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警局法医室里，杨超和常安都在里面，心情复杂的看着解剖台上那具皮肉已经开始腐烂的女尸。
女尸保持着生前惊恐至极的表情，只是在她散发着腐臭和血肉脱骨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这具女尸，正是失踪了十天的刘玲。
法医给出了初步结论：“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天前的凌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初步检查无致命外伤，无毒理反应，死者瞳孔凸出，嘴巴大张，鼻腔和眼膜充血，初步推断死因为惊吓过度导致的心脏骤停，具体情况要等尸检。”
出了法医室，杨超点燃了根烟，常安不客气的也拿了一根，默默地抽了起来。
回办公室路上，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直到关上了门，常安才终于开口道：“你有具体证据证明此案和那家VR店的老板有关吗？”
杨超沉默，他要是有具体证据，早就抓人了，而不是暗中盯梢。
他听见同事说严正也进了那家店，他本来要下车去救人的，接了电话才带队匆匆赶回警局。
刘玲的尸体找到了。
在城市郊区正在修建的新城中村里，有一大片附近百姓的私人田地，这季节又是快到农收了，高粱地的庄稼都盖过了人。
要不是包那亩地的老乡觉得他家地里太臭，臭得很不寻常，还吸引了不少野狗，也不会发现刘玲的尸体。
可尸体发现的太声势浩大，加上最近下地干活的村民不少，当警局的人赶过去，线索和痕迹都已经被破坏了。
常安掐灭了烟头，严肃的说：“李虎有嫌疑，可也只是嫌疑，你找不到证据证明他和刘玲有私下接触，也找不到证据证明那个女老板涉案，更找不到他二人拐卖人口的证据，你光凭猜测断案吗？如果他二人是无辜的，你这样的主观臆断，会给查案带来多大影响，你明白吗！”
“……对不起，头儿，是我错了。”
杨超心中懊悔，如果他把拿来盯梢的时间和精力，用来放在寻找刘玲下落的线索上，或许刘玲的尸体就不会引起社会恐慌了。
现在媒体闻风而动，家属也来找事，本来低调的案子，却弄得骑虎难下了。
常安一阵头疼，他知道杨超多少会受严正的事所影响，但没想到杨超竟然会把个人情绪带来办案里，他现在要应付媒体和上级，只能希望上级别给限时破案的军令状才好。
杨超等常安气消了点，还是硬着头皮说：“严正……刚才也去那家店了。”
“那又怎样？”常安脸色更不好看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严正怀疑他妹妹的病和最近几起学生玩VR游戏出事有关，因为这个他才回避回家休息的，他自已去查线索，合情合理，你多什么心！”
杨超被吼得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已有点关心则乱，但他真觉得那家店不对劲。
“头儿，我还是怀疑那家店的两个老板……”
常安瞪眼，刚要再发火，桌上的座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警员语气无奈又着急：“头儿，咱们被投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