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姑娘闻言,一下子羞红了脸,忙伸手捂住嘴,默默后退几步。
见小姐妹落于下风,一个绿衣姑娘立时跟上:“三王妃看起来很精通医术啊,莫不是三王爷以此为由,才娶你进门的?不知你医好三王爷后,他会给你多少金银财宝啊?”
立刻有人假意责怪实则讽刺:“曼儿,你这话问得太冒犯了,平南王早在五年前,便被没收了全部家产,你、”
她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捂住嘴,装出一副自责的样子:“我、我方才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三王妃,你可千万别和我计较啊。”
江辞雪大度地笑了笑,瞧向那一身紫的姑娘:“无妨,既然姑娘真心为我考量,我也顺便提醒一句,你人中发红,多为症瘕,也就是腹部有硬块,痛有定处。姑娘要多加注意,免得拖久了不孕不育。”
紫衣姑娘惊讶地瞪大眼睛,她确实偶尔腹痛,但她以为是跟来癸水有关,竟有这么严重?
不孕不育,这若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寻夫婿?
不可能,肯定是这个江辞雪在吓她!
虽然这般安慰自已,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惊惧,呆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还有人想开口,江辞雪直接堵住她的话:“你鼻梁两侧淡白无华,气短乏力,易惊恐,我劝你闭嘴,免得待会儿把自已气晕,败了郡主的雅兴。”
那人高高昂起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偷偷用衣袖沾了沾额头的细汗。
萧婉见她们都哑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们一眼。
又见江辞雪有依有据,心里犯着嘀咕,走到江辞雪跟前,高高在上道:“平南王妃既然眼力如此好,烦请你看看本郡主、”
江辞雪不等她说完,就淡淡扫了她一眼,“粉太厚,看不出来。”
萧婉一梗,不由得想起昨日她去向皇后请罚,皇后听完就甩了她两个耳光,骂她没有脑子。
皇后虽然向来不待见她,但为了面子和名声,对她也还算包容,这般挂脸还是头一次。
她右脸被皇后的护甲划到,划痕处肿起一层,为了今日的赏花宴,她不得不让侍女扑了厚厚几层粉。
可奇怪的是,温贵人挨的打比她严重得多,今早却见她脸上已经光滑如初了。
江辞雪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她想起这件事!
明明她请求皇后准她举办赏花宴的初衷,是想让江辞雪在京中贵女面前出丑,到时候传出去,外人都知她不过是个在外长大的乡野村姑,也配当平南王妃?
现在看架势,江辞雪竟然把那些蠢货都唬住了。
江辞雪不是爱出风头吗,那就让她出个够!
思及至此,萧婉强压怒火轻笑道:“看不出我的就算了。但听三王妃的意思,我这几位姐妹都身患疾病,不如三王妃分别给她们写个方子,及时治疗,免得拖成重病。”
只要这般把江辞雪架在高处,让她迫于压力开了方子,到时随便串通一个人,说吃了她开的药,身体出了问题,便能让她名声扫地。
江辞雪瞧了眼天色,一耽搁竟已近晌午了。
她迫切想从孙嬷嬷那里知晓母亲的往事,冷声道:“诸位身份尊贵,我只是个江湖游医,就不献丑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萧婉扬声对一众贵女道:“看看你们,方才如此唐突,惹三王妃不高兴了,还不快去和她道歉,让三王妃这位神医给你们开方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