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后,文初拿着凿冰的家伙事,准备去河里钓鱼,去年她就见村里的小溪里有人凿冰捕鱼。
村里的小溪是虽比不上河宽阔,但也不小,现在的小溪很安全,冻的绑绑的,也意味着凿冰困难,但她准备试试,于是他喊着小老弟。
“走了,小弟,家里没人,我带你去溪上钓鱼,拿着家里的馍馍,看看能不能钓个大鱼,中午炖个鱼汤。”
“好,那我们拿个鱼篓,拿个抄网,拿个绳子,拿个…..”
见小家伙如此操心,文初赶紧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都带着了,你拿着馍馍和绳子就行。”
“哎,好。”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来到小溪边,明媚的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
文初向周围望去,离她们远一点的地方也有其他人在冰上钓着鱼。
冰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块,清冽的水声似乎透过冰层传出,而溪流里偶尔有小鱼的影子若隐若现。
“我先去凿个冰洞,你拿着馍馍做鱼饵。”文初吩咐着,选择了一个地方然后拿起手中的铁凿开始工作。
她用力的凿着冰面,一下一下,渐渐地出现了一个小洞。她呼哧呼哧的继续努力着,直到一个小小的冰洞出现在眼前。
文家清兴奋地用一根细绳系好馍馍,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冰洞中。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期待着鱼儿能上钩。
他们两人安静地守候在冰洞旁,水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感觉绳子的那一头动了动,他马上反应过是鱼咬钩了。
他小心翼翼地拉起绳子,一条银色的鱼跃出水面,挣扎着。
“钓到了!钓到了!”文家清兴奋地叫道。
“不错不错,继续保持。”是文初也高兴地夸赞道。
就这样,他们两个一边钓鱼一边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
也可能是今天比较幸运,也可能是他们舍得下本,用的白面馒头,鱼闻着香味都被钓了上来,不一会儿,鱼篓里已经装了不少鱼了。
两人看着这些鱼儿在鱼篓里游来游去,心里满是欢喜。
“好了,今天我们钓得差不多了。”文初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冰渣,“我们回家吧,回去做饭”。
他们便收起工具和鱼篓,带着满满收获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大人们都还没回来,文初不知道为啥几人这么慢,于是她开始准备午饭。
她先把鱼处理干净后放在一边备用,文家清则忙着烧火。
“姐姐,我们要做什么菜呢?”
“今天我们做个鱼汤吧,还有一些小鱼跟肉一起炸了”
“你先烧着火,我去切些葱姜蒜。”
“好。”
文初熟练地切着葱姜蒜,往锅里倒了一些油,先是将鱼放入锅中油炸,她们钓了两条斤半的草鱼,还钓了一些二三两的鲫鱼,全部都叫她给炸了。
捞出来后又把小酥肉给炸了,五花肉沾上淀粉放入热油中炸制金黄色出锅,不一会儿,香味便弥漫了整个厨房。
捞出多余的油,她把草鱼放入锅中,加大火煮着。当汤变得乳白色时,又加了一把白菜,把火候减小了一些继续炖煮。
想了想没有粉条子,昨天羊汤也没有放,等以后实现芋头自由后她一定得做粉条子,宽粉,各种食物。
正当她还在做饭的时候,大门口传出声音,原来是文家敖踩着时间回来了。
“我回来啦!”
他闻着院子里香喷喷的味道,满脸兴奋:“好香啊,谁在做什么呢?”
看见是文初在做饭,他更加高兴了:“小妹做什么呢这么香”。
“做的小酥肉,昨天你没捞着吃,今天给你炸了。”
“我说呢,好香,还得是小妹对我好。”
“我说二哥,你丢不丢,这么大人了整天吃吃吃。”
“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揍,看我佛山无影脚。”
文初看着两人在厨房打闹,轻呵一声:“别闹了”。
“嘿嘿,不闹不闹”,见她要生气了,两人都安稳下来。
这边打打闹闹,里长家里鸡飞狗跳。
说来早上吃过饭后,陈梅就带着弟媳去里长家里了,想着跟他说一声,就能让弟弟一家名正言顺的在村里住下。
没成想家门还没进,就看了一出大戏,文父两个人回来正好从里长门口过,看见她们三个就一起留下了,这也就是为啥大中午了文初回来也没看到个人影。
文父看着眼前的一幕,询问自家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闹退婚呢,这不两家人都吵吵呢,说不准得打起来。”旁边的人语气中带着鄙夷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陈梅拉了拉文父的手示意他往后退退,小声说道:“今早我和小翠来了之后就闹着呢,秀丽带着她闺女芳华来找里长评理呢。”
“评啥理?”
“我听着好像是芳华对象在外边找了个女的,让咱们村的遇见了,告诉了秀丽,她们家知道了就想退婚,但男方不同意,说是没有。”
“那这不能愿意,都订婚了还在外面招三惹四的。”
陈梅一脸尴尬的又说道:“还不只,听男方那边说,说芳华在外面勾搭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才如此迫不及的要退婚,但我感觉芳华那孩子不会。”
文父听闻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张秀丽坐在里长面前的地上哭着说:“天地良心啊,这家人信口雌黄,败坏我女儿的名誉,明明是他家人在外面找那勾栏的女人,谁说谎谁生的儿子没屁眼……”
看着她骂了一堆,小姑娘蹲在她身边哭的那么伤心,文父觉得媳妇儿说的对,说不准就是男方故意败坏小闺女的名声,好让她只能嫁给这家人。
文父看着男方家来了四五个人,其中两个女的一脸不好惹的模样,嘴里还嘀里咕噜个不停,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中站着一个略显单薄的青年男子。
那人应该就是芳华的对象了,只不过这脚步虚浮,小脸煞白活像一个病秧子。
里长正在头疼,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几个时辰了还没解决清楚,他不耐烦的说道:“行了都别吵了。”
见他发火,好歹是个里长,威严还是有的,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
“行了,秀丽,你也别哭了,咱把事先解决了”。
他看向男方那边的男孩,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你们家孩子出门让我们村里的人逮了个正着,那是有证据的,到了衙门也是我们有理,所以这亲我们肯定是要退的。”
“退什么退,他们家收了我们家十两银子,要退得把钱还给我们。”
文永寿看向张秀丽:“她说的是真的?你们收了他们家十两银,要真是这样就把钱给人家。”
张秀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文永寿:“里长,这钱可是他们家给的,我收了钱就代表我们同意了,但现在是他们家做错了事,这钱不能全退。”
“一码归一码,只要你不退你家闺女就必须嫁过去。”
见里长一副“不退也得退”的架势,她只得恨恨地看了对面妇女一眼。
又瞪了自家闺女一眼,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钱拱手让人。
没办法,芳华这事她也着急了几天,生怕真的闹大她闺女以后也不好说婆家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里长见处理的差不多,双方也都安静下来,这才看向看热闹的一堆人:“都散了,大中午了还不回家做饭去。”
看着里长那严肃的脸色,又看了看周围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嘴脸,陈梅只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便拉着文父几人回了家。
回到家中,文初纳闷的问了两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文父边洗手边回道:“今天村里发生了点事,然后就晚了点回来?”
陈梅也点点头:“你秀丽婶家的芳华姐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
刘翠皱着眉说:“是啊,这世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还好,你们里长处理得还算公正。”
陈梅抬头:“嗯,还算公正,至少他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这样的家务事,总是难断的。”
文初在这听的左一嘴右一嘴的,十分纳闷,什么事?为啥我一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