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劲在车库乘坐总裁电梯直达顶层。
迎接落劲的杜杰:“老大,厉总现在在开会,年底有一个展览会,在讨论方案。”
“我随便逛逛。”
他在办公室逛了逛,转而走到座位上,看到那张照片,照片上一对情侣幸福的看着镜头,照片留下那一刻。
你还是忘不了她。
“不是说下午过来?”
厉致远刚好开完会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照片,笑了笑,拿过来放到柜子里:“昨天刚翻出来的。”
落劲:“还是没她的消息?”
只见他顿了顿:“没呢。”
“那么多年了,或许已经结婚生子了吧!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落劲才不信他的鬼话,也没有戳穿他,起身去到那边,给自已续了杯咖啡:“落永年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下,他最近跟国外的地下猫眼社走得很近。”
落劲转了转表盘:“我查到当年那场毒案,有一个人在那场酒会出现过。”
“谁?”
落劲没有明指出来,他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来一丝痕迹,大概他也不了解。
厉致远苦笑:“不可能,她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去到那场酒会。”
就算跟自已约会,她也是有那种紧张感,特别是她很恐惧人群,有极严重的密集恐惧症。
落劲一瞬不瞬盯着他,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其他的只是给他一个提醒,或许她并没有他眼中那么美好,等了10年,也该向前走了。
厉致远:“你这次去那,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查到一个当年跟他们有染的人,应该有点作用,不过人从来没有人见过,长年隐居山林。”
两个人若有所思。
下午。
栝烟雨感到身体如被扯着碾压一般疼痛,鼻子上的呼吸带着很热的气息,纤瘦的手伸到脖子上,很难才起了身。
落劲真的属狗的。
狗东西。
我今天还要上课呢。
当她看到胸前的吮痕,还有掀开被子,膝盖上的淤青,一拳砸在被子上,如同砸棉花,一点不解气。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应该使劲咬他,被修剪好的指甲,灵机一动,想要去做个美甲,以防身自卫。
下床时小腿一软,跪在棉毯上,语气凶巴巴的:“落劲。”
“祝你早日精尽人老。”
“小烟,那你以后的性~福可怎么办?”
他特地把性字凸显出来。
落劲在外面推门进来,将跪坐在地上的人,抱起放在床上。
“你去死。”
栝烟雨用力推开他,还砸了一拳他的胸口,把自已手给砸红了,委屈巴巴的眼神:“好痛。”
“你是钢筋打的吗?那么硬。”
只见落劲轻笑一声,调侃道:“烟儿,我硬不硬,你不早知道了吗?”
“我抱你去洗漱。”
栝烟雨在他稳健的脚步中,感受到他的性张力。
高脚椅子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他轻放她在椅子上,在她洗漱期间,落劲似半跪在她旁边,带着薄茧子的手,摸上她的小腿肚子,揉了揉。
看到她膝盖上的淤青,便亲了亲:“烟儿,辛苦了。”
等她洗漱完,他又把她抱到床上,便被人埋怨了句:“我自已可以走。”
落劲摸了摸她的头:“乖,你太辛苦,我舍不得你走。”
引来栝烟雨白了一眼,你妹的,昨天怎么不见你舍不得,那股死劲,想要把我弄死一样。
别在心里骂脏话,可以骂出来。
头皮发麻的栝烟雨顺了他的意:“你不是人。”
落劲抬脚出了房间,进了隔壁储物间,抽出那个医药箱。
很快,栝烟雨皱着眉头,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落劲,手心滴了几滴药油,覆盖在她的膝盖上,微微用力揉着。
她的应激反应踢了他一脚,踢到了下巴上,紧张的她想要抽回自已的脚。
他眉头一皱,并没有责怪她,而是担心的问:“疼吗?”
落劲下巴处红了一点,便看出,她刚刚是出了点力度的。
栝烟雨并没有那么脆弱,但是看到他的动作,就有点想哭,伤是他弄的,但他又细心的给你涂药,很矛盾的一个人。
很多时候,他们两个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落劲回来后,很多次想去找她聊聊,都被她有意无意躲开。
于是,落劲主动开口:“小烟,上次为什么不吃饭?”
栝烟雨腿要往回拉,她不想听他的话,等等又该数落自已不吃饭,怎么怎么样的,自已也不是三岁小孩,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已比三岁小孩还要耍小性子。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但是不吃饭,始终对自已不好。”
“别动,要把瘀青揉开。”
栝烟雨嘴硬道:“我没有使小性子,我就是单纯不饿。”
眼看她又要耍性子,他把剩下的都咽下去,不再说,说不得一点,就是喜欢有小脾气。
不耐烦的栝烟雨看着他的发顶:“好了没有?”
“快了。”
……
薛姨见到少爷把小姐抱下来,手上忙活的动作愣是一刻不停,眼睛也时不时忙着八卦。
看着要挨着自已坐的落劲:“你走开一点。”
他只好依她:“金山过些日子就会下雪,我带你去看看。”
栝烟雨在云城就没看过雪,每年都是枯枝败叶的,上年说去北城过年,但是因为落劲受伤了,就不了了之,落劲却一直记在心里。
只见她轻咳一声,隐含期待,但又漫不经心:“那可以堆雪人吗?”
“可以。”
转眼间,树上的枯叶全都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刮得一叶不剩。
病床上的妇女,在十二月初的早晨,结束了自已的生命。
毕文军跪在地上,脸不断贴紧她冰冷的手,好像要着力把她贴暖,医生站在一旁,默默地下了头,年轻的护士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节哀。”
栝烟雨是在中午的时候,在学校接到的电话,沙哑的声音:“烟雨,可以来东向街一趟吗?”
“出什么事了?”
电话嘟嘟嘟挂了。
栝烟雨来不及请假,逃课出了校门口,打车去了东向街。
一下车,那里入眼的全是烂小楼,人们的衣着破烂,仿佛置身于社会边缘,这里离学校有几十公里远,她看着地上的小孩,捡着垃圾桶的东西,往嘴里送。
她泛起一阵恶心和不可置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恶臭味,她转身想要离开,但是想到那声痛苦的声音,她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