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妃笑着对老夫人道:“没想云娘子竟是久安大师的后人!”
“之前买不着天香坊的香品,我还好生可惜呢!如今云娘子既然承了久安大师的本事,我啊……以后可不愁了!老夫人这宴办得好!”
恭亲王府老夫人斜眼瞧着儿媳这副作态,道:
“就你高兴!”
面上也满是笑意。
她这个儿媳,是个喜欢用香的。
但自打知道她闻不得香后,每每来见她,身上便不沾染一丝香味。
出身大家,却如此谦卑的讨好自已这么一个老婆子,恭亲王府老夫人自是很受用。
同恭亲王妃关系其亲近得很。
“你如此稀罕那天香坊的香,以后倒是可以常请云小娘子来府上坐坐。”
“还是母亲疼我。”
恭亲王妃亲昵地往老夫人身前凑。
眼瞧着因为祖父天香坊的名头,云水伊就轻易得了入恭亲王府的名头。
而台上云水伊那般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姿态实在让人讨厌,女席中有人开了口:
“云娘子年岁如此轻,而天香坊已无。即便她为久安大师传人,怕也习不得多少吧。可别砸了天香坊、久安大师的招牌!”
说话之人言辞犀利,满是恶毒。
众人视线往着难得不同的声音集中过去。
一看,竟是刚刚那引蝶儿驻足的小娘子。
此时的秦莺莺看众人注意力再度被自已吸引,微微得意,更扬声加强了自已的音调:
“我同云娘子相处这般久,可从没听说云娘子还会制香。今日所制的香品,云娘子何时制得的?”
在秦莺莺看来,今日这金风玉露宴谁都可以出彩。
便是作为重要情敌的谭竹珺也可。
但……云水伊可不行!
她一个身份地位比自已低贱到不知哪去的人,出风头怎能超过自已!
就凭一个不知从哪学来的杂香,用的什么江湖伎俩,就想说是久安大师制香的传人……
凭什么!
一切应该都只是云水伊装出来的!
那香料什么,定是她使手段,叫人帮她配的!
她秦莺莺定要揭露出来!
虽说秦莺莺那满是嫉妒的表情,让她说出口的话缺失了一丝信服之力。
但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思索。
尤其是那些同住在将军府里的表小姐们。
是啊,她们先前也未曾听闻云家娘子会制香。
且如果云娘子是久安大师的孙女,她怎一直没说过?
不应该啊!
于是乎,表小姐们瞧着台上云水伊的目光,逐渐充满质疑。
除去林梦禾。
林梦禾自是知晓云水伊会制香,而且水平相当好。
但此时,她却不好出来作证。
因为将军府上的其他人可都知道,她同云娘子的关系,是最好最亲近的!
若是作证,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自是没有了信服力。
但眼下将军府另一个知道云水伊会制香的季锦月却不在此,怎么办呢?
林梦禾望着好友的目光有些焦急担心……
此时席上一片安静,疑惑的、气愤的、嫉妒的、不敢置信的……各类纷杂的视线焦聚在了云水伊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