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仰着脖子,姜婵薇晶亮的眸光落在澹台宸枭脸上。
澹台宸枭嘴角的笑意不自觉扩大,她看着女子诱人的红唇,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只是……若能再给朕添个皇儿,那就更好了。”
“六郎~”姜婵薇瞬间羞红了脸,脑袋都不自觉垂下。
澹台宸枭爱死了她此时的模样,他挑起她的下颚,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在她唇上摩挲着:
“朕听张仲宇说,婵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那今晚……好好伺候朕!”
“陛下讨厌!”娇嗔的喊了一句,姜婵薇再次想要垂下头,可下巴却被某人握住。
男人眼中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姜婵薇急忙躲闪开他的目光,而男人的唇已落在她的唇上。
刚开始,澹台宸枭还算温柔,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不单单满足于此。
撬开她的贝齿,澹台宸枭不自觉加深了这个吻。
“唔!”姜婵薇只觉得自已快要喘不过气来,不自觉唔侬出声。
而这声唔侬,像是带着某种催化剂一般,男人更加凶猛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六郎~”一吻毕,女人的眼中裹着盈盈水光,眼尾一片猩红,我见犹怜。
澹台宸枭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落在女人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
姜婵薇痛呼一声,澹台宸枭才猛然惊醒,急忙收了力道,将女人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声音沙哑而透着欲色:
“暂且饶过你,等吃饱喝足,朕带你去赏雪,说起来,这应该是朕认识你后下的第一场雪!”
“是,臣妾还没和六郎一起赏过雪呢。”
坐直身子,姜婵薇将手边的一碟嫩豆腐和几碟菌菇蔬菜下入锅中,又拿起公筷为澹台宸枭布菜。
女人半垂着头,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本就充满诱惑的红唇也被他吻得越发娇艳。
澹台宸枭侧着头,额头枕在手上,欣赏这女子此时的模样,只觉得满意极了。
姜婵薇自然察觉到某人火热的目光,但她却装作没有发现一般,依然认真的捞着菜。
她刚才假装忙,不过就是不想再被澹台宸枭亲了。
在她面前,澹台宸枭从来就不是君子,若是再亲下去,免不了兽性大发,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已。
虽然她知道自已今晚大抵是躲不过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能迟一会儿是一会儿。
距离上次张太医帮她调理身体已过了两个多月了,若她继续装作身体虚弱不愿侍寝,免不了被澹台宸枭怀疑。
所以,在澹台宸枭再一次问起张太医她的身体情况时,她只能让张太医松了口。
“有酒吗?”在姜婵薇又一次为澹台宸枭布菜时,男人的大掌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
姜婵薇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去外面吩咐芷宁拿酒。
等姜婵薇再次坐下后,竟发现自已的碗中被夹满了菜。
她抬头看了眼旁边之人,就见澹台宸枭从她碗里夹了一块羊肉放在她的嘴边:“你一直在给朕布菜,自已却是一口没吃。来,张嘴,朕喂你。”
“臣妾自已来。”姜婵薇急忙想要拿自已的筷子夹菜,澹台宸枭却按住了她的手。
“婵儿这是害羞了吗?朕又不是没喂过你,快吃!”
“可……”
“婵儿,为何朕总觉得,你对朕,似乎总有一种疏离感,明明我们已经如此熟悉,也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朕就是觉得,你待朕并不如你表现出的那般亲密。”
升腾的雾气遮挡住了男人俊逸的容颜,姜婵薇突然听到他略显失落的声音。
心里咯噔一下,姜婵薇一口含住了那块羊肉,咀嚼咽下后,才娇声回道:
“六郎想多了,臣妾喜欢陛下,自然也想与陛下亲近,可陛下的身份摆在那儿,有时臣妾也会惶恐,不知到底该如何表达臣妾对您的感情,也怕臣妾太过殷切,反而惹陛下嫌弃。”
“朕怎会嫌弃你?”幽幽叹了口气,澹台宸枭直接将姜婵薇搂在怀中,再次夹了块羊肉放在姜婵薇嘴边。
“你体寒,多吃些羊肉对你身体好。”
“诺!”姜婵薇乖巧的将羊肉吃下。
澹台宸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巧此时芷宁将酒送了进来,他为自已倒了一杯,饮下后,才一脸无奈的道:
“婵儿啊!朕对你是真心的,也是真的想与你成为一对普通夫妻,莫要与朕生隔阂,也不要在朕面前压抑着自已,朕想看到的,是最真实的你。”
“臣妾遵旨!”姜婵薇恭声应下。
澹台宸枭嘴角的笑意却淡了一些,但他却没再说什么,只是也给姜婵薇倒了杯酒:“朕闻着这酒像是桂花酒,这酒香甜,也不烈,陪朕喝一杯。”
“诺!”姜婵薇急忙举起酒杯,朝着澹台宸枭的酒杯轻轻碰了下。
澹台宸枭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却彻底消散,他抬起酒杯,一口将杯中之物倒入口中。
“再陪朕喝一杯。”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但却透着苦涩。
姜婵薇似乎有所察觉,但她却没说什么,只随他一起,将酒倒入嘴里。
她清楚澹台宸枭想要什么,也一直装成他喜欢的模样,费尽心力的讨好他,压下自已的情绪,让他能任性妄为。
可前世发生的那些事,像是压在她心底的一块巨石,她做不到真正忘记他的身份,也不敢奢求与他成为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妻。
如今她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复仇,都是为了保护家人,让家人能够更快、更顺利的离开安京。
用完膳,澹台宸枭已有些小醉,但他还是坚持拉着姜婵薇一起去赏雪。
姜婵薇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任由他牵着自已的小手,走向被白雪覆盖的红墙绿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