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迟少。”见两个女儿走远了,这个位置周围也没人,宋成松收回刚才的笑脸,冷淡的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宋三爷,柳夫人。”任初没有收起笑脸,拿着热饮就这样看着夫妻二人。
“任少,迟少,为什么我小女儿碰见你们就哭了。”柳萱玉声音平淡,但带着问责的怒火,她出自政界柳家,也算是百年家族了,而她嫁过来的婆家宋家,是晨阳开国以来的第一国商世家,所以在面对任初,她并没有把姿态拿低。
看着柳萱玉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漠,宋成松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他内心也是压抑着怒火的,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除了第一次哭是在医院外,他就现在见她哭得眼睛比第一次更加红肿,就算任初和迟听栩背后的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家族,他们宋家,也不差。
“我想你们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柳萱玉感觉到丈夫坚定的站在自已身边,越发坚定的问出声,小女儿哭肯定是因为他们或者大女儿,但是刚才看大女儿没有哭过的眼睛,所以就剩他们这一个选项了。
“柳夫人,这事因我而起,三年前,我就认识月眠了。”迟听栩将事情的根本说了出来,态度真诚的告诉她喜欢的女生的父母。
“月眠一年前还是盛家养女盛眠,我在她生日前不久,给她送了一封情书后,她就消失了。
盛家的人说她跟着别人私奔到国外了,我跟月眠其实交集的次数不多,并不清楚她的具体情况,因为他们提供的出国信息,所以我信了,这一年一直在国外寻找。
直到前天,我才从父亲给的资料文件里看到她的照片,然后第一时间找了血型基因库进行比对,盛眠就是宋月眠。”
夫妻二人对视,也就是说,大女儿之前就在晨阳国内,就在安阳旁边的岚桥,但是在一年前,又在有出国记录的时候出现在那座人贩子村落里,并且得了梦魇症,那么这背后,绝对出现了一些让他们无法预料的事情。
“想必消息也传给你们了,她们,确实是,我已经确认过了。”任初皱眉,这次听到迟听栩完整讲述,看来他们晨阳的细作,与盛家有关。
“……”柳萱玉抿唇,他们本来还在想不一定是,但是这是任初,元首任家百年以来最出色的能力者,也是国际和平联盟的晨阳国代表之一,他确认过了,那就说明,他们想掩盖起来的猜测,是真的。
“玉儿。”宋成松立刻握住她的手,将自已的温度传递给她。
“任少,迟少,她们过去是谁都不重要,现在,她们是我宋成松与我妻子柳萱玉的亲生女儿,宋司知和宋司书的亲生妹妹,我们宋家的珍宝,所以,她们现在只是宋月眠,宋风遥。”
“这个我们知道,她们是我们晨阳国的国民,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伤害她们的人。”任初二人也严肃起来做保证,他们五大家族是晨阳的根,而国民是他们晨阳的枝叶,甚至是新芽。
“呼——”
“背后的事情我们回去调查,如果有消息,任少,请务必告知我们,遥儿没有明确的遮掩眠儿的身份信息,说明,她知道我们有能力查到。”
“所以,请把一切告诉我们,这是遥儿带着眠儿对我们的求救。”
柳萱玉板正起来,她语气满是对于这件事的执着,以及母亲对于女儿的心疼之意。
“柳夫人,我们会的。”
“嗯。”
“既然如此,我们先行离开了。”任初预算时间快到了,宋风遥她们差不多就要回来了,今天这么推理一番,有很多事要跟进,比如一些足以,破坏新芽的暗刃。
迟听栩对着夫妻二人板正的行了一礼,表示歉意,他已经猜到宋风遥为何生气了,或许,就是因为他当初的那封信。
时间,契合。
看着两位少爷走了,柳萱玉和宋成松陷入沉寂,他们会话的时候,任家迟家的人肯定会把商场监控和周围都进行封锁,不让人往这边过来。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彻底发现,宋风遥的出现,不是为了安稳的生活,而是为了宋月眠,是为了给她安排好一切。
那她自已呢?
打算拿命去搏?
“……松哥。”
“玉儿,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她的意图,在没彻底发生之前,我们就规划好一切,我们都还没老呢,哪里能让两个女儿自已去独自生存。”宋成松拍拍妻子的手,一双盛满温情的眸子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妻子,但是柳萱玉知道,这是他,对于悲痛的唯一表达方式。
“松哥,你说的对,我们都没老都没死,哪里能让她们自已去独自生存。”柳萱玉盈满笑意,因为两个女儿就在不远处,似乎都提着一个袋子。
“妈妈!”宋月眠手里提着一个鞋盒,带着妹妹快步走过来,然后她正准备蹲下身给柳萱玉换鞋子的时候,宋成松直接拿过鞋盒。
“爸爸?”
“眠儿,我给你们妈妈换,你们今天也逛了一下午了,现在想想想吃什么,等下我们过去吃晚饭。”宋成松蹲下身,熟练的给妻子换上平底鞋,刚穿好,视线多出一个药店的袋子。
“爸爸,这是止疼贴,药店店员说可以用。”宋风遥专门跑到外面一些的药店,买回来贴脚踝崴伤的止疼贴。
“遥儿细心,眠儿选的款式也好看,妈妈为你们骄傲。”柳萱玉的话有双重含义,盈满笑意的双眸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姐妹二人,温婉的笑挂在脸上,让宋风遥,有些心虚的往旁边看。
宋风遥心底在思考,现在一步步往她需要的方向发展,在人贩子村落,她确实需要晨阳国合法身份证明,但这只是为了将消息传递到国务院,让他们保护她们姐妹二人,保护她们的安危。
此时往商场外面走出去的任初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往四周看去,除了感知自已人的能量波动,没有异常,但是有一道视线,一落在身上就发现,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书店,刚才那里站着一个穿着休闲,带着鸭舌帽的人。
现在,不见了。
“任少。”有人上前请示,刚才那人已经离开了,并没有能量波动,所以他猜测,只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这边。
“既然如此,就算了。”
“是,任少。”
“出事了?”迟听栩刚接听完电话,就看到任家暗卫的出现,问道。
“无事,只是,似乎惹了她哭了,感觉有一些愧疚想要补偿。”
“?”
任初说的是自已,但是这却是风行的真实感知,智能芯片传递给他的情绪波动,无一不在显示,他的主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