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床,也没有室内家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室外小巷。对这个巷子,姜盛再熟悉不过。他感觉邬暮欺骗了他,不过他并不生气,毕竟邬暮是唯一相信他的人,他愿意给邬暮一个机会,让她自已澄清。
姜盛在巷子里随便转了转,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怎么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受吧?加入我,我可以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姜盛看着这个曾经教唆自已杀人的人,问道:“你也住在这家旅馆里吗?”
“什么旅馆,怎么了,你的脑子被血液冲昏了?”
听着对方的话,姜盛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将心里话直接问出口:“你是未来的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会杀过一次人就让你变成了笨蛋吧?看来我要好好考虑,是否接受你。”
“不是不是,我……我没睡醒,不好意思。”姜盛知道,就算自已说出旅馆的事,对方也会认为他在撒谎,与其不被信任,倒不如把旅馆的事掩盖过去。
听姜盛这样说,男人表示理解:“好吧确实时间尚早,没睡醒也正常。”
“请问我怎么过上幸福的生活?”姜盛问道。
“和我一起建立犯罪帝国。”
很明显,这不是姜盛想要的,他想着,哪怕自已永远待在偏僻山村,只要能平安过一生,他也愿意。
在姜盛思考如何婉拒男人好意的时候,男人又说道:“你很有犯罪天赋,杀了那么多人还可以逃脱警方追捕。我相信你就是我想合作的人。”
“不,我对犯罪帝国没有兴趣,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提议。”
“你的想法太愚蠢了。要知道,只要我举报你,你就没办法过普通人的生活。你只有加入我的犯罪帝国,我们一起干大事,那样我们都能活下去。”
“我不相信你是这么卑鄙的人,我不相信你会出卖我。”
“哈哈,你太天真了。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拒绝我,你是不是就成为最有可能出卖我的人?为了自保我肯定要把你卖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
“我……”
“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只能加入我。”
姜盛没有回答。自此之后,在男人的培养和胁迫下,姜盛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一直走了下去……
窗外北风呼啸,窗内的姜盛揉了揉眼睛,从床上醒来。他不知道自已刚经历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唯一能解答这个问题的只有楼下的邬暮。
姜盛没有任何犹豫,穿上鞋直接往楼下跑。路上,他注意到二楼的走廊和晚上有很大不同——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让整个走廊显得明亮又温暖,与晚上的阴暗相差甚异。
姜盛很快来到楼下,在遇见邬暮之前,他先碰见了肖贝。肖贝很不友好,他呲着牙,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姜盛不敢再往前走,他只能用声音呼唤:“邬暮,你在吗?”
没一会儿,邬暮从门外走进来。
“邬暮,救我!”姜盛大喊。
见状,邬暮拿起门外捡到的枝条,开始假装攻击肖贝。很快,在邬暮的攻击下,肖贝一溜烟跑进了房间。接着,邬暮将房门紧闭,并用钥匙上了锁。
完成这一切,邬暮对姜盛说道:“危险解除了。”
“用这种方法就可以驱赶狐狸吗?那我学到了。”
“不,你想多了,这只狐狸是我驯化的,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将他赶进房间。如果是你就很危险了。”
“好吧……那你可以教我如何驯化野生动物吗?”
邬暮非常清楚姜盛问这句话的用意:“说真的,除非你不怕死,否则我可不敢教你太多。”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多次被野生动物袭击,我的背上还留有好几处明显抓痕,当时的我血肉模糊,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么危险?”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我不建议你留下来。”
“好吧”,姜盛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接着,他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昨晚那场梦里,“请问我昨天梦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是的,如果你选择逃脱警方追捕,那么你的未来如你所见。”
“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那你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我会死吗?”
“没有人不会死,但是你不会死于死刑。”
“我杀了那么多人,我还能活下来吗?”
“当然,只要你和旅馆做交易就可以。”
“那我做这笔交易,我不想死这么早,我好不容易逃脱黑暗生活,不想再次进入黑暗……”
“嗯,这很简单。”说着,邬暮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姜胜。
“和昨天的房间不一样。”姜盛说道。
“当然,每个房间都有自已的用处。”
“你好像不是普通人。”
“是的,这也是另一个你没有办法留在旅馆的原因。”
“这种……是天赋吗,是与生俱来的吗?”
邬暮只想让姜盛死了“留在旅馆”的心,所以她说道:“没错,这是与生俱来的。”
“看来是我没有运气。”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的运气。”
姜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提出能不能去外面走走,邬暮没有阻拦,只是让他小心。
一句“小心”,便阻止了姜盛打算外出的计划。他不知道自已还能干什么,所以邬暮给他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要先吃早饭?”
“好主意。”姜盛在餐厅里吃完饭,渐渐想起肖贝来。
他走到大厅,发现卧室的门依旧紧闭,他便问道:“一直把它锁在里面,它会不会很孤单?”
此时的邬暮正在柜子上找书,听到这句话,她回过头:“应该不会,房间挺大的。”
“要不要把它放出来转转?我觉得被关在房间里挺可怜的。”
邬暮听着姜盛的心声,片刻后,说道:“可以。”
“那我先上去了,别引得他又有敌意。”
“嗯,好。”邬暮不作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