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筝打开图片,在姓名栏里寻找第三的位置,没过多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秋言殇。
她没想到,秋言殇的潜力竟然这么大,短短半年时间就能从班级吊车尾的成绩逆袭到全校第三。
阮南筝当即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随后向那张久久未启动的副卡里打入了一万。
没过多久,对面又传来一条信息:谢谢筝筝姐!我会继续努力的/(^ x ^)\
阮南筝看着手机也很欣慰,后来她和秋言殇一直都有保持联系,小孩也确实都在一直努力,并且长期保持着全校前三的位置,后面更是凭借自身实力升到了重点中学。
可以说,阮南筝算是见证了秋言殇一路的成长轨迹,而秋言殇也逐渐变成了一个话痨,在短信里开始源源不断地向阮南筝分享自已那些稀疏平常的小日常,一些有的没的他不方便和父母说的话都会出现在他和阮南筝的聊天框里。
但阮南筝并不会条条都做出回应,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若是闲下来了有时间,就会回上几句,即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秋言殇源源不断的分享欲。
对于这个自带话痨属性的小孩儿,阮南筝不禁代入了从小就和自已不太亲近的弟弟。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已的弟弟好像从小就对自已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而她却无法究其源头。
“喂,筝筝姐?”秋言殇打断了阮南筝的回忆,他问,“你有看过我的表演吗?”
少年一脸期许。
阮南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随后称赞道:“小朋友现在很厉害,总有一天,会成为整个歌坛的新星!”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秋言殇,他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筝筝姐,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我今年都十六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他再次强调道。
阮南筝笑了,她反应过来,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儿果然是最抵触别人叫自已小孩儿,只不过自已叫惯了,一时改口还是有些别扭。
她尴尬笑笑:“哈哈哈,好的,我们秋言殇大朋友!”
“筝筝姐!”秋言殇显然还是不满意,他不喜欢阮南筝把自已当小朋友逗,犹豫了半天,他还是红着脸憋出来一句,“你叫我名字都可以,言觞就行。”
阮南筝跟着叫了一句,哪知秋言殇的脸更红了,但阮南筝总觉得叫言觞哪里怪怪的。
“我听杨妈说,你不是有个小名吗,我就叫你小名跳跳吧。”
“跳......跳。”秋言殇面色难堪,但最后也同意了,总之叫什么都比叫小朋友好!
“跳跳?”
“嗯......”
秋言殇又向阮南筝讨教了很多乐理上的知识,在阮家用完饭才离开。
傍晚,杨妈给阮南筝铺床,无意间提起:“小姐,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儿子平日里在家跟个闷葫芦一样,也就今天,一和你聊到音乐,那话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收都收不住,果然只有音乐才能让这小子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当初还是感谢大小姐的暗中帮助,不然他哪能到今天?”
“杨妈,你都知道了?”阮南筝有些震惊。
“对啊,我们当时也是发现这孩子总是比其他孩子晚回家,周末也总是早早把作业写好,一天到晚,家里人都找不到一个,后面不是怕他不学好,跑出去鬼混吗?我这才和他爸爸悄悄跟踪他,才知道他去学声乐了,我们知道去那里上课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刚开始还不愿意给我们透露实情,家里的钱财也没有少,我们也是担心他走上歪路,才仔细问了问这笔钱的来处,可是这小子,不管我们怎么软磨硬泡,他始终就不肯交代,要不是他爸在他平日里的作业本里翻出来一张陌生的银行卡,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完,阮南筝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杨妈和他老公的出发点没有错,但是这样的搜找方法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要这样,孩子还哪有什么隐私可言。
“当时他非要我们承诺绝对不打扰到卡主人,才愿意告诉我们这张卡是哪里来的。”
“所以你都知道?”
“对啊,大小姐,其实这么久了,我一直都知道,您简直就是我们家跳跳的贵人,是我们家的恩人,您的恩情,我们全家都不会忘记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们跳跳的今天。”
“要是没有杨妈你从小到大对我的照顾,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帮的。”阮南筝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记仇的性格。
杨妈也跟着笑起来:“大小姐,我听南宫少爷说你打算创业,你现在缺多少钱,不够找我们家跳跳,你别看他现在年纪小,这两年也赚了不少,你要是钱不够,我们凑也给你凑来。”
阮南筝忍不住笑出来:“哈哈哈,杨妈,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现在暂时还不缺钱。”
她没想到,自已随手的善举竟也为自已种下了善果,只不过她现在还不需要去打一个孩子钱的算盘。
“嗯嗯,大小姐,只要你缺钱了,随时来找我们,我们一直都在。”
阮南筝会心地笑了,她这个人很简单,只要别人真的对她好一点,她就很容易感动,但同样的,对于那些虚伪的阿谀奉承和刻意讨好,她也总能一眼识破。
在表嫂吴青芸风风火火的张罗下,这次宴会的规格定得极高,能拿到入场券的人也都是圈子里非富即贵的存在。
可宴会的主角,这个时候还穿着个T恤,顶着个鸡窝头窝在被窝里,这段时间她忙着整理创业计划书,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就连平日里最为注重的形象打扮也不是很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