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妍焦急地道:“母妃,事关三皇兄,怎么能算是闲事?”
“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母妃。”陆姝妍委屈地唤了她一声,“三皇兄那么好的人,所娶却非良人,我、我实在看不下去嘛!”
贤妃反问道:“你怎么就知三王妃不是良人?仅凭萧婉的三言两语?”
陆姝妍想说她已经见过江辞雪了,但想起母妃对她的管束,到底没敢说出来。
“你答应母妃,不再插手此事。”
陆姝妍深吸了口气,妥协道:“好好好,母妃,我答应您,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贤妃见她神情不似作假,这才放下心,唤来侍女一道去佛堂诵经。
陆姝妍见她走远,才敢愤愤地跺脚,心想都怪那个江辞雪,惹了这么多风波出来!
而被她暗中埋怨的江辞雪,此刻正站在厚重的朱红宫门外。
她庆幸陆锦渊有自由进出皇宫的特权,连带着她行事也方便许多。
从宫人口中得知陆姝妍的居所后,她便直行过去。
静雪轩的侍女远远见她过来,连忙进屋告知了公主,说有个面生的女子来了。
陆姝妍心中疑惑,亲自走到门口查看,见来人是江辞雪,拉下脸就往殿内走。
江辞雪叫住她,简短说明来意:“公主,我是为三王爷所需的药材而来。”
陆姝妍转过身,没好气地道:“三皇兄的药材,婉儿姐姐不是已经安排好了?”
江辞雪平静地道:“太医院此前开的方子不对症,我在外面所买的药材,品质又远不如太医院,无奈之下才来请公主帮忙。”
陆姝妍一天内被萧婉和江辞雪两头拉拢,脑子乱得很,加上母妃方才的警告,不由得对江辞雪半信半疑,转身走到殿内:“那你进来说。”
江辞雪见她走姿奇怪,待她坐下后,直接拉着她手腕搭在桌上,垂眸诊脉。
陆姝妍没想到她举止如此唐突无礼,让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气得想骂人。
江辞雪先一步开口问道:“公主最近可有胸闷口苦、失眠多梦之症?”
陆姝妍即将出口的骂声咽回了肚子里,震惊地瞪圆双眸。
虽然眼前这人行止无度,但却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关注到她不适的人。
而且她说的症状,自已确实都有。
这样一想,她便委屈得红了眼眶,却还是羞于开口,只老实地点了点头。
江辞雪继续道:“公主是肝经郁火下迫所致,亦可引起皮肤瘙痒,痒无定处,时作时止,夜间犹重、”
还未说完,便被陆姝妍一把捂住嘴。
她红着脸道:“你先别说了!”
说罢扬声对殿内候着的宫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应声退下,室内一片寂静。
陆姝妍这才松开手,看向江辞雪支支吾吾道:“你千万不要……不要将我稍后要告诉你的事说出去。”
江辞雪严肃地点头:“我不会说出去,保护患者隐私是基本医德。”
陆姝妍放心了,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出了她一直觉得难以启齿的隐疾。
说完很紧张地打量江辞雪的反应。
江辞雪神色仍是一贯的冷漠,但在此刻却显得波澜不惊,给了陆姝妍莫大的心安感,仿佛传达给她的意思就是:你得的并非什么重病。
果然江辞雪淡然道:“只是个小毛病,我给公主写两个方子,一个口服,一个药浴,七日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