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做的准备确实派上了用场。
他爹齐朔寻思着去问了齐越的贴身长随,二人自当毫不隐瞒的把这几日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
听见齐越又几万两银子打水漂,心里的火噌的就起来了,待得知慈光寺大师的话之后,齐朔也顾不上去找齐越的茬,赶紧找李安容去了。
"所以这是受刺激了?"
听了齐朔重复主持的话,李安容反问。
以前的齐越自我感超级良好,含着金汤勺出生,说来即使漏财那也是富贵命,大不了钱财别放到他手里。
对于慈光寺和尚的话是压根就不会放心上,无论谁劝主打一个叛逆。
本对唐宁他是不反感的,好歹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印象说不上多好,但是也不坏,毕竟小时候的唐宁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可娘在他耳边夸多了,他就开始厌烦,再后来被唐家大哥揍过,又见唐宁欺负自已心上人,这才慢慢的两人走到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地步。
"若这几万两砸下去能换他脑子清醒,倒也值。 "
齐朔思忖后得出这句话。
"什么几万两?"
李安容还不知这件事。
齐朔这才想起来自已忘了讲前半段。
"弄艘去海外的大船只,人力物力几万两可不够。 "
李安容捏了捏眉心,自已儿子手里有几个铜板她是知晓的,避免他把家败了,他想从府里提一两钱都是要上报的。
所以嘴里所说的几万两许是真的,那剩下来的呢?
为了避免又被御史参到皇弟那里去,李安容朝齐朔说道,"夫君,你先去查查吧!然后去宫里和皇上也通禀一声。 "
"嗯,我已经让常贵先去宫门口递牌子了。 "
对于齐越的事,齐朔本就打算去一趟宫里。
"不管君宝是否因为主持的话不和离,总之上面必须给一个交代,至于父皇那里,等他南下归来再同他细讲。 "
所以长公主夫妇心里已经偏向了齐朔给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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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齐朔在皇上的御书房外等了半时辰。
紧接着齐驸马求见被皇上晾在殿外罚站的消息就在京都上上下下官员的耳里传遍了。
至于何故想必该是长公主的好儿子宝郡王。
最近宝郡王夫妇闹和离闹的是众所周知的。
虽说为何不是长公主进宫,但是齐朔去也是一个意思。
据说宝郡王的姻缘可是和太上皇有些关联,如今惹恼了皇上是必然。
今日一个个坐等长公主府的八卦,至于那些早就起心思的人自然想探听到好消息。
可惜能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宫人嘴都严的很,他们就是想知道也无从知晓,只待唐家大小姐近日是否会搬离公主府了。
御书房内,齐朔行了礼后便被赐座。
"姐夫见谅。 "
皇上的话让齐朔急忙起身。
礼不可废,与皇家结亲,即使再亲近也不能失了规矩和分寸。
皇上就是看出他们的想法,也愿意亲近,可惜总有人养着养着心变大了。
齐朔进了御书房感受到肃穆的气氛便敏锐的察觉到有何大事发生,作为多年上位者的皇帝不容他人窥探心思,可于一旁书案坐着的太子到底年轻。
齐朔打眼便从太子的面容上窥探一二。
"姐夫进宫是为君宝?"
皇上的话虽然很自然,到底透露出了一些不耐。
"君宝的事情容后再讲,皇上可是碰上什么棘手的事情。 "
哪知皇帝沉默片刻砸下了个惊人的消息。
"父皇在南洲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