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萧大人!”陈初一、郭林、赵庭恭敬行礼道。
紧接着,陈初一他们便被一名仆人引领着下去安置了。
“萧爷爷,萱儿去帮师兄收拾一番,先行告退了。”秦萱儿起身行礼说道。
“去吧,往后得空多来走动走动,不然婉儿成天往外跑,都不着家了。”萧老祭酒摆了摆手说道。
“萧爷爷,我也与萱儿妹妹一同回去了,有空再来探望萧爷爷。”莫静娴也起身说道。
“嗯,晚些时候我再去拜访你祖父。”
随着秦萱儿和莫静娴的离去,萧婉按捺不住了,起身道:“爷爷,我去送送这两位妹妹。”
萧祭酒瞪了萧婉一眼,无奈地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随后,他拿起陈初一他们的文章阅览起来,读到精彩之处,不禁连连拍手称赞。
“师兄,房间我已经帮您整理好了,明日我再给您添置一些日常用品。”
“嗯,师妹辛苦了,不过明日你不必过来了。”陈初一将手帕递给秦萱儿说道。
“师兄,这是为何,难道是萱儿妨碍到师兄备考了吗?”秦萱儿眼中带着些许委屈,轻声问道。
“萱儿师妹,你误会了,明日我和师兄要去拜访秦奶奶和秦师伯。所以你不用过来了。”
“啊!那我就在家中等候师兄你们,祖母知晓师兄你们来了,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对了,师兄,你们老是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今准备会试,国子监放假了,人少倒还无妨,往后人多了,你们这么多人住在此处就不太方便了。”
“嗯,师妹提及此事,我恰好有件事想与你商量,师娘的意思是让我在京城购置一处房产,等过些时日,我爹娘和师娘他们来京城,也好有个落脚之地。”
“师兄,王姨和伯父伯母来京城所为何事呀?”秦萱儿听了陈初一的话后,那白皙的面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试图掩饰内心的羞涩与不安,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我……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那语气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期待。
“哈哈……”陈初一大笑起来。
“我爹娘他们听闻京城有个钟灵毓秀的小娘子,那模样长得如花似玉,才情更是出类拔萃。”
“这不,他们打算专程到京城来,为我说这门亲事呢!到时候啊,师妹你可得帮我好好瞧瞧哟!”陈初看着秦萱儿那娇羞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忍不住又开口打趣道。
“师兄你又捉弄萱儿!”秦萱儿的脸颊泛起如天边晚霞般的红晕,她娇嗔地跺了跺脚,“我不理你了,我这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在家等师兄你们。”说完,秦萱儿转身离去,裙摆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轻飘动。
莫静娴静静地站在门外,双眸紧紧地盯着前方,默默地等待着秦萱儿的出现。透过门口向里望去,里面的情景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陈初一与秦萱儿二人相处得极为融洽,可他们的欢声笑语却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刺痛了莫静娴的内心。
“小姐,范文让我去打听一下京城的房产情况,说是王夫人吩咐少爷在京城购置一处房产,将来作为你和少爷的新婚之居。”在把莫静娴送下车后,杜月兴奋地说道。
马车上,秦萱儿正沉浸在与陈初一相处的美好氛围中,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未消散的红晕。杜月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她的脸再次泛起红潮,心中更是莫名地涌起一股甜蜜之感。
“你这死妮子,说什么新婚之居,嘤嘤,羞死人了!”秦萱儿的脸颊瞬间如晚霞般绯红,眼神中透着几分羞涩与嗔怪,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小姐,你要不要嫁给少爷呀?”一旁的杜月调皮地笑着问道。
“你个死妮子,你还说……”秦萱儿的脸愈发滚烫,她咬了咬嘴唇,带着几分羞恼,伸手就往杜月身上挠去。
杜月见状,赶忙笑着躲闪,嘴里不停地求饶:“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马车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萧老祭酒在审阅完陈初一三人的文章后,匆忙起身,前往莫太师家。
“太师,今日崇文书院来了三位优秀学子,我已将他们安排在国子监安顿下来,这是他们的文章,我特地带来让您过目。”
“哈哈……我倒要瞧瞧,明轩,是怎样的年轻人,能让你如此迫不及待。”莫太师笑着接过萧祭酒手中的书稿说道。
“爷爷,萧爷爷,请用茶。”刚回家不久的莫静娴端着茶点走了上来,站在自家爷爷身后,开始为莫太师揉肩。
“后生可畏啊!这三位年轻人不愧是江南的杰出人才,观其文章,内容详实,观点新颖,论证严谨,皆是上乘之作。”
“爷爷,你们说的是子皓他们吗?”莫静娴眨着灵动的双眼问道。
“哈哈,都忘了你这丫头前两年曾在崇文书院求学,你对他们三人可熟悉?”
“熟悉,怎能不熟悉呢,我和他们三个一同被誉为‘崇文四才子’呢!……”接着莫静娴将陈初一三人的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你就瞎闹,等他们和你兄长见面时,看你怎么跟他们解释。”莫太师宠溺地看着自已的孙女说道。
“明轩,那这三个少年你打算如何安排?”
“太师,现今主考尚未确定,我担心他们过早暴露会被对方针对,我打算拿着他们的文章去拜访几位品行端正的翰林学士即可,一切等他们科举结束后再作商议。”
“嗯,既然事已至此,那此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安排。”
“此外,待本届科举落幕后,我会做出相应安排。此后,圣上每隔几日便会前往国子监。届时,你定要妥善筹备,需将自身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于圣上,并要悉心对其进行引导。”
“老夫定当不负太师所托,尽心尽力教导圣上。”萧祭酒面容严肃,郑重地说道。
一夜悄然过去,寂静无声。
“少爷,前方便是秦府了。”前来接陈初一和郭明达前往秦府的杜月,在马车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