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段话我看完,我感受到其中包含的真诚,是发自内心的。
但小蘑菇是什么鬼?!
我虽然的确在小学时候剪过蘑菇头,但他叫我小蘑菇未免有些暧昧了…唉,心情好奇怪……
我就带着一份奇怪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是温暖光亮地有些刺眼的阳光把我照醒。
我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四十了??!!
还有好多白廉和其他的消息,先没空管
我抓紧从床上爬下来,两三下换好衣服打开门,看到梁锡泽和父母都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上的春晚回放。
梁锡泽更是神态悠闲地嗑着瓜子。
“你还蛮熟练,好像你家啊。”我其实没有任何阴阳的意思,但不知道怎么话一出口就显得有些阴阳刻薄的意味。
妈妈立马起身来到我身旁,挽住我的胳膊要拉我过去坐:“锡泽是担心今天还是会不好打车,所以坚持等你起来问你需不需要他带着,”说着妈妈像对我小时候那样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谁知道你今天整一个小懒虫,说话可要友善些呀。”
听到妈妈这一说我也有些愧疚地望了望梁锡泽。
睡觉的时候我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总是开飞行模式。
刚醒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关掉它,刚刚关闭,白廉的电话就打来了。
一醒来就要让我面对他,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接白廉这通电话。
我最终还是挂掉了电话,但是马上给他发去了信息:
“你等等我,我吃点东西和你聊。”
刚起床,大脑都还处在懵懂放空的状态,现在一想到白廉我就会想起昨晚的那些事。
我竟然第一次产生了一点不愿见到白廉甚至是不愿看到这两个字的情绪,这让我感到惊讶和难过。
我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简单喝了两口粥就进入阳台,拨通了白廉的电话。
白廉下一秒就接通了电话,像是二十四小时地等候着我的电话,“梁锡泽真的在你家么,在你父母家,那个我都没有去过的……”
!!
“你怎么知道?!”昨晚梁锡泽住下的事白廉怎么会知道的?听到白廉电话的第一个问题,我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看来是真的了……”白廉的声音低沉下去,都能从声音中感受到电话另一头的他是怎样的难过。“是啊,狗仔拍摄的照片那样的清晰……”
“狗仔?!”我抓住白廉画中的重点重复道,可不等我再说什么白廉就挂断了电话,我感到一阵心痛,疼到产生了一些眩晕的感觉,头顶的天花板都不真切了。
这是白廉第一次不等我说完挂断的电话。
我强忍着难过,喉咙被压的生疼。
开始浏览今日新闻,果不其然,我和梁锡泽被热搜第一位高高挂着。
“梁锡泽林风茉夜宿”
为什么?
我昨天那么狼狈的一人在街头找不到一辆车,却还是有狗仔偷拍。
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感到喉咙中那股委屈难过再也忍不住,连忙躲进自已的房间,拉上窗帘,等到空间完全封闭后才蹲下失声哭起来。
哭这种事情,我不过度依赖它,当做是一种发泄的方式。要是一味只能哭,那我这一路要哭多少呢。
我一边默默发泄着沉重压抑的情绪,一边默默在脑中复盘着这一人生阶段的种种。
沈兆海已然倒下,这是我这一世的目标,现在倒下我本以为我会开始为自已而活,享受家庭的爱,但我现在发觉我不能这样下去了,舒适的环境固然好,但我更想要一种尊严的生活。
我想去追求爱情,可却被人轻视,就是因为我不够有权势。
我一定要向上走,这是对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最好的反击方式!
整个复盘一遍,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我走到化妆镜前,用手背擦去双眼的眼泪,又在自已的脸上画上了一个完美精致的妆容。
换好一身保暖衣服,在饰品柜取下一副黑墨镜架在脸上,打开了房门,梁锡泽就站在门口。
“送我去公司,我还有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