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家首饰店门口,郭林进去选了一对耳坠,让老板包好回到车上。马车又继续往前驰去。
当马车来到崇文书院附近时,陈初一让童大成把郭林放下车来,马车继续往前走去。
陈初一先到药铺采补了些药物,又来到水果店采买了些果脯蜜饯。“少爷,你说孩子在家还好吧?”童大成边赶车边道。
“大成,你想他们了?放心,上回先生来信说他们训练很勤奋,学习也很用功。”
“对了,回去之后我打算把孩子们细分下,读书有天赋的,喜欢读书的继续读书。那些没有读书天赋的,可以练武的就继续跟你一起习武,当然该训练还是要训练的,该读的书还是得读的,只是侧重点不一样而已,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就不折腾他们了,让他们去学习一门技能或送到母亲那里帮忙端茶倒水之类,终归都有个归宿。”
“少爷安排就是了,俺就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俺听从少爷吩咐就好。”
崇文书院侧门,萧婉看到等待的郭林,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上前道:“子亮久等了,先恭喜子亮,院试考了第二名。”那声音清脆悦耳。
郭林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说道:“婉儿过奖了,此次能取得这般成绩,也有几分运气成分。”
郭林抬头望了望头上的大太阳道:“婉儿,我们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婉轻轻点头,两人并肩朝着亭子走去。
“婉儿,今天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们来临安城已经几个月,现在院试已经考完,我们也要回去了。”
萧婉听了郭林的话,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微微颤抖道:“子亮,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也是,我过几天也要回京城了,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面了,你会记得我不?”
“婉儿,如果顺利的话,下一个大比我和师弟考完乡试,就上京城参加会试,到时候我们还能见面的。”
“那好,我在京城等你们,到时候我继续做你们导游……”
马车内,陈初一看到郭林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做工粗犷,针脚粗糙,甚至有些歪歪扭扭的香囊。
不由笑出声来,这也太为难萧姑娘了,这应该为了给师兄送个香囊,临时学起女红,也难为她能拼凑出这个“香囊”了。郭林本来正沉浸在别离的悲痛中,听到陈初一的笑声不由“幽怨”白了了自已师弟一眼。
随后他看了看,手中东拼西凑的香囊,不由也咧开了嘴。
次日,众人开始收拾东西,把这里购买的东西整理打包,准备明日的归程。
陈初一拿出了些钱财给一直给他们洗衣做饭的老妈子,虽然她是王管事请的佣人,不过人家辛苦照顾众人个月,给点钱是应该的。
清晨,天微微亮。王氏杂货铺后院内,众人已经开始把自已的东西往马车上搬了。
十几岁的少年们,从二月初离开家人来到临安城,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多月了。第一次离开家门的他们。如今已经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飞回家去了。
当童大成帮助陈观扛着行李走出房间后,众人纷纷向王管事告别,悄然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快半年的临安城。
在城门口,萧婉戴着郭林送给她的耳坠,站在角落边上,看着陈初一他们马车渐渐远去,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小姐,刚刚为什么不去和郭公子道别?”
“该说的话,那天已经和他说了,我们回京城等他就好,还是不要搅他回家的心情了”萧婉低声道。
两主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郭林他们的马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萧婉才道:“我们也回去收拾东西,随爷爷回京城去,这临安城待着也没意思了”……
马车内,郭林掀开车帘回望渐离渐远的临安城,心中思绪万千。那个婉转动人的女孩,就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让人难以忘怀。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不知她此刻是否已经起床,也不知道她还在这临安城停留多久。
“师兄,还舍不得萧姑娘?”坐在一旁的陈初一忍不住问道。
郭林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却又无法掩饰对萧姑娘的思念。
“师弟,没有……只是……”郭林支支吾吾,似乎难以启齿。
陈初一见状,微微一笑,安慰道:“师兄,萧姑娘很快就会回到京城,我们回去了勤奋苦读。三年后,我们一起上京城参加会试。那时,我们就去萧府提亲,让师兄和萧姑娘喜结良缘。”
“师弟,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了,三年后我们能不能考中举人还未定呢!”郭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深知科举之路的艰难,并非所有人都能一帆风顺。
陈初一微笑道:“师兄要自信。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有信心走下去。只要我们持之以恒,努力学习,我相信三年后我们一定能过乡试,上京城考进士,到时师兄就上萧家提亲迎娶师嫂。”
郭林听到陈初一说到师嫂不由满脸通红道“师弟,你别瞎叫,八字还没一撇呢,会坏人家姑娘名节的。”
陈初一也意识到自已说大了嘴,只得讪讪闭上了嘴。
"师弟,别总是取笑我了,回去后,你打算如何处理萱儿小师妹呢?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她对你的感情吗?"
陈初一见郭林一下子就扯到小师妹身上,不禁尴尬地回答:"师兄,我觉得小师妹年纪还小,我们都还年轻,能否先缓个一两年再说。"
"师弟,小师妹的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了,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
陈初一心里也很矛盾,他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男人,虽然对小师妹并不排斥,但突然让他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谈恋爱,实在有些为难。虽然上次听到师娘给自已物色小娘子时,就决定和小师妹相处。
然而,直到现在他还分不清自已对小师妹是兄妹间的感情,还是男女之间的感觉,所以他打算回去多和小师妹相处,但他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