不是一向自诩是太平洲,哪儿来的这么多人犯罪?"
"瞧瞧,你说说你们都对哪些人用了刑?"
齐越把铜烙印放到了吴通判的面前,甚至故意靠近在他面上晃了晃。
吓的吴通判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郡王说笑,说笑。 "
吴通判不自觉地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现在他就两个字后悔。
"噗!"
齐越一把把铜烙印扔了回去,发出了吞噬的声响。
"带路。 "
齐越冷着一张脸,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吴通判不知为何,后背直接发麻,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位宝郡王才是真实的模样。
随后他打消这个念头,看着揽着美人的宝郡王,笑话自已居然会怕这个纨绔。
陆尧单独的被关在一处,房间整洁,他亦是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
大概是受到什么打击,整个人脸色苍白,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哟哟哟。 "
"我们陆大人也有今日啊。 "
齐越欠扁的讽刺声响彻这个空旷的大牢。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滚,别来碍本郡王的眼。 "
齐越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吴通判,"别以为本王不知你们心底在想什么!"
"赶紧滚!"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吴通判低头哈腰,"是,是,下官这就滚。 "
等没了外人在,齐越依旧是这副欠扁的表情。
"啧,是谁让我别插手,是谁让我别管。 "
"是谁,是谁?"
齐越右手放在耳畔作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行了,正事要紧。 "
唐宁拽了一下齐越的袖子。
"陆少卿,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尧抿着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想让我管?!难道你还想在这儿一直住下去?"
齐越把自已的脸卡进了柱子中间,怎么看怎么有些滑稽。
许是看见这样的齐越,陆尧紧绷的神经略微松懈。
"我去了苏家拜访。 "
"因为我收到一封来自苏允阳妻子的密信。 "
"信中告知于我苏允阳的死另有隐情。 "
"而且她说她还有之前苏允阳在世时留下的一本书要亲自交给我,这本书是当时苏允阳特地吩咐的,那时她还纳闷究竟是为何,想必现在她通过自已的命知道了…… "
唐宁仿佛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了。
齐越眉头一挑,"所以她给你信,你就去了,然后你就着了道了。 "
"我说陆尧,你脑子呢,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