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筝微微收敛,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倒是比刚刚那个交警不知道聪明多少倍,说不定已经看出来自已是装的了,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打算继续装下去,今天不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的给自已好好道歉,她绝不罢休。
“行了,一起走吧,刚好给你们两个做个笔录。”
“你凭什么抓我啊?凭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你小心你的饭碗不保,你俩等会儿别跪着求我原谅!”
显然,陈莉对女人口中的威胁并不是很在意。
但她还是很配合地问了一句:“噢,那你是谁?你男朋友又是谁?”
“我,凯西,可是阮家的未来儿媳妇,你知道阮家吧?不用我多说了吧?”
阮南筝听到这里差点把口水呛出来。
她说她是阮家的儿媳妇?她爸妈就一个儿子,自已那弟弟阮淘淘今年才十三岁!!!
怎么可能!!!
到底是谁打着阮家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阮南筝倒是真想见见她男朋友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噢,阮家,知道了。”陈莉回了一句,还是面无表情把凯西给架走了。
凯西见陈莉这种反应,即使双手被束缚住,还是没忍住上蹿下跳:“喂,我都跟你说了我男朋友是阮家的人,你还敢这样对我,是真的不想干了吗?”
“你男朋友是阮家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姓阮,还有,等会记得让你所谓的那个男朋友来配合调查。”
阮南筝跟在后面,表示,不好意思,我姓阮,不过你男朋友好像也管不到我。
几人走后,现场很快被人清理了,就连两辆车子也很快被运走去做事故评估了。
“莉姐,查出来了,这辆车的车主人不是她。”
“还有,她没有驾驶证。”
精彩,真是精彩,阮南筝都不由得向对面这位大姐竖起了大拇指,这很刑,简直是刑上加刑。
“先扣押吧,联系一下车主人。”
久久没有存在感的阮南筝问:“警官,我能问一句车主人是谁吗?”
陈莉抬眼看了一眼阮南筝:“阮晨阳。”
阮南筝不认识陈莉,但不代表陈莉不认识阮南筝,毕竟她平时也有点小小的兴趣爱好,闲下来没事做也会欣赏一下音乐表演,对于这么出名的小提琴手,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只不过在看见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大跌眼镜。
没想到,演奏台上清冷如茉莉般的女孩,私下竟会不顾形象当街碰起瓷。
那一刻,她对阮南筝的滤镜就都全碎掉了。
当然,她也知道阮晨阳就是阮南筝的表哥,现在告诉她,倒是好奇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谁知,阮南筝上一秒还嬉皮笑脸的,下一秒脸上就乌云密布了。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问:“确定是他?”
“对,是他。”
“你帮我问问,那女的嘴里的男朋友是不是也是他?”
陈莉顿时被阮南筝的气势给压住了,但她的诉求又合情合理。
就客观来讲,她的车被阮晨阳的车给撞了,但开车的人是凯西,如果凯西嘴里的男朋友不是阮晨阳,就意味着这辆车还经过了二次转借,那么自然就和阮晨阳的关系不大了。
陈莉把电话递给了凯西,凯西拿着电话后跟变了个人一样,声音娇滴滴,表情忸捏捏。
“阮少~有人今天把我撞了,人家都受伤了,呜呜呜~”
拿着电话的凯西望了两眼不远处的阮南筝,故意放大音量说道:“我头疼、腰疼、脖子疼、腿也疼,啊~”一声娇弱的叹息声引得电话那头的男人心急如焚,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听得站在一旁的陈莉一顿脸红。
电话挂断,凯西仍旧没有认清现状,叫嚣着:“你们等着吧!”
那恶狠狠的眼神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陈莉像是想起来什么,默默提醒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了,刚刚你撞的也是阮家的人。”
“她?”凯西一脸嘲笑,“你看看她开的那是什么破车,你再看看她穿的是什么下等人的衣服,你说她是阮家的人,那我还是市长呢!”
“凯西,注意你的言辞,警局有监控,全程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你要是再说胡话,说不定会关你更久。”
“哼!”凯西一脸不屑,丝毫不带怕的。
阮南筝幽幽笑出了声。
“死穷鬼,你笑什么?”
“当然是你太可爱了。”阮南筝一双眼睛饶有深意地盯着凯西,她没有想到阮晨阳的外遇竟然是这么个货色,蠢得实在是可以的。
“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虽然我知道我自已天生丽质,但我警告你,别用这样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我犯恶心!”
“霍,可爱中还带着不少自信。”
“姐顶着这张脸,拥有这样傲人的身材,是多少女人几辈子也羡慕不来的,难道我不该自信吗?”
“很好。”
“哼!你现在向我示好也晚了,等着吧,等我男朋友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那我就看看你男朋友是谁吧,会不会真的让我害怕。”自从阮南筝听见阮晨阳这个名字以后,就变得极其冷静了,就像是冬夜里的湖水,静谧无声,却足够让人溺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警局门外就有一个男人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他推开门,一身名贵打扮。
本是来得匆忙,眼神也来不及细细打量周围的人,一进门,就冲着警察去了。
“凯西在哪里?”
“那里。”
一个坐着的警员指了指方向,随后把视线转移到陈莉那边。
陈莉在凯西旁边守着,见来人气势汹汹,也没有一点怯场和畏缩,仍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有些滑稽的是,没想到两个人站在那里,视觉上来看,陈莉还比阮晨阳高出一些。
“老公~你可算来了。”凯西委屈极了。
阮南筝站在一旁,当阮晨阳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她就听见自已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是裂开了。
该死的阮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