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好不容易有一个休息期的文竹,什么都不知道。
当有人将关于他的消息传递到那个 Alpha 手中时,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根据法律,医院是有权利报警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害人失去行为能力或者被加害者PUA、威胁等状况的存在。
文竹被带来医院的时候,身上明显的刀伤和被虐待的痕迹,医院是有权利报警的。
所以文竹的医疗档案就被放到了那个Alpha的桌上。
也是当时太紧张,夏梵忘了这回事情。
“主任,这是最近的有嫌疑的人。”
依托于自已有一个好爹,混的一个行政处主任,主要负责处理医患纠纷,医疗事故等事情。
翘着二郎腿,嚣张的把腿放在桌子上,拿起了这份资料。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他就感觉眼熟,一看名字,直接破案了!
那个Omega曾经就拿着一张照片和一个名字让人去调查他,还是让他去的,当时都给他气笑了,不过因为感觉调查一下,说不定能让她死心,乖乖听他话,他也就去了。
这个Beta所有的存在记录都十分辉煌,直到在大学毕业那年突然消失不见。
Alpha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可不认为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除了是个Omega,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得过他。
“老张,备上去警局的车,我们去把夫人接回来。”
勾无人吩咐道,走的时候也没忘带上那份医疗档案。
“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嘛,我又不会怎么样。”慎又夏撅起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给谁让位置,就这么霸道地霸占着。
“怎么,夫人还生我气呢?”勾无人还没进去,在门口就听到这句话了。走进去之后朝着天门冬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看向自已的未婚妻,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为夫来接你回家了。”
慎又夏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是你老婆。”
“鄙人应该只有一位老婆。”勾无人笑着回答,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不过他也没纠结这个,将那份医疗档案放在上前一步送到了天门冬的桌子上,“警官大人请查阅。”
勾无抬手微微一笑,示意他打开。
看到《医疗档案》的时候,天门冬就已经拿起来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个东西了。
不紧不慢的拆开档案,看到抬头的照片他就忍不住了。
那个令他魂牵梦绕,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人,他的照片就在这个上面。
那个男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如墨的长发散落在枕畔,微微遮住了他苍白的侧脸。他的脸庞消瘦,颧骨凸显,使得原本深邃的五官更显凌厉。
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却也遮不住那眼底的青黑,昭示着他久病的疲惫。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微微张开着,似乎在喃喃低语着什么。
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很明显这个照片是偷拍的,就是为了保证有能够描述状态的照片,在这种情况下,属于合法行为。
“他就在医院,如果您需要,可以立马去找他。”勾无好心地提醒道。
慎又夏这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想要伸手去抢夺那份文档。
勾无早已料到她的举动,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你干什么?!”慎又夏愤怒地瞪着勾无,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却徒劳无功。
她气得满脸通红,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勾无的皮鞋上。勾无微微皱眉,尽管感到一阵剧痛,但他仍然紧紧抓住慎又夏的手,不肯放松。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警告道:“岳父说了,如果你再不听话的话,我有权利停掉你的信用卡。”
慎又夏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工作过,现有的所有经济来源,都来自于自已的父亲。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勾无一眼,然后转身提起自已的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显然,她非常清楚,勾无所言非虚,她不能轻易挑战他的权威。
看着慎又夏离去的背影,勾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这次交锋,他占据了上风。
他转头看向那位警察,说道:“警官大人不用急,他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离开医院的。”
说完,他向那位警察点了点头,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察局。
用“应该”这个词,只是防止有急事非要离开医院或者付不起医药费的人。
天门冬反复看了几遍他的档案,像是要给它看出个洞来。
不过文档就那么几张纸,除了病情描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前几天还以为见不到的人,现在他的照片就出现在自已手里,是一件多么离奇的事情。
可是,怎么办呢,你是一个可能犯事的人……
犹豫再三,天门冬还是拿着档案去找了上级,请求逮捕他。
还在医院睡觉的文竹根本不知道,自已还真要去“勾引”天门冬,成为他们解决这个事情的那个“牵头人”。
几个警察行动迅速,很快就抵达了医院。由于持有逮捕令,医院方面必须无条件予以配合。
他们悄然无声地对文竹所在楼层实施了封锁措施。
此刻,夏梵外出处理事务尚未归来,而守在病房门口的两名保安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便衣警察的存在,瞬间就被击倒在地。
天门冬打出一个“上”的手势后,一名警察迅速打开房门并冲入室内。为避免惊吓到路过的其他人员,所有警察都将配枪藏匿于衣物内。
尽管文竹仍处于睡眠状态,但突如其来的寂静还是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怪异的声响,使得他的警觉性瞬间提升至最高点!
文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小心翼翼地取下身上的检测仪器,并躲藏在进门处的死角。
这个位置对于向外逃窜极为有利。
他看到门把手在往下,立刻出手抓住第一个冲进房间的人,抬腿朝着对方头部猛击一击,然后将其扔进身后人的怀中。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向门外奔逃而去。
天门冬脑子宕机,被人推开下意识就拔腿去追他。
文竹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看到楼下还有人在蹲守,文竹第一反应就是往上面跑。
可是,MD!
怎么自已就在顶楼,属实瓮中捉鳖了!
跑到天台的文竹瞬间傻眼了,望着四周空荡荡的环境,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跟着跑上来的天门冬也傻眼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文竹一手紧紧捂着伤口,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眉头紧皱,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谨慎,死死地盯着门口,全身肌肉紧绷,准备随时对来者逐一反击。
一个身影刚冒头,文竹毫不犹豫,飞起一脚,直接把那人狠狠往下踹去。
可怜的天门冬还没来得及踏上天台,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击中,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像个滚落的皮球一般滚下了楼梯。
好在为了一些病人的安全着想,楼梯并没有设计得很陡峭和危险。
天门冬在楼梯间一阵翻滚,撞得头晕眼花,身上也增添了不少擦伤。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缓了一会就挣扎着站了起来。
天门冬抬起头,看向楼梯尽头的文竹。
天台的风呼呼地吹着,文竹的衣服被风吹得高高飞起,零碎的头发杂乱地粘在脸上。他背后的灯光洒下,为他的身影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神秘与冷峻。
终于看清来人是谁的文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和他在塔维尔一起待了三年,还从未和他真刀真枪地打过架。
天门冬这次有了防备,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没有再被文竹踹下去,顺利跑上了天台。 天门冬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可刚一靠近,文竹便毫不留情,当头就是一拳,迅猛的拳风直接让天门冬的头猛地偏移。
天门冬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尽全力,毕竟文竹身上还有伤,若自已全力出击,似乎有些胜之不武;而文竹则是拼尽全力,身上的伤痛虽然严重地影响着他的动作,但他的攻势依然凶猛,每一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文竹一个侧身回旋踢,腿风呼啸,天门冬连忙用手臂格挡,只觉手臂一阵发麻。
天门冬趁势抓住文竹的脚踝,用力一甩,文竹却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落地。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打得难解难分。文竹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不断渗出血迹,可他仿若未觉,依旧攻势不减。
他们的身影在天台的灯光下交错,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一场生死较量。
就这样,一个有心无力,一个有力无心,你一拳我一腿的半天没有个胜负。
刚开始被文竹抱头的那个恩也是终于爬起来跟过来了,其他人因为要守着门口和那两个大汉,都没上来。
拿着枪,站在门口试图瞄准他们。
但是很明显,两人出击的动作太快了,他根本不敢开枪。
手枪下移,争取一步废掉他的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