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两块山楂糕”
许美琅听着声音特别熟悉,抬头一看是楚微,楚微冲着许美琅笑。
“楚微姐姐,真的是你”
楚微接过手里的山楂糕也冲她笑 。
“琅儿,老远看着是你,给你”
楚微把山楂糕递给许美琅。
楚微知道琅儿爱吃,但是如今怕是不舍得为自已买一个。
许美琅面对楚微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连累到楚微。
“琅儿,完全不用为了上一次的事情对我有什么愧疚,如你再这么把我推开,我真的会伤心的”
楚微看着许美琅说道。
后来楚微的戏班哪里有演出,还是会尽量叫着她,许美琅非常开心能够还有这样的机会。
许美琅想着多赚一点钱,到时候出发的时候能够会轻松一点。
如果有登台的机会她一定会努力的去争取,一次下来也能保证当天慈幼局的孩子们能够吃饱,是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了。
渐渐地慈幼局的开支就这样靠着马场和许美琅上台赚的钱安安稳稳的过着 。
许美琅跟着戏班在全乐下处搭台唱戏,今日的戏份不多,可以早早的回马场了。
刚在楼里唱戏的时候,来了一群异族的人,穿着身形倒像是昭关的人,穿着来看确实是贵族模样。
因为还有一场戏就唱完了,且全乐下处出现昭关人也不惊奇。
许美琅没有过多的关心,时间已然是傍晚,演完之后阿璟就过来接她了。
演出顺利结束,阿璟本来是在约定时间来接他的,但是迟迟不来,许美琅就躲在尽量不显眼的地方等着阿璟。
许美琅想起来说,父亲和母亲说过,之前没有和昭关休战的时候,三国之间唯有和昭关的战事最为激烈。
昭关隶属北方,民风彪悍,骑马射箭摔跤为主,身形高大。
能让父亲头疼且忌掸的民族还是离远点吧,许美琅想着。
等了很长时间,阿璟都没有来,但是天渐渐的黑了。
刚要决定自已回去,便听到那群昭关人说道把楼门都锁了,许美琅听到之后匆匆忙忙的找出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刚要解释便被侍卫拉到二楼的客室里,这里同样跪着的还有这里的嬷嬷和一些姑娘们 。
侍卫们回禀道“回王爷 ,这名女子在我们封门时慌慌张张往外走”
那位王爷双手整理的一下衣袖说道“为何慌张”
你们抓我我能不慌张吗,许美琅在心里想道。
“我胆小而已,还请大人不要误会”说话的时候是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
说着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看到坐在上边的王爷身穿昭关的礼服,眼神审视着许美琅。
许美琅感受到了这种眼神,浑身充满了不自在 。
这时这位王爷说了一句“像,真是太像了”
“你和许祠是什么关系?”听到他说父亲的名字,许美琅一下抬起的头 。
“还真是有关系”说着和周围人笑了笑。
“我不认识”许美琅看着他的神态表情,想必也是有什么可图的 。
“那可惜了,想着如果你是他女儿的话可以带你去见他”
那王爷看到许美琅不为所动说道“你就是许祠和苗相宜的孩子吧,祖传的嘴硬”
听到他说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担心的不行。
“父亲 ,母亲”心里喊了无数遍 。
在杳无音信的几个月里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信息无疑是欣喜的。
“既然你是不打算与我说实话,那我也不必对你如实相告了”
许美琅在犹豫。
“舅舅 ,来了九黎也不提前告诉我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呢!”
白三来了对着坐在高椅上的人说道,此人正是西木甘特的堂哥西木金霄
“舅父”
西木金霄看到白三来了指了指许美琅说道
“许祠的女儿”
白三看到许美琅的装扮惊了一下,穿的和乞丐没有两样。
“嘴巴实在是硬,和她父亲一样”
看着白三来了,想着自已的身份也藏不住了,就这样摊牌吧!
“你们把我父亲怎么了?”
