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电话彩铃响起,阮南筝拿起手机,一看是表嫂,她打开接听键,将手机拿到耳边。
“喂,表嫂,怎么了?”
“筝筝,起了吧?”
“刚起。”
“你今天白天有事情忙吗?”
阮南筝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没有。”
“那你快些出来,表嫂给你选了几套礼服,你来试试,我待会儿把定位发给你,你直接开车过来吧。”
“啊?”阮南筝刚睡醒,人都是懵的,这么快就要准备了,宴席不是在晚上吗?
“别啊了,快点哈,待会儿我们还要去选珠宝,做护理,一天时间不一定忙得过来的。”
“哦哦,好。”
“嗯,就这样吧,你快些过来哈,我再帮你挑几套合适的。”
说完吴青芸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地方,下了车,吴青芸就喜气洋洋地过来搀扶着阮南筝,她亲切地拍打着阮南筝的手臂,热情地招呼着:“筝筝啊,表嫂给你选了好几套不一样风格的,你待会儿看看自已喜欢哪一套咱们就定哪一套,要不是工期赶不上,我都打算找师傅为你特意量身打造一套。”
“表嫂谢谢你,我没那么挑剔的,选一套合适的就可以了。”
“害,我们家小公主的成人礼哪能那么马马虎虎?”
进了礼服店,店员都以最高涨的热情招呼着阮南筝,这边一个那边一个地为阮南筝介绍着店里的精品礼服和高定,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谁拿下阮南筝这个单子,这个月的业绩就不用愁了。毕竟她们是买,不是租。
阮南筝看着店内各式各样极尽奢华的礼服,也不禁看花了眼,店内面积很大,因而礼服的数量和品种也有所保障,二楼则是用来专门收藏那些经典款式和绝版礼服,并且还有一半的空间是专门用来裁衣、制衣、修补衣物的。
阮南筝不习惯一群人跟着自已,给吴青芸递了两个眼神后,对方自动接收,一下子就遣散了几个跟牛皮糖一样粘着的店员。
店内的礼服有放在下面挂着的,也有高高挂在墙头的,它们闪着各式各样绚烂的光芒,美妙得犹如梦境,阮南筝走了一圈,都快逛完了,也没发现一条合自已心意的。
走到一楼的尽头,前方有一个古朴的楼梯,连接着二楼。
阮南筝鬼使神差地就往上去了,当然,二楼,也有服务员站着,看见阮南筝上去,他们也没有阻拦,毕竟阮家的实力是足够有资格去到二楼参观的。
但难办的是,现在二楼已经有一位贵宾了,还是这家店的终身黑金卡,要是有别的客人选衣服扰了这位贵客的雅兴,那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服务员根据耳麦里同事的提示,有意地引导阮南筝往另一边去了。
二楼的店员比一楼的店员显得要沉稳安静得多,他们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介绍衣服的来历和制作过程,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等待客人自行思考选择。
阮南筝在店员的带领下,一步一步慢慢地挑选着礼服,果然二楼的礼服和一楼极尽奢华的风格截然不一样。
这里的礼服具有更多的古朴元素和民族文化,每一件衣服都有其专属的故事与来历,而且这里的衣服每一件几乎都挂在两壁的玻璃柜里,排列整齐,庄严肃穆,这样的设计一来能够很好地保养这些昂贵的衣物,二来能让整个二楼的视野更加开阔,同一楼堆砌的繁华截然不同,更加的高雅圣洁,让人有一种犹如参加礼服展览的错觉。
阮南筝明显在二楼停留的时间更久,每一件礼服都会驻足一小段时间,仔细观察上面的纹理和走线以及花纹的细节。
她在欣赏美,不得不说,这一楼的礼服都各有特色,只是不适合她罢了。
最后她停在一件黑色的极简礼服前,终于开了口。
“把这件拿来给我试试吧。”
店员陪她走了一路,这下她终于对店内的衣服有了些意向,这也让店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喜笑颜开地称赞阮南筝有眼光,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件礼服收录于哪里,曾经是西方哪个贵族参加什么著名的宴席穿过。
阮南筝对此都没什么反应。
她之所以选择这件,没什么别的原因,就两个字,眼缘。
简单,但又不失高雅。不会太引人注目,但足以显示其身份地位。
就在店员把礼服取出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无涯,我看这一套也挺好看的。”
阮南筝回头,捧着具有一定重量礼服的双手瞬间僵住了。
要是可以逃,她现在想马上丢下礼服,立刻遁走。
前几次都是苏安安主动给自已打起招呼,这一次阮南筝不愿意再被对方先发制人。
“又是你们?”
“诶?阮小姐。”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以后,这一次的苏安安明显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与不自然。
“阮小姐,你手上的礼服能给我们试试吗?”莫无涯问道。
“无涯,算了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尽管苏安安放弃了,但莫无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店员站在中间,场面一度很尴尬,他们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最糟糕的情况。
阮南筝看看莫无涯身后跟着的几个店员手上已经拿着的几套礼服,心里突然腾起一股怒气。
她问:“不好意思,莫先生,这件礼服是我先看中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打算下单了。”
阮南筝试都没试衣服的尺寸,一下子就下定决心下单了。
店员夹在中间满头大汗,要知道面前这两位,他们一个也惹不起,但若是真要惹一个,那就只有选择阮南筝了,谁让莫无涯是这家店的终身黑金卡,要知道整间店铺除了几个合伙人和几位贵客有这个级别,其他人根本就没资格升到终身黑金。有终身黑金资质的人数一数也不会超过五个人。
“算了吧,无涯。”
“阮小姐,这件礼服太小,你恐怕穿不上。”莫无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阮南筝,眼神中透露着些许冷意与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