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脑瓜子嗡嗡的，要不是眼前的两个人确实知道线索，且李家的监控太诡异，他肯定要拍桌子，骂一句封建迷信了。
杨超皱着眉头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数字，终于稳定了心情，忍住不去骂街：“你是说，这些受害者是被凶手用炼诡术谋害了？”
说完一阵牙疼，他真的很想骂人，这都什么啊。
李虎挑眉，眼神里满是鄙夷：“警官，你好歹也是公职人员，接受过科学教育的正经人，怎么能相信这种事呢！”
杨超被噎得够呛，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咬牙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宁檬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提醒：“警官不信，正常人也不信，可总有不正常的人会信这种歪门邪道。”
杨超堵塞的思路仿佛通畅了，李家的监控实实在在的诡异，这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的。
他喃喃道：“炼诡术，民间倒是有很多说法，要一一查证怕是很困难……”
李虎闻言，也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本子，语气里都带着怒意：“你真是警察吗？老子把线索都送你面前了，你照着这条线查，对比下天干地支和旧历，就能有突破了。”
杨超做刑侦多年，不是没有接手过复杂难辨的案子，这次明显不一样，他才钻进了牛角尖。
现在被外行人——不对，是被前科累累的“普通市民”当面指出纰漏，就差直接骂他蠢了，腾地从脖子红到了脑门，好在脸黑，看起来不明显，只能看到通红的耳尖。
杨超深吸一口气，他对李虎的话信了六成：“凶手绝不是初犯。”
李虎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心道还用你说，不过……李虎觑了眼宁檬，又补了一句：“你们最好快些，这都七个人了。”
杨超只以为李虎是在警示他，凶手已经害了七个人了，他们要抓紧时间，不能再让凶手伤害下一个人了。
当即郑重的点头，眼里充满坚毅：“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受害者讨回公道！”
“……”死一般的寂静，尴尬在空气里蔓延。
杨超的热血被眼前两人的冷淡反应给浇灭了。
李虎满脸不屑，是鄙夷，显然是不信他说的话。
杨超的视线落在宁檬身上，他感觉到了异样，这个叫宁檬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微低着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也没有正眼看过李虎。
她的反应很冷淡，无视了周围的一切。
但，在他这句话说完后，宁檬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似乎看到这个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秒，很快又消失了，快的像他的错觉。
杨超分不清那是嘲讽的笑容，还是她真的觉得很好笑。
在眼睁睁看着本子上的内容被李虎撕毁扔进垃圾桶后，杨超被送客出门了。
杨超归心似箭，这是条突破性的线索，他要赶紧回去查。
殊不知，目送他走远后，李虎重重关上了门，还嫌弃地啐骂了一句：“真他娘的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