白三看着许美琅惊恐万分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上一次许美琅割破手指哭的样子。
说起来刚从边关回来,还没去看看这个和自已有点关系的琅儿姑娘呢。
“想知道吗?过来我告诉你”那位王爷率先开口。
许美琅扶着地面刚要站起来。
“跪着,爬过来”
许美琅迅速照做,这让白三非常的不爽 。
爬到那位王爷脚边,还没等抬头,就被一把抓起头发与他对视。
“想起往日与你父亲母亲对战,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如今抓到了他们的女儿,怎么不得好好的用一下呢”
头发被扯的生疼,许美琅不得不用两只手扶住以做缓冲。
那位王爷的手捏住许美琅的嘴,检查的牙齿。
“牙口还行,三儿 ,你说我把她带回去,许祠是不是得疯呀!”对着白三说呢,自顾自的笑起来
“舅父,你别开玩笑了,这已经是我的人了”白三放下茶碗对着那位王爷说道。
那位王爷听到之后问道“好小子下手够快的,这种玩起来肯定有劲儿”
那位王爷说完之后便松开了扯头发的手 。
“算你走运,要是在我们昭关可不管这些”
“多谢舅父给我这个薄面,说了这么久都忘了,门外准备了马车 ,是母亲为你接风呢”
那位王爷急匆匆的离开了,许美琅扯着那位王爷的衣服问道“我父亲呢?”被那位王爷一把甩开。
三看了她一眼,招呼身边人把她拖走,看着她这样说道“想知道就跟我走”
许美琅知道跟着白三进府是什么后果,就在原地呆着不动。
“只有一次机会”白三冷冷的声音飘过来 。
许美琅进了白府之后 ,白三就把他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白三晚上过来,拿他父母的消息威胁她 。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一天一个手指头”
“如果你不乖,你就永远不能见到你父母了”
“你听话,我可以帮你求情”
“敢反抗,那……”白三把威胁的话全部说了一遍。
白三割破许美琅的手指,把血滴在一张布帛上 。
许美琅不明白白三这样做的目的。
许美琅知道白三的为人虚伪,进入白府,许美琅还抱着可以出去的想法,直到白三又凯旋归来,国主嘉赏,许美琅意识到此时的白家,权力已经大过于当时的许家,地位再难以撼动,如若一直等,自已出白府的日子就是走向灭亡的那一天。
看眼前,如有一天白三腻了想把她送给任何一人都是不足为奇的,如今最好的打算就是用自已的容貌作为代价,再去找一个可以帮她出九黎的人。
许美琅再一次见宋程熹是在过节的时候,宋程熹穿了一身镶银的黑色长袍,腰间竟有一串金色的铃铛,严肃中带着一丝慵懒,没有多余的装饰,虽穿的不甚鲜艳,但却有一股年少的洒脱之气,许美琅忍不住看了几眼这个未来可能帮她之人。
白三见到宋程熹来了,立即起身过来相迎,宋程熹恭敬还礼,宋程熹是尧王爷的嫡子,以后的承爵继位是极有可能的,而且白三和宋程熹小时认识过一段时间,因着白家有一段时间也驻守边疆,便分散了,直到三年前白家回都城,由此又熟络了起来。
宋程熹是比白三年长几岁,那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任谁也不敢去招惹。
白三则反之无论看何人都是亮晶晶的眼眸,配合着和煦的笑容,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曾手刃敌军百人,吊在城墙外直到血流干,善于用毒用蛊,在边境带兵时敌军还未靠近就已中蛊,敌军首领不堪折磨带领部下归顺,白三假意接受,把他们关入山洞看他们为了解药互相残杀致死。
白三此次宴席做东,邀请国主赴宴,阵仗很大,都城中有头有脸的家族都过来捧场。
许美琅远远的看着这些人,有些还是之前和祖父交好的人家,暗暗叹息。
大夫人要求许美琅和侍女一起在宴席上听从管家的安排,看着白三曲意逢迎的对着各家公子行礼,一个征战四方的大将军,如今在这庭院觥筹交错间应付的游刃有余,
许美琅退到后院,看着侍女够多,自已只是作为替补而已见,见没人注意自已便偷偷的找了一个角落坐在垫子上,锤着酸痛的小腿。
因着自已伺候白三和大夫人时,坚决不说许祠是叛国之人,白三就让她跪到了天亮,明明自已已经够忍让了,可每次听到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许美琅依旧是要和他争辩一番。
刚坐下抬起头来,长舒了一口气,大夫人的侍女过来找她,让她不要躲在这里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