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邱水似乎也看出来褚澄海在犹豫什么,索性自已打开了话匣。
“嗯……李清清有在张罗了,这阵子被打压有点厉害,现在还没工作。”谈到自已喜欢的工作,她的思路也被转换了过去。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和我说,你也看到了,我还是有一定人脉的,如果被欺负了,告诉我,好不好?”
褚澄海不禁心生疑虑,怀疑这人在撩妹,但是他可是邱水啊,不应该吧?
“哪能一直受欺负嘛,暂时的忍让而已,你怎么参加的这个节目啊,觉得好玩吗?”
“确实挺有意思的,而且人也很热闹。”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聊着聊着就到了饭店门口。
因为三个人的模样太招人眼,还刚参加了直播综艺,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所以只好先简单的伪装了几下,才小心翼翼地踏入饭店。
这家店的招牌是八宝鸭,经过油炸或烤制后,鸭皮表面油亮光滑,仿佛涂了一层蜜汁,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鸭肉部分保持了其天然的鲜嫩多汁,肉质细腻柔软,轻轻一咬就能品尝到鸭肉的鲜美和甘甜;鸭腹内的糯米软糯可口,红枣、莲子等配料则提供了不同的口感和味道,使得整道菜品层次分明。
“好次,好次……”褚澄海咬着鸭肉,晶莹剔透的油脂顺着嘴角滑下。
“慢点吃,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没人和你抢。”
盛宴在刚落座不久就接到了来自导师的电话,赶着趟离开,邱水放香菜的计划也因此夭折。
“这里我常来,你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常来,老板我认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找他也是一样的。”
“好嘟,我还以为你是孤僻那种人,没想到朋友挺多的。”
“哈哈哈,朋友也得看人嘛,投缘的见一面就够了,不投缘的哪怕接触一辈子也没办法好好相处。”
“你说的都对,好次……”眼看着几盘美食见了底,褚澄海终于又活过来了。
“唉,今天运动量太大了,好饿好饿,还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吃这么多呢!”
“你吃得开心就好。”邱水看着褚澄海满足的表情,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对了,你平时除了演戏,还喜欢做些什么呀?”邱水好奇地问道,虽然有派人调查过她,自已也亲自“跟踪”了一段时间,可是还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啊,我喜欢打游戏,你也知道嘛,其他的就是读读剧本,看看小说电影什么的,你呢?”褚澄海边说边用纸巾擦拭着嘴巴。
“我?不打游戏我就看看书吧。”邱水边说边比划着,“各种都看些。”
“你确实是竞男里面看上去就很有学问的人,其他人简直不能看。”褚澄海露出钦佩的神情。
真是容易被满足,邱水强忍着笑意说:“大部分人还是挺好学的,不过学的地方有限,像我也没上大学。”
“但是你已经拿了两个冠军,也不留遗憾了嘛,不过你是为什么去打电竞了呀?”
有人怎么说来着,如果你觉得你和朋友好像很熟却仍然有一层屏障隔在两个人中间,不如一起吃顿饭,酒足饭饱后人总会放松警惕,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轻易就能获得信任。
“我还有个弟弟,他很喜欢玩游戏,但是他太蠢了,看不下去就给他打了个号,没想到被看到了。”
倒是从来没有听过sea还有个弟弟呢,不过确实他很少谈起父母,直播间总在循规蹈矩地播着游戏。
“那你也给我讲讲你做演员的事?”他轻抿一口酒,眼神如同星辰般璀璨,凝视着褚澄海。
褚澄海瞬间兴奋得像个孩子,立刻将“弟弟”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跟你说……”
其实,邱水并未完全道出实情。当时,他的那个“弟弟”无论怎样努力,都没办法到达自已想要的位置,于是便将目光投向了他。
白天,他被那对夫妻当作实验品,晚上还要替那个小鬼打游戏。实际上,他对游戏毫无兴趣,可又有谁会在意呢?
所以,他也曾由衷地感激那位教练。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已至今仍深陷黑暗,饱受折磨。
更不会被囚禁在厕所,邂逅善良的她。
褚澄海没喝几口酒,脑子却已如浆糊般混乱,晕晕乎乎地被邱水送回了家。
“小海,你说爱情长久还是友情长久?”
怀中的女孩如一只乖巧的猫咪,轻轻打起了鼾,似乎不会轻易醒来。
邱水喃喃自语道:“你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我并不在意,哪怕你一生都不会爱上我,也不重要。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就已足够了。现在,那些令人厌恶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陪伴在你身旁了。”
在那次被解救出来后不久,他再次遭受教练组的霸凌,最终不得不报警。但那对父母到警局后,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关心了他几句。
当夜,他们便再次抓住机会,给他灌下了几种药物,美其名曰是锻炼体质。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从小他就知道,自已不过是他们领养回来的一个容器罢了。
谁让那个弟弟既蠢又弱呢?
那时的他,已不再怨恨这一家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当自已痊愈出门后,才惊觉已然错过了褚澄海的下落。
从此,两人身处天各一方的境地,他找不到她,她不知道他。
现在就好了,他拿到了亲爹的所有钱和权,所有糟心的事物也有人会替他解决,甚至他可以帮助褚澄海解决她母亲的事。
虽然耗些工夫,但总比褚澄海一个人单枪匹马要强的多。
甚至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像今天一样给褚澄海下点安眠药,她就会乖乖的跟他回家。
邱水轻柔地摩挲着女孩的面庞,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痴迷,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接纳我?你又喜欢我什么模样?”
然而,四周一片静谧,无人回应。
“真想死啊,和你一起。”
他犹如信徒般,在褚澄海的额头上虔诚地落下一吻。这一吻,说不清是执念的纠缠,还是爱意的宣泄,但至少,此刻的他尚存一丝理智,仍在痴痴地期盼着褚澄海能对他的倾慕予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