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织我们排的兵列队向广场集合,整个团都集合在广场上,我问我们连长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连长摇了摇头,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后来得到军事电报,一队国外二百余人匪军向我国边防部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为了我国的领土安全,边防部队立刻实施了自卫反击作战。
我所在连队正好就驻扎在藏区边防,我们连队奉命自卫反击。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发动战争,不光是我感到很愤怒,每个战士都和我同样的心情。
我们连队勇往直前,不惧生死,不怕牺牲,本以为要打一场恶战,五天的战斗下来我军伤亡不到百分之一。
我收到指示带领我们排,准备趁着晚上袭击匪军驻扎营地,半路却发现大约有两个排的匪军鬼鬼祟祟的向我军后路行进。
我们排当时占有地形优势,我立即组织对匪军发动攻击,匪军被突然的攻击打的是手忙脚乱。
我们一个排没有任何伤亡直接歼灭匪军两个排兵力,在打扫战场时,匪军有一人趴在地上诈死,我们排有一个入伍几个月的新兵去收缴武器弹药,匪军却拉响了身上手雷,新兵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哪,我眼看手雷快要爆炸,我冲过去一把拽过新兵扑倒在地护在身下,手雷瞬间爆炸。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是躺在军区医院,才知道我被手雷弹片炸伤头部,昏迷了两个多月,我醒来还挂念这回战场继续作战,可却听军区医院军医口中得知,战争只持续了十八天,我军单方面压倒匪军获得大胜利,匪军被我军打的是节节败退,最后全歼。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情大为畅快,当我打算回到部队,却收到了一份调职令和连里颁发的奖章。
因为我脑袋被弹片所伤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原部队,我被调职到了后勤,负责军需仓库管理,我在部队军需仓库管理度过了三年七个月零十天时间,最后我主动申请复员,我的部队生涯只过了八年零七十七天。
复员后我被分配到我所在的县城一个粮食厂保卫科担任副科长。
回到县城后,我的第一感觉是时代变了,县城的变化很大,可能是在部队待的时间久了,到了部队外面我很不适应。
我回到县城没有第一时间去粮食厂报到上任,我打算在家中呆上一段时间,先把家里老房子打扫了出来,可我回到老家房子,却发现门锁换了,我趴着窗往里面看,和我参军走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正当晌午,我看天还早就打算先到外面把头发给剪了,在买把新锁回来,当兵时间久了头发一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走在大街上,比起以前街上的人也多了,做买卖的也跟着多了,我进了一家理发店,屋里坐着个人一头长卷发,我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女的,在仔细一看是个男的,我心里就嘀咕,这人怎么整的男不男女不女,头发都是卷像鸡窝一样,鸡坐上都得扎屁股。
我问道:“老板,剪头发多少钱?”
那人背对着我坐在老头椅上,戴着个大墨镜翻着报纸在哪看,连回头瞅都没瞅我一眼,不耐烦道:“剪头五块,墙上不写着那么,还问。”
我扫了一眼墙上贴着理发五块,我心想这剪头怎么这么贵,我记着以前剪个头也就才几分钱,这些年怎么翻了这么多倍。
老板看我半天没说话,更是不耐烦道:“我说你剪不剪,不剪就出去,别耽误我看报纸,对面那家也有剪头的,还有妹妹能按摩。”
我心想这世道都变成这样了,上门的生意不做,硬是往外撵客人,这老板是不是个缺心眼,我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
我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拍在桌上:“老板,钱给你放桌子上了,抓紧给我剪头,一会我还有事。”
老板被我这么一拍桌子给吓了个激灵,回过头扒拉一下大墨镜看着桌子上五块钱,手上报纸一甩,起身拿着推子就冲我走了过来。
笑呵呵的把桌子上五块钱给揣进兜里,说道:“兄弟,一看你穿这身就是刚当兵退伍回来吧,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我心想还是钱好使啊,这人看到钱就跟变了个人,说道:“剪个平头就行。”
老板说道:“兄弟是在哪个部队的,我有个哥们也去当兵了,这一走都八年多了,前几年还有个信,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我看着镜子打量着对方,越看越眼熟,我再回头去看他,他也是一愣,把墨镜一摘,开口对我说道:“革命的道路,曲折而漫长!”
我反应过来立即接道:“但我们的誓言,永不动摇。”
最后我俩同时抱住了对方,异口同声道:“我们矢志不渝,奋勇前行,只为那份对自由的执着追求。”
我开口说:“大个,这些年可给我想死你了。”
大个激动的抱着我,手都在抖,声音哽咽道:“兵子,这些年,你咋连个信都没有,我都以为你光荣了。”
刚当兵入伍时我经常和大个有信件,后来去了西藏,实在是条件太艰苦就断了,本打算先把自已安顿妥当,在去找大个在给对方来个惊喜,没想到我这第一天回县城就遇见了。
大个拉着我来到一家菜馆,我们俩一直喝到天色见黑,几年没见我俩都没控制住。
大个的父亲半年前因病去世,大个属于子承父业就接着他父亲这理发店做生意。
我就问大个:“大个,你现在过的还好嘛?”
大个猛干一杯酒,叹了口气说道:“兵子,好不好不都这样了,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付有口饭吃就行。”
我看着大个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怎么没有当初那股干劲,像今天我去你那剪头,你咋爱搭不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嘛,把客人往外赶。”
大个说道:“兵子,你不知道,我这理发店生意本来就不好,我早就不想干了,可惜就是不知道干点啥,再说你没看到对面那几家理发店里的那几个小娘们,谁还来我这剪头,兵子现在时代变了,人也都变了。”
大个这么一说我就都明白了,最后我和大个都喝多了,这些年我家老房子都是大个帮着打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