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身边人,在看清这人面貌后,瞬间感觉世界再次崩塌。
“莫、莫无涯?”
现在两人都这副鬼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现在莫无涯还没有醒过来,不然她还真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她接连后退,膝盖不小心撞上了后面坚硬的玻璃门。
莫无涯讨厌的面目近在眼前,自已居然和自已此生最讨厌的人......
想到这里,阮南筝忍不住一阵干呕。
她慌忙裹上酒店的浴袍,戴上自已的粉红小猫墨镜,打算悄悄咪咪地溜走。
这刚打开门,对面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哟,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呢?”阮晨阳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吊儿郎当地问道。
很显然,这个女人并不是关在警局的凯西。
鬼鬼祟祟的阮南筝一下子警觉,这熟悉的声音,还能是谁?
“这不是我家表妹吗?怎么在这里啊。我看看,怎么房间里还有男人的衣服?”
阮晨阳不屑耻笑道:“表妹,伯母安排你相亲,你搞砸了也就算了,现在这是,躲在这里和野男人私会?”
“要是伯母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
阮晨阳戏谑道,仿佛早早就等着看阮南筝笑话了。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野男人,也值得让我表妹芳心一动了。”
说罢,阮晨阳就要闯进去,连带着身边娇弱的女人,也连带着气势十足。
“阮晨阳,你敢!”
现在就算阮南筝再怎么威胁,阮晨阳也丝毫不畏惧。
因为,今天这一出本就是他给阮南筝布的一场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上演了,当他接到信息一切就绪时,别提心里多刺激多畅快了。
阮南筝退回在门口,死死堵住。
阮晨阳一个男人不敢怎么动手,但他身边的女人得到指令后,就根本顾不上阮南筝是什么身份了,一番推搡以后,终于找到空隙,一溜烟钻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面如死灰地退了出来,附在阮晨阳耳边畏畏缩缩地说了几句话。
阮晨阳闻言,一把把女人推开,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他丫的哄我也不看看场合,我叫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莫无涯?”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上了阮南筝的香肩,温热有力。
与昨晚的触感如出一辙,昨晚那些破碎的梦仿佛又在一瞬间在阮南筝脑海里连接成了一条线,直逼她脑门儿,让她不得不记起来些什么。
莫无涯拿着昨晚阮南筝给出的一叠钞票,阴晴不定的脸上似乎马上要喷火。
“这是什么?”
阮南筝转头,有了一瞬的慌张,不过很快又自洽了。
从容答道:“给你的报酬,昨晚,伺候得不错。”
面对莫无涯,她怎么能输阵?
况且莫无涯也不亏,好吗?
虽说自已思想已经不再保守,可昨晚也算是自已的第一次,你莫无涯在那里委屈个什么劲儿,搞得像她怎么他了一样。
“阮南筝!”
莫无涯捏着纸币的手都攥成了拳头,额间青筋暴起。
“你凶什么凶!又不是我强迫你的,一夜情这种东西对于你莫总不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吗?还有,我都没有让你赔偿我什么,你在那里急个什么劲儿?”
莫无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阮南筝也不惯着他。
直接说:“我们好聚好散就是了,今天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就当过眼云烟,把它忘了吧。”
阮晨阳:“表妹,你是不是当我们是死的?”
“噢,表哥,你还活着呢。”
她阮南筝要是疯了,在场 一个都别想好过,直接全部,无差别攻击!
“表妹,你就不怕我告诉伯母?”
“随便你。”阮南筝提一提浴袍,转头对莫无涯说,“嘿,你听见没有,他说他要告诉我妈,如果你不想这件事情继续扩大化,就先解决掉阮晨阳这张不讨喜的嘴吧。”
阮南筝旁若无人的离开,留下在场其余三人长久的沉默,很显然,他们都被阮南筝这一番操作搞神了。
“哈哈哈,莫总,早上好啊。”
莫无涯沉默地看了一眼阮晨阳,随后,把门关上。
阮晨阳赶紧收拾好东西,打了一通电话,便丢下身边的美女离开了。
“你不是说你都把药下好了,阮南筝也确实和那个混混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变成莫无涯了?”阮晨阳气急败坏地问着对面的下属。
“这药确实下好了,我们也确实看见阮南筝喝下去了,这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的人不是进去了吗?”
“阮总,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去问问。”
“还不快打。”阮晨阳简直没有一点耐心。
“阮总,那小子说当时看见阮南筝出来了,胆子小没敢上去。”
“你他妈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阮晨阳一脚踢了过去,吓得对面的人抱头鼠窜。
“是属下办事不利,少爷消消气。”
他们不知道的是,另一边被安排的小混混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