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姑也顿时反应过来,立马劈开那个盒子,里面也有一朵金花,仔细看却是假的。
“这个老狗,我上他的当了!”就把族长以呼延春的名义问她讨要金花一事说给呼延春,又说族长在放他们的时候,把金花交还给她,说什么呼延春就是凭借这个东西救了石头。
呼延春大惊:“糟了!族儿子定是知道了咱们家的秘密。那么那水中月呢?他现下一定在找水中月,说不定也已经找到它了。”
李氏几乎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我儿,娘铸成大错了!可是我也是心系你的安危啊!”
“娘,别说它了!快想想那‘水中月’可能在哪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要我们先族长一步找到了它,把它毁了,族儿子就算拿到了金花也没有用了。”
说完也不等李氏回答,急匆匆跑出屋外,直奔族长府。
“诶,遭天下之大糕!我呼延春现下真成了天下最惨的人了!简直比那怪老者还惨得多了。”
也不管人们疑惑的表情,呼延春一口气走出门,直奔族长府,一脚踹开族长府上的门:“族儿子呢?!”
“狗杂种,反了你了!”那看门的一把提起呼延春,就要赏给他一个巴掌。
呼延春内心烦闷已极,卫气聚集在手掌心,一把拍过去,那门卫的手就烫得不行,骂道:“族长好像回去石头那边了,你找他干什么!”
“族儿子不会回来了,你们把他的东西分了散伙吧!”呼延春就离开了族长府,直奔那石像处。
且说那族长自放了李澈姑一干人后,便折回石像处,凭借自已的记忆,回忆起了李希方才的位置,和无相君的一对比,便推断出无相君可能把李希吹向了东方。当下边骂了无相君的祖宗十八代,边向东面去寻找李希。
他只道李希早已找到了那水中月,否则也绝不会来参观今日的石头修复大会。这个当儿,他把李希看得比谁都重要,哪怕是李希带着水中月死了,他可能都要自戕跟着李希到地府走上一趟。
呼延春赶到石像处时,族长早已走远。他看着空荡荡的场地,想到这几天来的种种遭遇都是因那一块石头而起,就走到石像处,对着那块地面无助地捶打,发泄心中的不满。
第一百拳打下去时,左手无名指传来一阵痛感,他仔细一看,泥土之中竟然有一个戒指。将它捡起来,擦拭干净,才发现这是一枚蓝中透白的戒指,戒身上刻有二龙,龙首龙尾相对。
“这一定是无相前辈的,我把它捡起来,日后还给他。”就把它戴在了左手中指上,中指却并不合适,便换了在无名指上,刚好合适。
戴好戒指,他又接着捶打地面,只不过这回却只用右手。
“别打了,别打了!你把它不如省点力气磨刀,去杀了那族儿子。”魏莺学着呼延春的语调说“族儿子”这三个字,颇为滑稽。
“魏莺,你也跟来了么?”
“你很在意阿大吗?族儿子把他杀了?”
“嗯?”呼延春不解,继而才反应过来,魏莺以为自已为族长杀了阿大而难过。他心下烦闷,就将自已家的传世家财以及族儿子窃取它的经过说给了她。
魏莺听了,竟然流露出罕见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笔钱是我祖上十代人省吃俭用留下来的,为的就是怕哪天我呼延家族要是山穷水尽了,可以靠它东山再起。那十代祖宗,每隔一代人,就往里面存入一定钱财,当然,也有人取钱出来用。这镜中花与水中月也就相当于我们呼延家的祖传钱庄了。每个祖宗存的钱、用的钱不尽相同,但是我听父亲说,他当时存完钱,发现里面已经有一千万骨币了!可是这个秘密只有我和父母三人知道,族儿子是怎么知道呢?”
魏莺想了许久,最后面露愧色,道:“人在两种情况下会无意间吐露真情。第一种便是酒后,第二种便是说梦话。”
呼延春如梦初醒:“是了,想是我到他死人窝睡的那些天,无意说了梦话,透露给这狗贼了!诶,我为什么偏偏挑在那个时候说这些梦话!”
“那也未必,兴许不是你的原因。”魏莺安慰他。
“不不,我父母都谨慎得很,不可能泄露半句话。”
魏莺心里想:“这个呼延春,现下家财全丢了才肯告诉我,醒着的时候连我都信不过,可偏偏喜欢说梦话。多半还真是他走漏了风声。”
“魏莺好姑娘,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呼延春快要哭出来。
魏莺小声说:“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找族儿子又找不到,水中月呢,也是找不到。我所能安慰你的,无非就是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
“钱财乃身外之物?”呼延春叹了口气,“我已经经历过家道中落的痛苦了,现在却经历着一贫如洗的痛苦。你告诉我钱财乃身外之物,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一贫如洗就一贫如洗,你难道不会找点事情做么?你要做多久的公子哥?”
“可是我有愧于列祖列宗啊,他们可是死了都关心着呼延家的家运。他们中的人,有的过得并不好,却仍旧留下钱给我,可是我一分都没有用到,全让那狗贼拿走了。”呼延春顿了顿,又说,“说不定阿大也是惨死在了他手中,等我找到了他,这所有的账都要找他偿还!”
“报仇自然是要报的,可是你得先练好武功。”
呼延春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说:“是啊,你说得对。可是我去哪儿学呢? 我那疯了的父亲吗?他神志不清,说不定连我也敢杀。逐幽堂吗?不行不行,魏伯伯见了我就烦,说不定哪天就用黄沙埋了我,我不能去!”
“扑哧,魏莺笑出了声,你也不是卫师啊。容我想想,一定不让你荒废了学业。”
“好,你快点想。”
当下两人折回呼延府,魏折民带着魏莺回逐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