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飘落,姜婵薇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她在自已手心慢慢融化,心中升起一抹怅然若失的感觉。
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掌心,男人眉眼含笑,手指从她指间穿过,十指相扣。
“梅园的梅花开了,听说今年花木司移植了些绿梅到宫中,名曰绿萼,我们去看看。”
“诺,臣妾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绿色的梅花呢!”余光扫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姜婵薇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然而面上却一片温顺。
澹台宸枭看着女子乖巧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
只是在迈步时,看着身后跟着的浩浩荡荡的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你们在这儿等着,不用跟着了。”
“诺!”
没了宫人跟着,澹台宸枭脚步似乎都轻快许多。
看着姜婵薇粉色帽子上落下的白雪,澹台宸枭动作轻柔的将其扫落。
姜婵薇侧头微微一笑,停下脚步,将澹台宸枭肩上的雪扫下。
当她踮起脚尖,也想帮澹台宸枭将头上的雪扫落时,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婵儿,此情此景,我们是不是也算共白头了?”
如黑曜石般灼人的目光满是温柔的盯着女子,澹台宸枭周身充满了温情。
姜婵薇仰头,静静望着男人俊逸的面孔,那双温情的双眸像是漩涡一般,差点就将她吸进去。
她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眸中的情意也丝毫不加掩饰。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六郎,若君不弃,臣妾愿生死相随,与您共白头。”
“婵儿……”
……
姜婵薇自然不敢反抗,但身侧的手早已紧握在一起。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呵!多么可笑?澹台宸枭岂会不知,这首诗还有后半句。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
她与澹台宸枭相识两世,是她的劫难。
……
一吻毕,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姜婵薇睁开水光潋滟的双眸,看到的就是男人充满yu火的双眸。
……
澹台宸枭早已对女人的身体异常熟悉,将女人娇软的身体拥在怀中,澹台宸枭一个用力,便将其拦腰抱起。
“六郎~”
“梅花改日再赏,今日,朕先好好伺候我的婵儿。”
男人沙哑而带着欲火的声音划过姜婵薇的耳畔,姜婵薇用力握住澹台宸枭的衣襟,状似害羞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其中心中,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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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怎么样了?”
“自然很好,不过若是简大人能配合主子行事,她一定会更好的。不然,奴婢也不确定她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了。”
“混账!这就是你们主子的态度?你告诉他,想要我帮他,拿出诚意来,若连身份都无法相告,我绝不会与他合作。”
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简逸晨眸中满是怒火。
旁边的宫女不屑的笑了笑,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了简逸晨溢出鲜血的手:“简大人何必如此生气,我们主子自然是真心与您合作的,只是主子身份特殊,暂时不便相告。”
“若是简大人愿意听命行事,待到合适时机,主子一定会出现的。至于简大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主子也定会当成自已家人一般,好好相待的。”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用力将手从宫女手中抽出,简逸晨脸色阴寒。
那宫女没想到简逸晨会突然抽出手,踉跄着向前一步,摔倒在雪地中:“简大人怎这般不知怜香惜玉?也不知那位贵人喜欢上你……”
“谁在那儿?”宫女话未说完,耳边却传来一道威严而冷厉的声音。
简逸晨与宫女心头一震,两人对视一眼,前者急忙将后者扶起来,躲在面前的一棵大树后,准备找准机会离开。
只是,刚才说话之人显然没想这般轻易放过他们。
澹台宸枭将姜婵薇放到地上,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向简逸晨与那名宫女所在的方向走去。
黑色的靴底踩在松软的白雪上,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简逸晨与那宫女躲在大树后,手心被汗水覆盖,大气也不敢喘。
“谁在那儿?出来!”没有看到有人出来,澹台宸枭再次厉喝一声。
刚才他抱着姜婵薇准备回宫,可在半路却好像隐隐听到了争吵声。
澹台宸枭是习武之人,耳力比一般人都要灵敏,但两人说话声音太小,而且这天还下着雪,雪声伴着风声,又是较为空旷之地,他自然听不清两人因何争吵。
放轻呼吸,澹台宸枭与姜婵薇对视一眼,悄悄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是一男一女在说着什么,女人握着男人的手,可下一刻,就见女人摔倒在地。
澹台宸枭趁此机会厉喝出声,两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