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会开始前夕,阮南筝拿着手机等了许久的信息也没见手机屏幕亮起过一次。
她知道,今天爸妈都不会来了。
“阮老师,你看看今天的妆容还满意吗?”一旁的化妆师刚刚忙完手里的杰作,看见眼前的阮南筝就是在看一件自已极为满意的作品。
阮南筝望着镜中的自已出了神,她已经多久多久不是这样的打扮了。
镜子里的自已温柔娴静,身上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小白花气质,与今日要演奏的曲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倒还真有几分小时候那不谙世事的模样。
化妆师看见阮南筝的反应,就知道自已今天的工作十分成功,如果阮南筝今天的演出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带着这套妆造一起出圈,那时候自已不也就水涨船高了,况且阮南筝的底子本身就很好。
舞台上灯光骤暗,阮南筝提着小提琴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舞台的正中央,而头上一道柔和的灯光从自已上台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自已,将自已整个人围在了一个小光圈里。
由于灯光太暗,她根本看不清台下到底坐了哪些人,只知道自已上台前,主持人为自已做了一长串前缀介绍,随后是台下一阵捧场的掌声。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出现,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音乐世界,像一朵皎洁无瑕的茉莉花盛开在舞台正中央,优美的旋律围裹着整个音乐厅。
所有人几乎都沉浸在了音乐的海洋里,就连阮南筝自已也不例外。
三曲毕,阮南筝深鞠一躬,感谢所有人对自已演出的认可与尊重。
下台后,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前方。
那人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南宫问转身:“我的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阮南筝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边收拾自已的乐器边回答:“南宫问,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给人一种贱嗖嗖的感觉。”
南宫问顿时炸毛,摘下用来装逼的墨镜,眨着自已深邃的眼眸忙闪到阮南筝跟前愤愤不平道:“什么叫贱嗖嗖,大姐,麻烦你注意一下用词好吧,本少爷我这是风流倜傥,简直帅呆了好吗?你识不识货啊?”
“哦,不仅贱嗖嗖,还挺不要脸。”
“你你你!阮南筝,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说说你,对别人好歹还会嘴下留情,这对我,一张口就是刀刀致命!”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给你捧场咯!谁叫你可是我南宫问最好的friend。”
“呵呵,是吗?你从哪里知道我回来了的?我可是谁都没告诉,包括这次演出也都是极为隐秘的,官方并没有公布我会在这里。”阮南筝专业拆台二十年,从两人还穿着吊裆裤的时候,她都能精准拆台南宫问,让他想装又装不起来,最后憋了一肚子气,想找自已单挑,然后又被揍得鼻青脸肿回家哭鼻子,别人问他怎么了还死活不愿意说,只是为了维护自已那稀薄的脸面。
“在泡妞?”阮南筝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南宫问一脸震惊:“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一副尿性。”
“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妨......”
“这次又想借多少?”
“害呀,我都还没开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果然还是知子莫若、莫若、莫若友!”
阮南筝无语,没文化真可怕,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多这么个傻大儿,若是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阮南筝直接转过去二十万,附赠备注xxx年xxx月xxx日借南宫问贰拾万元整,限三个月内还清。
“叮咚”一声转账到账,南宫问打开手机,刚开始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正想开口的时候,阮南筝淡淡说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顺便把那边最新款的电子设备和游戏机随便买了些,应该也就这几天到,你回家看看吧,不喜欢还给我就好了。”
南宫问本来还想指责阮南筝抠搜,好朋友还要明算账的时候,听见阮南筝后面这句话后一下子换上了笑脸。
不仅是阮南筝了解他,他也很了解阮南筝,阮南筝口中的随便买了些,绝对不是真的“随便”和“一些”。
“诶呀,我就说嘛,交你这么一个朋友,简直是我南宫问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阮南筝一阵无语,要说这变脸速度,南宫问敢称第二,还真就没人敢称第一。
“行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嘛?快走吧。”
“得!”南宫问当然知道阮南筝这是在赶人了,自已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位大小姐的面前,不然下一次借钱就不会像这么容易了。
他正要离开,却在门口与一个鸭舌帽压得极低的男人擦肩而过,对方身上一股浓浓的劣质香精味道和烟味混杂起来,让本就从小养尊处优的南宫问不由得捂紧了鼻子。
他还没走远,随后就听见身后的房间传来阮南筝的一声惊叫。
他想也没想,转身拔腿就跑了回去。
推开门,看见刚刚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逼近阮南筝,手里还拿着把菜刀,面色凶狠。
“阮南筝,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阮南筝捂着流血的左手,脸上却没有一点惊恐,反而是冷静得可怕。
“吴强,你要是今天真的敢伤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呵......”吴强一阵冷笑,声音阴寒道:“阮南筝,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断人财路,可是跟剥皮削骨一样的残忍啊!你那日让我在整个富人圈里当众丢了面子,你觉得我还有路可走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要让你这个天才音乐家一辈子弹不了曲儿。”
“是吗?”阮南筝冷笑,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身旁的一个不起眼的纸箱子里。
就在吴强快要再次发起攻击时,南宫问冲了上来,一把推开了吴强,不过以他这个弱鸡的体质,在推倒对方的同时,也把自已绊倒了。
就在吴强起身,要将攻击目标转向搅乱自已计划的南宫问时,阮南筝一个暴走,拿起手中的电击棒就是对准吴强的腰子一阵桶,最大的电力虽然在对人体安全控制范围内,但足以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全身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