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学生们在课间纷纷议论,各种版本的故事在校园里流传开来。
有的说郑文苑肯定是失了清白,要不然怎么把赵兴华送去劳改;也有的猜测郑文苑家里可能有点关系,毕竟赵兴华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几年也就只有郑文苑站出来并把他干趴下了。
郑文苑把当初要求派出所给她出具的证明,展示给了班上的同学看,上面清清楚楚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兴华调戏她,但她顽强抵抗、坚贞不屈,并勇敢的去派出所报案,公安同志秉着公正不阿的态度,依据法律和事实,依法对赵兴华等人进行了处理。
大家看了这份证明后,都在学校里帮忙澄清,议论才渐渐趋于平静。
月底的时候,郑文静和郑文苑提着一台“红星牌”电匣子和一大包东西回了家。
郑父看到电匣子,眼睛冒绿光,激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这……这是从哪儿来的?”
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捅咕对方开口。
郑母看着不对劲,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呀?不会是干了坏事吧?”
本来看到收音机就心惊胆颤的,一肚子疑问,现在看这俩的表情就不对劲。
最后还是郑文苑开口,这毕竟和她有关,她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删删减减的说了一遍。
郑母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我的天呐!苑苑,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
你没事吧?当时有没有受伤?” 说着,她急忙拉过郑文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仿佛要确认女儿是否完好无损。
“娘,我没事,真的。我这不好好的嘛,而且坏人也受到惩罚了。”
郑母还是心有余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这孩子,可把娘吓死了。
你要是清白被毁,后半辈子怎么活呀?”
她又看向郑文静,“文静,你在学校里是怎么照顾你妹妹的?一看你就是平时没上心。
你妹妹都被骚扰了那么多次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郑文静羞愧的低下了头,她这个姐姐确实做的不称职。
这么久以来,她很少去看过苑苑,每次都是郑文苑提着东西来寝室找她。
要是她多去几次,赵兴华知道郑文苑是她妹妹,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郑文苑见状,赶忙替郑文静说话:“妈,你别责怪二姐了,这事儿不怪她。
是我没有告诉她的,这种事我自已能处理的过来,你们还不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郑父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他虽然得到一台电匣子很高兴,但主次还是分得清的。
“以后可得小心点,这种事毕竟是女孩子吃亏,名声坏了,以后怎么找婆家?”
“你爹说的对,你再厉害也是个弱女子,如果人家趁你不注意,你纵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脱,这次是你幸运。
说来还是要感谢小沈,要不是他给你留着这条后路,我看你怎么办。”郑母说完,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仔细地打量着郑文苑,这才发现这个闺女已经长这么大了。
站在她身边比她还高点,五官精致,眉眼灵动,皮肤白皙,腰肢纤细,上面鼓鼓囊囊,下面如水蜜桃般山峦起伏。
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如晨间枝头上带着露珠的花朵,娇艳欲滴,晶莹玉透。
谁看了不心生欢喜,难怪会引来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郑母想着以后得要文苑打扮低调点,只怕长大了更容易招惹是非。
郑文静捅了捅郑文苑的胳膊肘,在她耳边好奇地问:“哎,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和沈砚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会把他的人脉资源留给你,而且去部队了还时不时给你写信?”
“咳,没什么关系,就是感谢我帮助了他姥姥姥爷,至于写信,是为了了解他们俩老的近况。”
郑文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郑文静,俩人确实没什么,不管是说话还是写信都是很平常的语气,只是有时沈砚南的态度热情了点,眼神火热了点而已。
说起这个信,沈砚南去了部队三个月后给她寄了一封,后面差不多两个月寄一封,最近半年一封都没收到过,不知道是密训了还是已经不想写了。
郑文静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哼了一声说道:“最好是这样。你还太小,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然后找一份工作。
沈砚南那家境,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乡下人能够得着的。
一看他那一脸桃花相,就不是个安分的,平日里勾搭的女孩子还不知凡几呢。
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就被钱知青明里暗里讽刺警告了好几回呢,要不是顾虑怕给家里惹麻烦,我早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了。”
“什么,钱知青找过你?什么时候的事?”郑文苑惊讶道。
自从那一次和她吵了一架后,钱欣茹再也没找过她,还以为沈砚南和她说明白了,她现在安分了呢。
“去年的时候,话里话外是沈砚南不可能看得上乡下妹。
等她回城后,就和沈砚南订婚。
我听的莫名其妙,后来想了想,可能是沈砚南找你的时候误会是找我的。
我每次都不敢反驳,怕把你牵扯进来。”
郑文苑有些不好意思了,狗腿的给郑文静捏捏肩,“二姐,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你等着,我下回帮你找回场子来。”
郑文苑的豪言放出去没多久,下午郑父提着电匣子出去嘚瑟了,俩姐妹正在家里看数理化丛书呢,钱欣茹就找上了门。
钱欣茹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来,眼神中满是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哟,还在这看书呢?真是努力啊,可惜呀,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郑文静眉头一蹙,放下手中的书,冷冷地看向钱欣茹:“我们找不找得到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