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祁北屿盯着她,欲言又止,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犹豫,还有一丝挣扎。
他一笑,道:“罢了。”
“怎么?反驳不过我?”
江淮姝凑上前,笑嘻嘻地看着祁北屿,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既然你我有一样的仇人,那不妨你我联手?”
江淮姝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伸出手,看着祁北屿。
“姑娘不妨先考虑一下,你我如今困于这深山之中,如何脱身?”
祁北屿没有理会江淮姝的手,他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江淮姝被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已眼下的困境。
她皱了皱眉头,咬着嘴唇,心中有些懊恼。
她不是不能下山,是不想下山,自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毕竟只要自已不愿意了,大可以下山跟着那些人回去便罢了。
或许是箭翎世子府,或许是东宫,对她来说都无所谓,都不是自已眼下愿意去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悦儿怀里抱着一堆柴火,脚步匆忙地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娘娘,殿……公子。”
悦儿气喘吁吁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差点就说漏了嘴。
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柴火。
祁北屿见状,会心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趁着江淮姝还没发现端倪的时候,他连忙向前一步,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探究。
问道:“她怎么一直称呼你为娘娘?你真的是太子妃?”
江淮姝下巴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骄傲,连忙道:“那是自然,这会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对我说话客气点!否则,我定会狠狠的责罚你!”
说着,她还双手叉腰,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祁北屿没有应答,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峰,嘴角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几分戏谑。
悦儿连忙走上前,脚步有些急促,眼神闪烁,像是在努力想着说辞,打着掩护道:“娘娘与公子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去了这么久?”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火堆,眼睛看向火堆,“我看这火堆的火势有变小的趋势,便想着先去寻一寻这柴火,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给找到了。”
江淮姝走上前,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一堆木头,满脸惊喜地夸赞道:“哇!悦儿你好厉害!”
她蹲下身子,拿起一根木头仔细端详。
要知道自已那天捡回来那么一根能烧的木头,还是自已盯了一路才看见的唯一一根呢。
可悦儿寻回来的这些木头十分整齐划一,就像是人专门劈好的一般。
她站起身来,连忙问道:“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些木头的?”
“就在东边不远处呢!那边有好多这种木头,很整齐的摆放着,就跟老天赐给我们的一样。”
悦儿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用手扇了扇风,道:“不过这柴火有点湿,闻起来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祁北屿闻言,眉头一蹙,连忙拿起一根木头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眼睛微微眯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眉头一蹙,解释道:“这股奇怪的味道,是火油。”
“为什么会有火油?”悦儿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道。
祁北屿又联想到了悦儿方才说过的话,立马便明白了前因后果,脸色变得凝重,大声道:“不好,有人想放火烧山!我们快走!”
说着,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从一旁的树叶子底下拿出江淮姝藏起来的佩剑,一把拉住江淮姝的手腕。
那力道很大,眼神中透着焦急,拉着江淮姝就要跑。
悦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跟在两人身后,眼中满是慌乱,心中也慌乱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祁北屿的手紧紧的攥着江淮姝的手腕,江淮姝盯着两人相触的手,脸颊微微泛红,脑海中一阵害羞,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可眼下事态紧急,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能跟着祁北屿拼命地跑。
跑了一会儿,江淮姝便跑不动了,她停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剑藏在哪里!那你还装作不知道!”
她边说边大口喘气,脸上泛起红晕。
“是你自已藏的不好,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怎么还能怪得了我?”
祁北屿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调侃。
江淮姝此刻累得心脏直跳,她拍了拍胸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问道:“放火烧山的罪名,不亚于杀人,天子脚下,谁人如此大胆!敢这般张狂?”
祁北屿偏着头看着她,气愤地咬了咬牙,开口道:“自然是一些想要加害于我的人!还能有谁?”
江淮姝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可山下明明只有箭翎世子和太子……”
江淮姝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浓烟,眼睛一下子瞪大,满脸惊恐。
“不好了,前面的路被封死了!”
听到这话的祁北屿,顺着她的目光连忙看过去,眼神中满是震惊。
只见远处的天空已经被浓烟染成一片片黑云,而且依稀还能看得见些许火光,火光在浓烟中若隐若现。
江淮姝气愤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这些人来真的啊!我还在山上呢!”
她眼中满是愤怒,心中想着:一个个都说喜欢自已,可自已还在山上呢,这些人便敢放火烧山!
不过,谁放的火?
箭翎世子应该是知道自已在这山上的,且看箭翎世子平日紧张自已的情景,便知晓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已。
那看来只有一个人了!
——太子殿下。
江淮姝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想象中太子得意的面孔,他恶狠狠的对自已说道:“江淮姝,你若敢离开我!便是尸身尽毁的下场!”
江淮姝身子微微颤抖,立马将那人从自已的脑海驱逐出去,破口大骂道:“这狗太子,做的事情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呢!”
祁北屿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会以为,这火是太子……殿下放的吧?”
“不然还能有谁?看来我离开这太子,是有缘故的,如此不看重人命之人,何以托付终生?”
江淮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厌恶,“以前算是我看错了他!”
她鼓囊着嘴,心中对未曾谋面过的太子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悦儿瞥了一眼面前的太子殿下,连忙问道:“娘娘,这火怎么会是太子殿下放的呢?”
“你也看见了,这几日箭翎世子对我那样的好,且他为人正直,定是不屑于做这样子放火烧山恶贯满盈之事。”
“他?”祁北屿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哼!”
“那太子当真可恶,与靖安王真不愧是亲兄弟!两人都令人那么讨厌!”
祁北屿用手撑着腰,“我……???”
悦儿连忙走上前拉了拉江淮姝的胳膊,劝诫道:“娘娘,奴婢觉得此事应不是殿下所为,定是另有其人呢!”
“你以后别称呼我为娘娘了,称我为小姐吧,给这样的太子当太子妃,真是令人作呕!无比恶心!!”
江淮姝气的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贬义词来形容他了。
“我哪有?”
“我又没说你!”江淮姝白了他一眼,然后摆摆手道:“算了!”
“悦儿,快从东边走。”江淮姝慌忙地回头,眼神急切地看向悦儿说道。
可悦儿却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嘴唇微微颤抖,露出一抹惊恐的表情。
“娘娘,他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