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察觉到这厮竟然还能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出轨。
那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已当初暗中做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她瞒着表嫂这件事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老公~就是那个臭女人,刚刚撞了我的车,现在还讹上我了,她还说自已也是阮家的人呢,阮家会有这样的穷鬼吗?”
凯西一抽一抽地说完了自已编造的事情经过。
阮晨阳心疼地哄着她:“乖乖,我的心肝宝贝,快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阮晨阳,你都没有心还怎么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谁!”阮晨阳猛然转过头,怒气冲冲。
一瞬间,惊愕代替愤怒。
“表妹,怎么是你?”
“表妹?”凯西惊讶地复述了一遍,随后瞪大眼睛看着阮南筝,似乎要在她的身上寻找到一些阮家大小姐该有的痕迹。
但她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了好几圈,也没有从阮南筝身上看见一点富二代大小姐身上该有的贵气。
“你说她是你表妹,阮家大小姐阮南筝?”凯西惊讶得吞了吞口水。
“闭嘴!”阮晨阳一只手不耐烦地朝后面挥了挥,另一只手举起来不自然地朝阮南筝打了个招呼:“表妹,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阮南筝皮笑肉不笑。
“阮晨阳,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表妹,你在说什么?”阮晨阳走了过去,两只手搭在了阮南筝的双肩上,极度讨好与谄媚,“我的亲表妹,你怎么能不信任你表哥呢?”
阮南筝恶心地打开了阮晨阳的两只手:“别碰我。”
语气不耐,不留一点情面。
“南筝啊,你看你都这么大人了,去国外也待了这么些年了,按理说,你的思想应该已经开化了啊,怎么还是这么保守?”
“阮晨阳,你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夫一妻制。我给过你机会的。”
阮晨阳见软的不行,直接换了副嘴脸。
“阮南筝,你就说你想怎么滴吧,就算你告诉吴青芸了,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她现在靠我吃靠我穿,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从我这里拿走的,她就算和我离婚了,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况且我们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你猜她知道了以后,是会选择原谅我还是会为了一时意气和我离婚呢?”
“阮晨阳你!”
“人要脸树要皮,你这样没皮没脸的怎么配当我们阮家的人!”
“阮南筝,我也给你撂一句话在这里,要想这个家不会因为你弄得支离破碎,最好把尾巴给我夹住,少管闲事,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
“很好,很好,阮晨阳,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敬重的表哥竟然是这副嘴脸,今天我算是一次性看清了,你不仅私生活乱,人品更是一文不值!”
“你想骂就随便骂吧,反正我是无所谓,表妹,骂累了别忘了多喝几口水,对嗓子好。”
陈莉站在一边,低头看看旁边的凯西,再看看正在对峙的二人,想不到平时电视里好善乐施的阮家少爷私下竟然是这么个德性,他们阮家人的反差真是一个比一个大。
“阮晨阳,忘了提醒你,你的车撞了我的车。”
阮晨阳原本还沉浸在破罐子破摔里,见阮南筝切换了话题,立马换上了笑脸。
“车嘛,撞了就撞了,明天,明天表哥就带你去提一辆新的。”
“你的人还说要给我颜色看看,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颜色。”
阮晨阳转过头,怒斥身后已经蔫得跟个鹌鹑的凯西。
“凯西,还不快点和我妹妹道歉!”
尽管阮晨阳完全没有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也不妨碍他这个时候极尽全力讨好阮南筝,毕竟他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是在阮父手里讨来的,对于伯父家的这个千金大小姐该要的面子是肯定要给的。
他阮晨阳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我、我......”凯西自从知道阮南筝的身份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再与阮南筝对视,刚刚的嚣张跋扈劲儿也荡然无存。
“你你你、你什么你,赶紧道歉!”
“对不起,阮小姐。”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晨阳~”凯西还试图撒娇蒙混过关,可现在阮晨阳不吃这一套了。
要是说平日里这一套一套的对阮晨阳还算管用,只要一用到,什么包包豪车手到擒来,但到了关键时候,还真如泡沫一样,一文不值。
男人就是这样,他不是不懂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他利益无害,举手投足之间的小事,他便愿意顺着你依着你,但到了关系自已的事情,就休怪他们冷面无情了。
“声音大些!”阮晨阳几乎是怒吼道。
凯西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阮晨阳,平日里见到的阮晨阳都是柔情蜜意的。
凯西被吓破了胆,两条腿都止不住地颤动,直到陈莉出手将她的重心稳住,她才哆哆嗦嗦地大了些声音。
“阮、阮小姐,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哟,这位女士,就在刚刚,你不是还声如洪钟,极度嚣张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结巴了?”
“对不起,阮小姐,是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说到底,你还不是只向权贵低头?我想要是今天这里换个人,你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认为自已没错,然后把锅栽赃给别人,然后再讹上一大笔。”
“想让我原谅你?那是不可能的,等着坐牢吧。”
“还有你,阮晨阳,我不要你买的新车,我也不要赔偿了,表嫂的事情,我暂时先不和你计较了。你们就先待在警局配合调查吧。”
“陈警官,关于我的部分笔录也做得差不多了,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和她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已经足够还原事故的全过程了,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说什么,至于他们,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这两个人应该已经构成无证驾驶罪的主犯和从犯了吧,还请警官秉公执法,我就先走了。”
“阮南筝,你在说什么,什么主犯和从犯?”阮晨阳听得是一头雾水。
陈莉点头示意,阮南筝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和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