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上的警员下车后,迅速评估了现场情况。
他们发现,除了少数因车祸受伤的人,大部分倒在地上的人似乎都是因为被打晕的,从他们的穿着判断,这些人应该是摩托车手。
更令人诧异的是,现场居然还有两个人站着——沈渊和项泽楠。
项泽楠见状,立刻冲向最近的一名警员,躲在了他的身后,手指着沈渊大声喊道:“警官叔叔,都是他干的!”
警员们闻声,立刻紧张起来,迅速围成一圈,形成防御姿态,警惕地盯着沈渊。毕竟,能够瞬间放倒这么多人,这个人的战斗力一定非同寻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包围,沈渊无奈地举起了双手:“警官,我什么都没做,别听这小妮子乱说。”
然而,警员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其中一名警员上前,将沈渊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沈渊急切地解释:“等等,警官,真不是我干的,你们可以查看监控头。”
他努努嘴,示意警员看向不远处的交通监控摄像头。
沈渊被警员们控制住,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他无可奈何地抬头望向天空。
项泽楠躲在警员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沈渊坚定地申明了自已的权利:“警官,你现在没有证据定我的罪,我现在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快把我松开,不然我投诉你。”
警员们显然被他的言辞触动,意识到执法程序的重要性,于是缓缓放松了对沈渊的控制。
沈渊趁此机会轻轻活动了一下被拘束得有些僵硬的手腕,随即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项泽楠。
感受到沈渊的目光,项泽楠不由得心头一紧,她本能地往警员身后退缩,寻找一丝安全感。
随后,警员们开始仔细检查现场,收集证据,同时调阅周边的监控录像,以便更全面地了解事情的经过。
这时候,两辆警车呼啸而至,打破了现场的宁静。沈渊望向来者,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原来是他熟悉的面孔——重案组副组长陆星河。
陆星河下车后,目光迅速锁定沈渊,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沈渊同学,我们又见面了。”陆星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但不难听出他对沈渊的某种欣赏。
周围的警员闻言,好奇地问道:“陆副,你们认识?”
陆星河微微一笑,解释道:“岂止是认识,这位沈渊同学可是我们警局里的见义勇为模范呢。”
此言一出,周围警员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渊身上,惊讶与不解交织于他们的眼神中。“就他?”有人小声嘀咕,显然对沈渊的英雄形象持有怀疑。
陆星河环视四周,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摩托车手,眉头微皱:“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这里有大规模斗殴事件?”
警员指向一旁的项泽楠,说明情况:“这位小姐指认他,说是他干的。”
陆星河的目光落在项泽楠浓妆艳抹的脸上,似乎在评估她的话是否可信。
沈渊无奈地开口:“陆警官,我真的一点也没参与。这些年轻人开车撞死了人,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还想对我动手,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陆星河环顾现场,被撞死的男子已被白布覆盖,救护车已将其运走。那些清醒的摩托车手已被警方控制,而伤势较重的,包括所谓的“钱少”,也被送往医院救治。
陆星河转向沈渊,语气严肃:“看起来你今天还得陪我们回局里一趟,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沈渊无可奈何,只得登上警车。项泽楠则在一位女警的陪同下,坐上了另一辆警车,随着车队缓缓驶离现场,留下一片忙碌与疑惑。
回到治安局后,陆星河迅速调取了那晚事发路口的监控录像,决心要弄清整件事情的始末。
经过一番仔细查看,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站在陆星河身旁的警员看完录像后,眼珠瞪得滚圆,惊叹道:“这家伙,简直是超人吧?这么多人围攻他,居然一个也没碰着他,反而自相残杀起来。”
陆星河同样被录像中的景象所震撼,沈渊的身手敏捷至极,仿佛鬼魅般难以捉摸,这种能力远非常人所能及。
他开始理解沈渊为何声称自已未曾出手,事实上,他只是在躲避,而那些骑手却因混乱而自相残杀。
带着这份新发现,陆星河步入审讯室,沈渊正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无聊。
看到陆星河进门,他的目光投了过来,尽管陆星河表情如常,但跟随其后的警员那副震惊的模样,足以让沈渊意识到自已的麻烦已经烟消云散。
沈渊微笑着开口:“陆警官,我可以离开了吗?”
陆星河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高中生,总有一股错觉,好像自已面对着是一个杀伐果断,纵横江湖的大佬。
他不禁自嘲这份荒诞的错觉,随即露出笑容:“当然可以,沈渊同学,你可以走了。”
沈渊笑着点头:“谢谢陆警官,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语毕,他起身离开。
走出审讯室,踏入治安局的大厅,沈渊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对衣着讲究的中年夫妇身上。
他们正引领着项泽楠从接待室缓步而出。
那位男士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蓄着整齐的络腮胡,眉宇间与项泽楠有着几分相似;
女士则同样年近不惑,一袭高级定制的套装,发髻高挽,浑身珠光宝气,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质。
正当沈渊观察之际,项泽楠一眼瞥见了他,泪水夺眶而出,手指颤抖地指向沈渊,哭诉道:“就是他,就是他害我进了局子。”
听到女儿的控诉,那位男士怒火中烧,疾步上前,一把揪住沈渊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你这小赤佬,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沈渊沉着应对,冷静地抓住项泽楠父亲的手腕,一点点掰开,语气中带着警告:“项先生是吧,你最好把手放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项爸爸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年轻力气大的出奇,毫不费力地把他的手给掰开了。
沈渊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平和:“项先生,我真的没对你女儿做什么,相反,我还要追究她对我的诬告与诽谤。。。”
随后,沈渊转向项泽楠说:“项泽楠,你过来,好好和你父亲说,你今晚都干嘛了,知不知道你朋友撞死人了。”
项爸爸闻言脸色骤变,紧张地询问:“什么,撞死人,小楠,你的哪个朋友?”
沈渊淡淡补充:“撞死人的好像叫什么钱少。。。”
项爸爸面色铁青,怒视着项泽楠:“你又跟钱家那个小赤佬出去了?”