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直在垂头哭泣,对男孩醋意横飞伤心欲绝的样子置若罔闻,半点也没有打算跟他解释的意思,莫寒潮沉重的呼吸着,她对自已的受伤失落毫不在意,他甚至看出来她怕他,想要离开他。
这令人心痛的认知刺激得男孩怒意更甚,他强压住心中不断翻涌的种种暴虐念头,怒极反而冷静下来,聪明如他,早早就看出女孩的不对劲。不光是看到她被陆泽强吻而吃醋发怒,更是担心她会对陆泽旧情复燃,想要逃离自已回到陆泽身边。
他觉得自已从头到脚被羞辱个彻底,自已在她心中的份量竟比不上陆泽那种弱不禁风的菜鸡,不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文弱书生样吗?如果她喜欢,这种风格他不是不可以驾驭。
莫寒潮一直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自已,之所以会被迫当他的女朋友,完全是因为她离不开自已身上的某种东西,在清音第一次被迫接受他的吻时,他就已经看出端倪。
后来发生的种种已经证实自已心中的猜想,他既担心又在意,她对陆泽也会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而选择接受?如果她真的提出要求,要他答应让陆泽进门做小,那时他又该如何?
他是男人,本应无论如何绝无可能与别的男人分享心中所爱,可是一旦她坚持并以死相逼呢?
他知道有些事情她自已也无法控制,为了她的身心健康着想,迫于无奈他最终也一定会选择妥协,忍痛接受小三进门,意识到这一点,那无尽的痛苦难过刺得他心刀割似的生疼,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迟迟等不到女孩的回答,莫寒潮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欣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气势逼人,大手捏住她玉面似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阴冷的目光直射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宝贝儿,你是想要逼我去死吗?”
清音:……
哭够了的清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他脑回路实在清奇,她有点跟不上。
看到他把陆泽差点打死,暴力血腥的一幕的确把她刺激得不轻,热爱和平善良友爱的少女,任谁看到有人因自已而身受重伤,都会自责内疚,这与爱无关。
刚刚他们就那样走了,把伤得不知死活的陆泽一个人扔在那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送他去医院?陆泽是不对,可是他罪不至死,她见不得有人因她身受重伤或因她而死,她甚至还想着给他喂点梅花蜜,助他体内经脉恢复如初少些受罪。
可是这莫寒潮,自已正伤心难过充满自责呢,他又开始疑神疑鬼,还一副气的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她说什么?现在这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是想要干什么?
她直接扭开了视线,看也不看他。
本来她就有一肚子委屈和生气,还拿这副样子不知道想吓死谁,还说要逼他去死?现在到底谁逼的谁啊?清音才不怕他,也受够了他专制霸道的暴脾气。
“莫三少。”清音准备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我觉得我们这样一对,对彼此缺乏信任的怨侣是不适合在一起的,我们不如分开一段时间,互相冷静思考有没有必要一起走下去,或者干脆就此分手,免得最后不欢而散。”
“分手?”前面屁话一概不听,只听来分手这两个字。
莫寒潮没想到自已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自已就差将心肝剖出来,跪在她脚下让她检查了,她居然还想要分手?他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分手?凤眼微眯,表情如魔神降临,阴狠狠盯着她道:“是要我给哪个小子让位置?说来听听,嗯?”
莫寒潮只要一想到今后这粉雕玉琢的绝色佳人,离开自已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与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共同生活,听她又甜又酥的撒娇,看她纯净美好的容颜,这种情景光随便一想他就戾气横生,控制不住想要天地毁灭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脸色铁青,目光狠辣,“你信不信来一个我弄死一个,我看谁敢娶你。”
清音听着他越说越离谱的话,也是气的牙痒痒,一天天的怀疑自已红杏出墙,既然那么不信任自已,那就分手好了,省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到处喊打喊杀的,显得他莫三少好不威风喔!
清音越想越气,又想气他,她说:“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天下之大总不可能没有王法,我总会遇上良人,以后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你管不着。”
一番豪言壮语将他气得头顶冒烟,清音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她被莫寒潮的大手打了整整三下,虽然也不是很痛,可是声音实在响亮,她都不是3岁小孩了还被被他这样教训。
清音气恼尖叫起声,她几乎不敢置信,她从未被人这样粗暴对待,她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女生,别说会被人打得生疼,平时别人对着她,就是大声说话都怕会吓到她呢,今天居然有人会打她?一时难以接受,大力挣扎,但是她挣不过莫寒潮的力道,依然被他紧紧扣住。
“还敢不敢再说这样的话?还敢不敢再气我?”
“你尽管找,我看谁敢娶你,找来一个我崩掉一个,我看是你的男人多,还是我的子旦多。”莫寒潮把她重新抱起,寒潭一样的双眼直射入她还眼泪汪汪的大眼睛。
清音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慌气乱,美目重新泛起泪花,不自觉就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一面啜泣一面控诉:“放开我,好痛,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莫寒潮一听她说痛,下意识就心疼到手足无措,慌忙松开她,翻转过她的屁屁就要替她检查,低头强硬拨开她的手就要扒皮查看,“乖宝贝儿!让老公瞧瞧有没有受伤。”
他其实对自已的力道心里有数,他也不可能下死手打自已心爱的姑娘,只是被她气的狠了,做做样子假装教训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但随即想到这个娇滴滴软糯糯的小宝贝儿,跟常人不一样,也担心自已气极下手没轻没重,不亲自检查一番他很难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