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泽立马回道:“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况且现在环境如此恶劣,我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谈恋爱。”
谢一宁满意地点点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非常棒!
封弈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谢一宁装模做样地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指戳他的脊背。
封弈跟没有察觉一样,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宁西泽手腕上的针眼。
谢一宁只好出声又问道:“你出事那天在地下室看到了什么?”
宁西泽用余光看了眼封弈,“我都告诉上校了。”
谢一宁闻言,暗自咬牙,【好好好,有消息连兄弟也瞒着是不是?】
封弈开口解释了一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谢一宁简直咬紧后槽牙,【没事,没事,没事。】
他自已在心里哄着自已,但让他相信封弈的话,简直就是做梦!
封弈从地下室将宁西泽带出来后,有多少次和他独处的机会,但都没有告诉他只言片语,怎么不是故意的?
宁西泽眨了两下眼,瞬间明白了封弈的用意,支吾了两下说道:“谢医生,是这样的,地下室遭遇外侵,你和我们分开去启动地下室防御系统,而我继续往更深处搬运放药品。”
“但我在放置药品时,在那间石室中无意间碰到了机关,发现了一条密道。”
“我好奇走进去看了看,结果在密道的尽头发现了六年前丢失的军火,我非常震惊和愤怒。”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但后来上校告诉我不是。”
谢一宁点点头,问道:“那你当时有没有在军火库里发现其它东西?”
“有,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木盒,但我还没带出去,防御系统启动后,毒气慢慢侵袭我的大脑,为了防止木盒落入敌人手中,我就将木盒藏于军火库的一个箱子中。”
“那个木盒里放的是预言书吗?”
“对。”宁西泽回道。
封弈听到宁西泽这个回答后,才将目光移开。
谢一宁没有注意到封弈和宁西泽之间眼神的暗流涌动,只是浅浅点了两下头。
嘀咕了一句,“还挺奇怪的,明明预言书是和药箱一起运进来的,你怎么可能会在军火库中发现呢?”
宁西泽瞬间紧张地看向封弈,大脑疯狂运转,随便解释了一句:“或许是无昧做的吧?”
他苏醒后,多少也听宁姝和谢一宁讲过疗养院中的变故。
“也对,毕竟那个时候,无昧已经掌握了疗养院的实权,想暗中从药箱中拿走预言书再提前藏到军火库中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还有厨房下面的暗道在,那里能直接通往军火库,以上的猜想也就有了更大的概率。
宁西泽偷偷松了口气,又悄悄瞥了眼封弈的脸色,想看看他是否满意自已的回答。
宁姝和唐苒站在门口,将房间内的对话一字不差听完。
但宁西泽说的那些,她们早就已经查到过了。
对于她们而言,宁西泽的那些话已经没什么用了。
但从里面的对话中,宁姝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如果当时阿泽已经将在军火库中发现预言书的事情告诉了封弈,那么封弈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将木盒带出来?
按照谢一宁之前的解释,这些都是他和封弈的计划,但谢一宁回到疗养院那天显然见到她手里的预言书很震惊。
这说明封弈没有告诉谢一宁木盒中的东西,所以当他看见自已手中从木盒中拿到的东西时,才有反应那么惊讶。
那封弈又是为什么瞒着谢一宁呢?
这说明了一件事,木盒中当时根本放的就不是预言书,而是其他东西!
之所以她和封弈再一次进去时从里面拿出的是预言书,那是因为封弈在第一次进入地下室中已经掉包了木盒中的东西!
宁姝直觉封弈和阿泽一起瞒下的这件事,一定和谢一宁有关,或许木盒中原先藏着谢一宁来这里的真正秘密。
她暗自将这团疑惑记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再问阿泽。
毕竟现在无昧都在她空间里,那些木族人也被她烧死在了地下室中,无祀也已经不在,没有人能在疗养院中掀起波浪。
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宁姝已经不是很好奇了。
封弈转头看了眼病房门口,宁姝笑着从外面走进来。
她就知道,早在她和唐苒到这里时,封弈就知道了。
但她却一直没出声,想必也是想让她听到这些话。
但她不是谢一宁,她作为旁观者,并非当局者迷。
“姐,你来了,这就是上校。”宁西泽主动介绍道。
宁姝面无表情地对着封弈点了下头,装作一点不熟的样子。
封弈同样对着宁姝点了下头,把一旁知道真相的谢一宁看的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