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冬去春来,秘境之中的小世界,又开满了杏花。
"我输了。"灵曦子微微垂首,目光落在手中紧握的长剑之上,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沉闷和无奈。
陈安云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已的脸颊,似笑非笑地问道:"哦?那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灵曦子的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尽管心中暗自嗔骂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是个"狗男人",但她还是咬咬牙,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缓缓凑近陈安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死男人,真想一口咬死他!"灵曦子轻咬下唇,愤愤不平地想着。
没错,她再一次输掉了这场比试。然而事实上,这些年来,类似这样的输赢早已成为家常便饭,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般结果。
起初,他们之间的赌注不过是简单地让灵曦子喊一声"夫君"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赌注渐渐变得五花八门起来——有时是一起共享一顿丰盛的美食;有时则是手牵着手漫步于那片如梦如幻的杏花林,感受微风拂面、花瓣飘落的浪漫氛围;而到后来,甚至陈安荣还大胆地提出了亲吻或者拥抱之类的得寸进尺的要求。
两人的氛围,也从一开始的喊打喊杀,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嗯,看来即便是重新那啥,也是指日可待……
灵曦子这边,在逐渐适应失败和陈安云得寸进尺之后,她惊恐的发现,自已的失落竟然在日渐减少。
这些年来,她一直埋头苦练,孜孜不倦地钻研着玄天宫的各类顶尖功法。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与揣摩,渐渐地,她对于这些功法的掌握愈发娴熟,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然而,令她倍感挫败的是,即使拥有这般造诣,面对陈安云时,她依旧难以与之抗衡。
同样处于相同境界下的陈安云,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她面前。无论她如何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最终也仅仅只能在他手下多支撑片刻而已。
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莫非自已这位看似平凡的便宜夫君,实际上竟是来自于九天十地之中某一顶尖宗门的不世出之骄子?
终于,在又一次被陈安云轻松击败后,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困惑,鼓足勇气向其开口询问。可陈长安却只是微微一笑,果断地否认了她的猜测。尽管如此,凭借敏锐的直觉,她能够感觉到对方并未对自已撒谎。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而叛逆的念头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在她脑海深处。
回想起曾经亲眼目睹父母遭受火鞭残酷惩罚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叛逆心理再次涌上心头。此刻,她竟不由自主地开始质疑起来——难道说,玄天宫所传授的功法,其实并不出众?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犹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她惊愕地意识到自已竟然产生了这样离经叛道的念头,随即狠狠地甩了自已一记响亮的耳光。“不行!我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若真这么认为,那我与当年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已又有何分别?玄天宫永远都是最为强大的存在!”
她在心底不断告诫着自已,试图驱散那刚刚萌生的一丝疑虑。
灵曦子在心中忏悔,但在她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这个念头只要一生根发芽,就抑制不住般地开始疯狂生长。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陈安云甚至连相同境界也不需要了,开始用低她一等的境界与她对敌。
灵曦子自然不会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输给了天骄,而是输给了挂壁。
她开始疯狂的怀疑起自已来,毕竟……别说同境无敌了……玄天宫的绝世功法,竟然连低一个境界都打不过吗?
所以……这肯定不是功法的问题,这一定是我的问题!
正当灵曦子怀着这份迟疑,逐步陷入迷茫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灵曦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引狼入室!?”
“圣……圣子大人!?”灵曦子瞪大了美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她可是亲眼目睹圣子的魂灯被陈安云无情地掐灭,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且不但如此,似乎还有了身体!?
然而,圣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冷声道:“哼,本圣子原也以为此番在劫难逃,定会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可谁能想到,那个愚蠢至极的家伙,居然为了你而甘愿放弃圣子之位。”
听到圣子这番话,灵曦子内心一动,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为了我……一时间,灵曦子思绪纷乱如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不过圣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状态,而是满意地夸赞道:“你做的不错,正是因为他的愚蠢行径,本圣子才有机会施展秘法,侥幸逃脱一死。不过,我的神魂受创严重,尚需一段时间来恢复。在此期间,就全靠你了,继续用你的美人计拖住陈安云,莫要让他察觉到异常。待我恢复如初,君临此界之时,定不会亏待于你,届时,本圣子的后宫之中,必有你灵曦子的一席之地!”
圣子后面的话语却将她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记住,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否则后果自负!”圣子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之意,同时上前一步,向着灵曦子的柔夷抓去:“不过只要你完成得好,我也会不吝奖赏。”
灵曦子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一步,让圣子抓了个空。
圣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灵曦子立刻清醒过来,在圣子斥责之前,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无比,恭敬地应道:“是,圣子殿下,请您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哼,最好如此。”圣子冷哼一声,消失在原地。
灵曦子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但不知为何,此刻再回想圣子刚才的所作所为,她总觉得有那么一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对……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