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瞧着太上皇的胡子上沾了药,很有眼见的拿起自已衣袖就替他擦拭。
动作顺畅的比过刚才还不及。
人的行为不能刻意的太过,恰到好处才更让人感动,让人记在心里。
齐越的行为就是如此。
对他眼里的真挚以及关怀,太上皇是真的十分受用,这让他觉得自已不枉对齐越取的这个字以及给的封号。
柳三全对此皆看在眼里,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已的主子。
他敢说小太子此刻在主子心里都没有宝郡王来的靠前。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主子卸权之后没了操心的事,又无那些权利纠葛,能放心的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在宫里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宁,索性出来散散心。
可皇太后身子不好去的早,即使太上皇有他跟随,偶尔也会感觉空寥,如今受伤了想法子和他闹,宝郡王的出现恰到好处。
深思到这里,带着审视的眼睛也不自觉放到宝郡王身上来。
与印象里的宝郡王似乎稍有出入,难道这么久不见长进了?
唐宁没忽略柳公公的眼神,忍不住提心吊胆,他们都是混宫里的老油条,她可没把握夫妻二人不会露馅,来这里唐宁的首条警告就是别小看古人的智慧。
不过印象里他们二人宫里甚少去,应当不至于会被发现什么不妥。
"你奔波了一路,袖子脏不脏。 "
太上皇嘴里嫌弃,却并没有拒绝这个外孙的伺候。
"皇上怎么把你派过来了。 "
一开始对接到皇帝传信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已老眼昏花看岔了,让柳三全再念一遍才确定是宝郡王夫妻下南洲。
南洲的水即将要成为狂风暴雨,内心深处对齐越的到来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还有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听说已经要和离了,和离的八卦都传到南洲来了,今儿个瞧着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您出这么大事我还不来。 "
齐越瞪大双眼看着他。
"朕是说这个?南洲这件事太复杂。 "
提起这件事太上皇心中恼怒不已,这次的凑巧撞上的杀手让他怀疑对方已经布局许久,也许久远到他还未退位之时。
"您老人家这是不打算跟我回去?!"
齐越的任务就是带太上皇全须全尾的回到上京,他也知道这里头的水深的很,越接触越危险,所以先回大本营是最顶要的。
"不回去,朕传信是让皇帝派人来,没说要回去。 "
皇帝估摸着早就猜到了太上皇的想法,所以走了齐越这步棋。
可惜他们这次都猜错了内芯已经换了人的齐越,受苦是不可能受苦的,享福肯定当然是要的,比如游山玩水。
这次难得有机会出来,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去。
"那行吧,听您的。 "
谁也不会想到齐越放弃的这么快,连个劝说都没有。
齐越还特地跑了两趟搬了两把椅子。
"宁宁坐下歇歇。 "
随后齐越靠着葛优躺了。
本来还觉得自已很舒服的太上皇瞬间心情就有些复杂,可以说不太美妙。
虽然他是真的没打算回上京,可齐越的态度让他又不得劲。
"你不怕皇上治你罪?"
齐越头也不带转动的,"我又没杀人放火,舅舅凭什么治我罪,再说了他还不知道您嘛,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了,哪稀罕回到上京看他们天天勾心斗角的。 "
太上皇一噎,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