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若云在等东方离阻止她进宫,相处这么久了好歹道个别吧!
翁若云垂头丧气一点都不开心,传旨陈元公公再次催促她:“皇后娘娘,接旨吧。”
翁若云不想进宫便想拖延时间,跪下请求陈元公公:“公公,再给本宫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
身为过来人的陈元公公好心劝导翁若云:“皇后娘娘,您以后是立政殿的主子,皇家颜面也关系到行省府的脸面,您说是吗?”
翁若云不管什么皇家颜面,她不是行省府嫡女,她不想进宫,便想说明身份。
翁若云刚要下跪,陈元公公急忙伸手将她扶起来。
“皇后娘娘也要梳妆打扮,你们几个去打些井水来。”
很快陈元公公支开几个宫女和嬷嬷,又帮翁若云梳妆打扮。
时间在拖延,直到三个时辰过去了,天也黑了,东方离一直都未回来。
可翁若云直到被接进宫,也可能不知道,东方离将她的话当真了。
东方离回京师,将他与翁若云要成婚的事情告诉母亲肖妤。
肖妤一听满心欢喜,给未来儿媳妇做衣裳。
很快京师便有传闻,当今陛下要娶翁氏嫡女。
只听路人说:“国师也回京师了,据说国师无诏不得入宫,看来帝后成婚很是隆重啊?”
可翁若云回到京师感觉像住进了牢笼,每天无精打采不开心。
秦溒想尽办法哄着翁若云:“是不是住在宫里不开心”
在宫中奢侈华丽的立政殿内,秦溒抱着翁若云语气温柔体贴:“朕的爱妻真美,倾国倾城之姿。”
秦溒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边说边要低头吻上翁若云的唇。
“我们还没成婚呢!”
翁若云下意识躲开了秦溒的示好,她不想嫁给他,更不想在待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
“朕未碰过其她女子,朕一直在等你长大,等朕有一日可以保护你,为何三年不见芸儿对朕生疏了?”
秦溒的记忆里翁箬芸喜欢缠着他,喜欢跟着他出去玩,在他被皇兄与皇弟打压时。
翁箬芸为了秦溒会跪在雨地里,会绝食,会擅闯朝堂求她父亲翁衍帮他。
每次翁箬芸见到秦溒都会紧紧抱着,这才三年未见她,为何都不让他触碰脸颊?
[芸儿定是生朕的气!]
“朕知道,你还小,有些事情芸儿不懂,芸儿莫要疏远朕好不好?”
秦溒不知眼前人已非青梅竹马翁箬芸,他满眼深情哄着的是,快穿而来的翁若云。
秦溒边说边要伸手抱翁若云,吓得她不自觉后退几步。
“芸儿是不是喜欢国师?你只能是朕的芸儿,眼里只能有朕知道吗?”
秦溒突然情绪变得很激动,双手抓着翁若云的肩膀质问。
“我不喜欢你,你放手,你抓疼我了!”翁若云害怕秦溒的逼迫,不敢直视他的愤怒。
翁若云用力挣脱了秦溒双手的禁锢。
“翁箬芸,连你也敢骗朕?你十岁时说喜欢溒哥哥,长大以后要嫁给溒哥哥,你说好的永远不会欺骗溒哥哥,你真的都忘了?”
翁若云一句不喜欢他,秦溒差点气的对她动手,理智让他忍了下来。
“我…我小时候只是把你当哥哥。”翁若云被秦溒吓得缩一缩脖子,她现在必须离开这是非之地。
“朕给你时间想清楚,滚。”
“好,那我走了。”
翁若云听到秦溒要放她离开,满心欢喜的自已回了愉县的行省府。
翁若云刚回了行省府,看到翁衍的夫人罗枂汝,就像看见了自已的妈妈,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眼眶。
翁衍见翁若云哭了,语气像哄孩子般劝她。
“孩子,还有五日便是你的及笄之礼了,女儿要是不想嫁便不嫁,在宫里受委屈?爹早让你离远点还能今日欺你之事? ”
翁若云顶替翁箬芸的身份,在行省府住着时候,翁衍夫妇对她很好。
有些时候翁若云不想说出自已的真实姓名,怕自已突然就孤零零的了。
住在行省府翁若云像是住在自已家,罗枂汝每天给她做衣衫,亲手洗她的换洗衣裳。
翁若云舍不得离开她罗枂汝!
罗枂汝看见翁若云一进门就要拉上试衣服,语气是那么亲切。
拉着翁若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瞧瞧我这嫡女,长得真好看,怎么衣服又脏了,娘给你做了几身衣裳,去看看合身不。”
等翁若云换上衣裳,罗枂汝看着眼前和自已嫡女一模一样人。
罗枂汝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
“我女儿这身形,比娘都长得高,你父亲那点月俸不知道够你这孩子做几身衣裳,穿什么都好看。”
看着罗枂汝边说边哭,翁若云感动到落泪,像抱自已妈妈一样抱着她。
翁若云内心说不出的愧疚:“其实,我想说……”
“若云,娘什么都知道,她没有你见识多,娘知道你不是芸儿,但你的出现,让娘看到了希望。”
翁若云的出现让罗枂汝失女之痛有了寄托,自已女儿当娘的孩子能分清。
“日后若是进了宫受委屈,有娘在就是你家里的嫡长女。”
罗枂汝耐心的叮嘱翁若云:“若云,进了宫也要记得回门啊!”
翁衍看到这母女俩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哭,同时也有些生气的发牢骚。
“陛下这是何意?宫里送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娶妾的破铜烂铁,娶皇后该有的凤冠都没有。”
看到翁衍这么生气,他的夫人罗枂汝便知书达理,好言相劝不必生气。
“老爷,陛下娶妻,娶的中宫皇后,还有贵妃,贤妃,德妃,淑妃,国库也不是用来挥霍的。”
翁若云一听秦溒一下要娶四个, 她更接受不了一夫多妻,急忙离开行省府要进宫阻止这一切。
看到翁衍这么生气,临走前翁若云也只能笑着相劝。
“爹,这哪是什么破铜烂铁,好华丽的凤冠,爹你先去帮我和娘逛街买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