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冬带着人收队回警局。
审问这方面他算不上专业,就在警局四处转转。
转来转去又转回去了。
天宇安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烦躁着呢。
他都跟人说多少遍了,他会查他会查,非还要打电话给他。
知道打电话,怎么不知道管好自已的儿子呢?
使用违禁药品本来就是不对的!
“怎么又过来了?那边最近这么闲呢。”
天门冬说:“没有,最近也很忙,不过我没什么能帮上忙的。”
哪有警局不忙的一天,就这家长里短就能忙死个人。
“你怎么了,一副这个模样。”
天门冬好不容易想起自已还需要关切一下自已的这个叔叔。
“那个死者,家里有问题。”
天宇安指指自已的脑袋,一脸嫌弃。
“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吗?”
“有,但初步断定关系不大。”
“行叭,那我就先走了。”
“拜拜,不送!”
现在夜已经黑了,在警局门口吃了碗面就准备回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天门冬还在思考这次的南天竹是怎么回事,车开着开着就到医院了。
在心里唾弃自已一把,还是老实地上去了。
“哥,你咋来了。”偕子安在病房门口守夜,就眼看着他往自已这里走。
“我来看看,他不是昨天去天台了吗?我不放心。”
偕子安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就离开了。
病房的灯已经关了,天门冬想看一眼就出去,结果听到被子里面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怎么了?”
天门冬把灯打开,走到病床前。
只见文竹身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然而屋内却十分凉爽,那空调正平稳而有序地运行着。
文竹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地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过那个人的手,当触碰到那只手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他轻声呢喃道:“你的手好暖和。”
“我去给你叫医生。”
“不要~”
大脑一片空白,VOCAl!
他跟自已撒娇哎!
虽然场合不太合适。
“你,你哪里难受?”
“肚子,我的肚子难受。”文竹微微皱起眉头,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但凭借着熟悉的气息和触感,他分辨出是谁在说话,于是拉着那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已肚子的位置,带着一丝依赖地说:“你帮我揉揉。”
“怎,怎么揉?”
天门冬也要出汗了,这个东西谁能不慌啊。
手下软软的、凉凉的触感,让他上次给他擦身体的那一幕不停浮现在眼前,根本控制不住。
“就这样,打圈揉。”
文竹现在有一种生病时特有的软糯,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多带几个弯。
文竹躺在床上,蜷缩着,感觉有哪里不太舒服。
睁开眼睛看着他,身子往中间挪,掀开杯子,邀请他,“你上来。”
“啊?”
天门冬发出震惊的声音。
“你上来好揉一点。”
“哦哦哦。”
吓死了。
天门冬还是上去了。
他在警局有洗漱过,身上是干净的,不然文竹再难受也不会同意他上床。
脏小孩,不可以。
“用点力,好不好。”
天门冬结结巴巴,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我怕太用力了。”
肚子也是凉凉的,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一些蠕动。
文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一只手附上他的肩膀,“我不舒服会说的,又不是小孩。”
“你的肚子怎么凉凉的?”
天门冬没有这种病,自然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会凉凉的,又浑身冒冷汗。
文竹的脑袋埋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温暖,“喝酒喝多了,就会不舒服。”
“你喝酒了?”
“一点点。”
天门冬生气地很,“谁给你的酒?偕子安?”
“不是,医院的护士。”
不,他就一天没来?就又勾搭上护士了?那他算什么?一个暖肚子的暖宝宝?
“她,她为什么给你……”
“不合规?”文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脑袋拱了拱,“看我好看呗,你不也看我好看吗?”
天门冬当即就歇火了,趁着病房留着的一盏台风,用视线勾勒着他的眉眼。
能让他一见钟情的脸,别人对他好点也正常。
“嗯。”
天门冬不情不愿地哼唧一声,“下次,你要什么,给我说,可以吗?”
给他带东西,还这么委屈,绝对第一人了。
床小小的,只能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身上源源不断地体温。
“不合规矩。”
“不是,你?”
天门冬还想继续说什么,被一句话给整得破防了。
“好了,睡了。”
文竹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方式,刚开始还能使唤两声,后面就没声了。
文竹背对着他,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脑袋枕在天门冬的胳膊上。
天门冬为了排解自已心中的生气,只能把他抱的更紧一点。
可恶!
病房重回安静,只剩下空调还在工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