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激动不过三秒，雪狼又泄气般的垂下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许都轮回了也说不定，招不上来的。”
众人也纷纷叹气，明明有点希望了，可还相当没有。
宁檬默了默，终是没忍住，开口问：“是你们分局招不上来？还是总局的人也招不上来？”
许明辉苦笑，但还是耐心的给宁檬做科普：“柠檬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人的灵魂呐，一旦轮回转世了，那就等于在冥界注销了户口，是招不上来的，所以不管总局分局的，遇上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何况警察是最容易转世的一种灵魂，基本上都有功劳，不是救人就是救国的，只要不是黑警，最容易被安排轮回。
“哦。”宁檬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许明辉总觉得宁檬这声里好像带着嫌弃。
包局适时的开口钓鱼：“倒是听说过有世家大族修行高的能人，可以将死去多年已入轮回者的魂魄招上来，可那也只是听说。”
可惜宁檬不接他茬，而是接着问：“知道操控那女警自杀的是哪种邪术吗？”
会议室里再度寂静下来。
包局、老戴、雪狼三人互看一眼，最后集体把目光投向凌寒，让他来说。
凌寒不负众望：“我们怀疑是“夺舍术”。”
宁檬终于被“逗”笑了。
阿武急道：“不是我说，你要知道你就直说呗，笑啥呀？”
笑的人心里直发毛。
许明辉对上局长审视的眼神，一个激灵，忙催道：“柠檬，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多，得出的结论难免有偏颇，请你来也是真需要你的帮助，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
宁檬似是笑缺氧了，捂着心口直大喘气。
就在这时，门口负责记录一声没吭的七月忽然开了口：“不是“夺舍”，那就是“控魂”了。”
宁檬的喘气声断断续续，好像笑的呼吸困难。
七月合上笔记本，缓缓站起身，走到凌寒旁边，用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还在倒气的宁檬，语调平稳的仿佛在叙述，而不是发问：
“你觉得好笑，因为我们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我们连害人的术法都没搞清楚，幕后凶手也根本不在J城，我们的推断和掌握的证据相比，有一半都是错误的，你觉得我们很无能，认为我们所谓的特案局也不过如此，都是废物，对吗？柠檬女士？”
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
七月的话仍在继续，只是没有多少感情起伏：“你甚至觉得局长三番五次的言语试探和大家一唱一和的给你挖坑，都是很幼稚的行为，认为我们和你以往接触的那些人并没有不同，都是自私虚伪，令你感到恶心的人，对吗？”
阿武已经按耐不住要炸毛了，却被包局不动声色按下。
七月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她，尽管看不到她的正脸，却好像已经与她面对面。
“我不是读心者，我只会一点冷读术。”
七月回答了她心里无声的疑问，同时又道：
“即便我是读心者，也读不出来你会的全部，你记忆深处和你的心灵深处都挂着锁，你不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内容。”
“柠檬小姐，特案局没有恶意，只是求贤若渴，希望你能原谅大家的冒犯，配合我们将坏人彻底正法。”
宁檬的笑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停下，她的呼吸也已顺畅平稳，只是困得打了个哈欠：
“我说，你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